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条初生牛犊般大小的大黑狗朝她扑来,眼『露』凶光,龇牙咧嘴。
陈安夏最怕大型犬类,见大黑狗扑来,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往怪婆婆身上凑。
大黑狗很凶,但可谁知道等它跑过来的时候,却突然变了态度。转而扑向怪婆婆,在她面前吐舌摆尾,十分乖巧。
见它这个样子,陈安夏便知道这大黑狗是怪婆婆所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把怪婆婆给送回了屋。
到了屋里,陈安夏并未立刻离开,而是扶怪婆婆坐下,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怪婆婆倒了一杯凉白开递过去,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喝完水,陈安夏打量了一下这屋里的情况。
屋里十分简洁朴素,不过看这样子,好像这怪婆婆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作为一个外人,陈安夏才不会多问她的家事。
放下杯子,她开口问道:“婆婆,你家有跌打酒吗?我给你擦擦『药』。”
这婆婆院子里那么多草『药』,一进屋也一股子草『药』味,看样子她已经是靠采『药』为生。
采『药』时常上山下山,家中应该会备着跌打酒。
陈安夏一问,那纪青芸转头扫了她一眼,伸出手指在杯子里蘸了蘸水,在桌面上写下:在里屋柜子里。
里屋柜子里。
陈安夏愣了一下,对上怪婆婆的视线,转身去里屋找跌打酒了。
一打开里屋柜子,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的『药』品,还有银针,白布,膏『药』……
拿了一瓶跌打酒,陈安夏走到堂屋。
等回到的时候,桌子上竟多了一副笔墨跟一叠白纸。
怪婆婆正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我叫纪青芸?你叫什么?’
看到这一行漂亮的簪花小纂,陈安夏愣了一下,抬眸对上纪青芸的视线,浅浅一笑,“我叫陈安夏,安静的安,夏天的夏。”
一边回着话,一边陈安夏打开了跌打酒。
蹲下身去,陈安夏先在瓶口嗅了嗅,这一嗅,她惊讶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纪青芸道:“虎骨跌打酒。”
怪婆婆点了点头。
还真是虎骨跌打酒,这疗效可比他们家那瓶最最普通的跌打酒要好上好几倍了。
倒出跌打酒,陈安夏给纪青芸抹上。
收起跌打酒,她洗了洗手,见天『色』不早了,她打算告辞离开。
可还没走,纪青芸就招手让她坐下。
陈安夏一愣,也就坐了下来,随后她就看到纪青芸执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你识字?还懂得『药』理?’
一路行来,纪青芸对陈安夏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帮助她时的热心、良善,一个人进山的大胆,遇到大狗时的小女儿家姿态。最重要的是她懂『药』,她篮子里的草『药』,给她接骨,还有一闻就闻出了跌打酒是以虎骨作为原料。
无一不昭示着她懂『药』会医。
就闻出跌打酒是以虎骨为原料这一项,没个两三年的底子跟过人的天赋是不行的。
被纪青芸这么一问,陈安夏愣住了,心中『乱』成一团麻。
她确实懂得『药』理,可她若是诚实回答的话,万一到时候再『露』馅了可咋办!
毕竟原主是不懂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