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要走,钱氏还有些不舍呢。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要出人头地,就要忍常人不能忍。
想当年,她在大户人家做丫环的时候,府里的男主人是个举人,都那么有钱了,每天还抱着书看呢。
得了钱氏的话,陈景昊就跟陈元福、刘氏告了别。
随后扫了其他人一眼,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就走了。
“『奶』,我去送送我大哥。”
见陈景昊要走,陈安雪立刻就转头看向钱氏,说道。
她这么一说,钱氏倒是没有拦着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陈安雪,她虽然不喜,但她好歹是陈景昊的妹妹。见他们兄妹之间相处甚好,前几日对陈安雪的厌恶也无形之中消减了不少。
陈安夏得到钱氏的同意,高兴坏了。
得意地扫了陈安夏等人一眼,高高兴兴地朝前追了上去。
陈景昊走了。
家里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陈令鸿领着陈元禄这个家中力气最大的男劳力一块出门找活去了。
后院中晾晒的土灶经过一天的风吹日晒,陈安夏见它已经干了大半。又在上面洒了一层水,她将拾来的树枝木柴点上,把小锅置上,将身边的瓶瓶罐罐一点点加入到小锅里。
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从中午到将近日落西山,一小锅膏『药』才熬好。
把膏『药』熬好之后,陈安夏用油皮纸摊出一贴,拿着它去了正房里间。
“『奶』,膏『药』,我熬好了,你前两日不是说腰疼吗?我弄来一贴给你试试吧。”
陈安夏进来的时候,钱氏正坐在炕上搓棉线。
突然见到陈安夏进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就将视线转移到了陈安夏的手中。
拿手里正是一贴漆黑的膏『药』,膏『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放下手中的活计,钱氏没有吭声,而是走到炕沿,在炕沿上爬了下来。陈安夏见她这样,二话不说,拉起她的衣裳将膏『药』贴在了钱氏的腰上。
“膏『药』贴上去之后会很疼,『奶』,你忍一忍。”
这膏『药』是经过陈安夏自己调配过的,原材料都是从她师父那里收集来的。
效果自然是比她师父给她的房子要好。
但不过这膏『药』贴上去之后,会有一股火燎燎的疼意。
陈安夏说贴膏『药』疼,这是真疼。
钱氏活了五十多年,膏『药』不是没有贴过,但是她从未觉得贴膏『药』会这么疼。
要不是陈安夏站在这里,她肯定会疼得哼哼起来。
“夏丫头,你这膏『药』莫不是弄坏了吧?”
贴膏『药』怎么会这么疼!
钱氏刚贴了有小半盏茶时间,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抬起头,看向陈安夏,她问了一句。
“『奶』,良『药』苦口,这膏『药』贴贴上越疼,效果就越好。『奶』忍一忍,两刻钟之后就不那么疼了。后院还有东西没有收拾,我先去一趟,待会儿再过来。”
这膏『药』在前世的时候,她也贴过。
是她睡觉醒来落枕以后,贴了一贴,贴在脖后颈,当时疼的她直叫唤。
疼了有半个多小时,那疼痛才缓解。
不过就在疼痛缓解之后,她因落枕不能动的脖子,竟然能左右转动,一点儿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