这个陈元禄,虽是她相公,也跟她在一张床上睡了十几年,但有时候还是不靠谱的。
没有法子,孟氏只好提醒他一句,免得他心长歪歪了,把这件事给捅漏出去。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这事,我肯定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说的。”
其实他们家藏点钱也不错,要不然真如先前孟氏说的,那他们家可就完了。
得了陈元禄的回复,孟氏这才稍稍放心一些,看了陈安夏一眼,道:“好了,你就在我们屋里睡一觉吧。”
镇上远,又在镇上呆了那么久,这孩子肯定累坏了。
陈安夏听到孟氏这么说,倒是不客气,铺开被子,枕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正房西间。
“好了,你只是被娘说了一句,你就别生气了。”
陈元福跟着刘氏回到屋里。
根本没像他说给钱氏说的那样回来说说她,反倒回来之后见刘氏一脸的怒气,他却坐在一边开口劝慰着。
他这不劝还好,一劝,刘氏脸『色』更难看了,嗔道:“我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嘛,也没什么恶意,你看看你娘,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甩脸子给我。”
一天三十文钱,本来就不多。
人家到镇上做生意,哪一个一个月不挣个十几两。
“好了,”陈元福劝了一句,见刘氏还这般不知好歹,他皱紧了眉头,拉长了声调,“咱娘他们刚去镇上做生意,能挣到钱已经够不错了。再说了,她挣了钱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大郎。所以咱们家这么多人,最不该生气的就是你了。”
不仅她不该生气,而且还得好好在他娘面前说着好话。
这样,他娘在大郎身上花钱也能花的利索一些。
“我自然知道她挣钱是为了咱们家大郎,但这又如何?这是她理所应当的,再说了,她怎么不把钱花给老二家的那几个,她还不是看中了咱们家大郎读书有前途。等日后咱们家大郎若是考中了秀才,她还不是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刘氏听了陈元福一番话,一点都不赞同。
钱氏在大郎身上花钱,还不是因为大郎有出息。不止是她,就算是二房、三房、四房也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有些话,该不该在娘跟前说,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
劝了这么久,谁知道他说的话,刘氏一句没有听进去也就罢了,到最后竟还越来越往死胡同里钻。
见劝不动,陈元福也不想劝了。
站起身,他就走了出去。
下去他还要跟着上山挖野菜。
这个时候是野菜最多的季节,多挖一些,吃不完就晒干,这样冬天还能多一些口粮。
陈元福走了,刘氏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并未思量什么,反倒想将卖膏『药』的方子抢到手里。
有了膏『药』方子,等日后分了家,这手里也能多出一份进项。
不过这陈安夏会做膏『药』,倒是嫁到刘二喜家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