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陈家庄赶去,陈安夏像来时一样不敢懈怠,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好在一路平安无事。
等到了家中,虽一身大汗,但她着着实实松了一口气。
“夏丫头,你背的是什么啊?”
推门进入院子里。
院子里坐满了人,大家伙都搬出小凳子,有坐在这里无事晒太阳的,还有如钱氏一般做针线活的。
“一些制作膏『药』的工具。”
陈安夏听到钱氏问,愣了一下,也并未打算瞒着她,便如实应了一声。
她这随口似的一说,却一下子将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制作膏『药』?啥膏『药』?”
钱氏倒是听不明白了。
膏『药』,她知道。
但是制作膏『药』,她就不能理解了。
难道是说夏丫头还会制作膏『药』?
“就是一些治疗腿疼腰疼的膏『药』。”
膏『药』的种类分很多种。
有的能治疗各处因扭伤、劳累带来的疼痛,也有的专门治疗风湿,甚至是痔疮。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做?”
钱氏轻蹙起眉头,看向陈安夏一脸疑『惑』的问道。
她问完,陈安夏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陈安宁却轻嗤一声,嘲讽道:“哗众取宠罢了,『奶』还真以为她能做出来什么啊。”
膏『药』那东西,是谁都能做的吗?
真是可笑!
陈安宁的嘲讽,众人听在耳朵里,反应不一。
有跟着看笑话的,还有轻描淡写的,当然还有跟陈安夏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宁丫头,你咋就这么看不起你二姐!你二姐前些日子刚拜了凉河沟村的一位大夫做徒弟,如今能会做膏『药』有什么可稀罕的。等日后,你二姐不仅会制作膏『药』,还会给人看病,说不定还能成为县里最有名的女大夫呢。”
谁家的孩子,谁疼。
孟氏一听陈安宁这么说,立刻维护起自家闺女来。
且一并将陈安夏拜师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这一说,这倒让寻思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跟钱氏等人开口的陈安夏省了不少事。
拜师?
众人听到孟氏这么说,视线纷纷朝陈安夏身上投了过去。
望了一眼她背上背的东西,钱氏站起了身,招呼她道:“你跟我进来。”
说罢,钱氏转身朝正房走去。
坐在一旁久久未言的陈令鸿也跟着站了起来,走进屋去。
“进去吧,娘跟你爹一块陪着你。”
钱氏跟陈令鸿一进屋,孟氏就走到陈安夏跟前,伸手接过她背上的背篓,开口跟她说道。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抵在她的肩上,半推着她,朝屋里走去。
陈元禄主动跟在她们俩的身后,也进了屋。
至于院中其他人,没一个动的。
不过刘氏却跟陈元福使了一个眼『色』,他才站起身跟了进去。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钱氏跟陈令鸿拖鞋上了炕,一人坐在一边,钱氏扫了陈令鸿一眼,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就看向陈安夏问道。
陈安夏一问,她也什么没有瞒着。
把她怎么上山,怎么遇见纪青芸,然后又拜纪青芸为师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