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没?”
对上陈安夏的视线,见她不像是说谎。
孟氏倒是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着陈安夏的肩膀,打量起她来。
她一个女孩子家跟一个男孩子家打架,肯定是要吃亏的。
“娘,我姐没受伤。当时你没在,我娘打田安哥的时候可猛了,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摁住他,拽住他的头发,揍了他一顿。”
孟氏问,陈安夏还未来得及开口回答。
站在一旁的陈景林倒是开口替她回了,一脸的激动,一脸的自豪,一脸的得意。
孟氏见此,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还有脸笑,人家欺负你的时候,你跑哪去啦?还有你,二郎,你真是越长大,越不长进了。陈田安打你也就算了,为啥刚才你二姐让你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俗话常说,儿子多了,这做父母的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村子里腰板会硬。
可这腰板硬,但这也得儿子能够立起来啊。
若人人都成了陈景云这般怕事惧事,怕是这腰板一辈子都硬不起来,还要受人嘲笑。
“日后家里的活,你也别干了。跟着你爹出去干活,见见世面。你若是再这样,等以后,你成了亲,分了家,估计你连自己的妻女都养不活。”
刚才回家之后,跟着陈安夏回来的有两人。
在她跟她和她爹说这事的时候,陈安夏专门将视线转移到陈景云的身上,让他开口复述当时的情况。
这一点,孟氏刚开始还不明白,但见陈景云说这事的时候,摇摆不定,畏畏缩缩,她就想通了。
这孩子,当真是太软弱了。
说好听点是立不起来,说难听点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窝囊废。
如今他十三岁,还有改造的可能,所以让他跟着他爹出门多多见见人,见见世面,或许他还能有点长进。
不过这一番话说完,孟氏望着陈景云惨白的脸『色』,心中怒火消了,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
望着他,轻叹一声,道:“你也别怪娘话说的难听,娘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咱们二房的长子,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你得给他们做出一个好的榜样。好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娘就啥也不说了。夏夏,把跌打酒拿过来,我给你二郎、三郎上点『药』。”
“我从师父家里带回来的有『药』膏,抹点『药』膏吧,效果还好一些。”
一听孟氏这么说,陈安夏就回了一句。
说罢,她就从柜子里找出一个铜质圆盒,里面装的是白『色』『药』膏,专门治疗外伤的。
孟氏给陈景云、陈景林擦完『药』,便打发他们两人走了。
屋里只剩下陈元禄、孟氏、陈安夏三人。
孟氏见陈安夏没有要走的意思,倒也不避讳着她,反而看向陈元禄,对他有些不满道:“刚才我训斥二郎的时候,你也不说句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孩子面前,你这个做爹的说的一句话比我这个做娘的说的十句话还管用。可你就是不吭声。”
要是当时陈元禄能说陈景云一句,他必然会牢牢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