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今天突然觉得身上有力气了,上午的时候还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呢。”
陈安夏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回了一句。
望着她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地,陈元禄的心情也瞬间好了很多,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道:“好了就好,不过看你这一病,身板消瘦了不少。你再等等,等爹再攒点钱,让你『奶』给你杀只鸡补补。”
家里喂的鸡并不多。
逢年过节才会宰杀。
平日里想吃鸡,那就要多挣点铜板,或者多出点劳力,这样去央求娘的时候,娘才会答应,其他三房也不会多言。
“爹,我身子板好着呢,不用吃鸡补补。再说了,我生病这几天,『奶』每天都会给我煮一个鸡蛋。你要是再让她杀只鸡,估计『奶』又该说我身子骨娇贵了。我可不想让『奶』这么说我。”
说话间,陈安夏已经朝着陈元禄走去。
等说到最后一句话,她故意压低了声调,所以说出的话,只有他们父女俩能听得到。
她这一说,陈元禄愣了一下,瞬间睁大了眼睛,视线在陈安夏脸上凝滞了好几秒。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从他们俩头顶传了过来,“你们爷俩儿凑那么近,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跟我说说,也让我乐呵乐呵。”
这道声音是孟氏的。
她刚从厨房走出来,人此刻还正站在门口呢。
陈安夏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向她,笑道:“既然娘说我们说的是悄悄话,那就自然跟别人说不得,所以娘就不要再追问了。问了,我们也不会说的。”
“你啊,现在都敢调侃起你娘来了。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问了。外头风大,你也别站在这风口了,赶紧进屋坐下,娘这边已经快把饭做好了。”
孟氏望着自家闺女一脸俏皮的模样,心中十分欢喜。
殊不知当初得知他们家安夏从十几米高的土沟上掉下去的时候,她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
那时,众人把她从村子外土沟里抬回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出气多进气少,大夫来看了一眼,都说不行了。
可他们家安夏算是命大,硬生生地挺了七天给挺了过来。
那七天,她整天抱着她熬,整个人都崩溃了。如今见他们家安夏不仅活生生站在他们跟前,这『性』子啊,也突然变得开朗不少。
想到这里,孟氏鼻头一酸,差点儿没有把眼眶里的热泪给流出来。
但她怕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伸手在陈安夏的额头上点了一指头,随后挥手赶着她先进屋等着。
陈安夏听她这么说,只好应了一声,转身走了。记忆中的孟氏『性』子泼辣,可也爱念叨,若是她此刻不走,估计她又得挨训了,挨念叨了。
“媳『妇』,你看咱们家安夏这大病一场之后是不是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见陈安夏的身影消失在堂屋门口。
这时,站在厨房门口的陈元禄将视线转移到孟氏的身上,眉头紧皱,一脸的疑『惑』,开口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