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十六,书院的先生说让他今年试试县试。到时候少不了用钱,所以家里的钱要紧巴点用。如今天暖和了,山上的野菜也该出来了。这样吧,老大媳『妇』等吃过饭,你去跟元福说一声,让他下午领着你们妯娌四个上山去看看。”
钱氏没有发火,众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刘氏听了钱氏的话却是一头雾水,今天下午让元福领着她们上山……
“娘,相公下午不是还要去做工吗?”
刘氏不明白,随口问了一句。
这一问,钱氏脸『色』立刻就变了,啪一声把手中的筷子敲在饭桌上,瞪向刘氏立刻质问道:“你这个媳『妇』是怎么当的!元福什么事,你平日里难道都不关心问问吗?”
简直岂有此理!
她家男人上了这么多天的工,她竟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工,真是好样的!
“娘,您别生气,是我错了。这几天我忙,一时把相公的事就给忘了。”
钱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把刘氏吓坏了,紧紧低着头,认错道。
可她的认错却没有得到钱氏的认可,只听到钱氏又道:“我看你是只顾着『操』心雪丫头的事了,你家男人跟你家儿子的事都不管不问了。再过不到一个月,景昊就要县试了,你不多关心关心他,还有心思搞这些个小心思。我问你,前两天我让你给景昊改的春装,你改好了吗?”
“没……还没有……”
刘氏没想到她一句话竟然会惹来钱氏这么大的怒火,一时间脑子里就『乱』了起来,抬头快速瞄了钱氏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紧张的低声回了一句。
她这一说,立刻引来钱氏的训斥,“你还有脸说没有,这顿饭,我看你是不必吃了,先滚回屋去把景昊的春装给改了,改不完,你就不要出门。这都二月中旬了,你竟然连景昊的春装都不知道改,干脆你也整天在身上乎一层棉袄得了。”
“我……我错了,我这就去给景昊改春装去,娘消消气。”
刘氏觉得自己这几天真是倒霉,以前一年到头,都不见钱氏骂她一句。
可这几天挨的骂,比她进陈家门十几年还挨的骂多。
真是见了鬼了!
从凳子上站起身,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钱氏一眼,撂下一句话,匆匆地就走了。
钱氏见她离开,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众人见她在气头上,没人敢触她眉头,吃完饭,赶紧收拾收拾碗筷,大家伙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
有了昨天钱氏的教训,陈安夏今天不敢出门,就算是陈翠翠找来了,她也没有跟着出去。
到最后,反倒是陈翠翠折返回家一趟,端着她的针线筐来,陪着她在她们姐妹住的屋子里纳鞋底儿。
“你说陈安雪昨天跑出去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那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女人们聚在一起会说些什么?
当然是说一些家长里短,再加上陈翠翠跟她是好友,两人谈着谈着就把话题扯到陈安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