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被陈安宁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大眼睛,厉喝一声,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钱氏一声厉喝,屋里所有人立刻吓得噤若寒蝉。
就连陈安宁也吓坏了,怯生生地看向钱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奶』……刚、刚才是我不对,我错了,我……”
她是疯了!
绝对是疯了!
前些时日,爷跟『奶』就因为这件事生气。
可现在她竟然还敢提。
都怪陈安夏,这个贱人不仅克死了陆廷元,还连累了他们一家人,如今她也即将受到责罚。
这不,认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钱氏打断,“你还知道你错了!既然你知道错了,上门口跪半个时辰,中午不许吃饭。”
“还不快去!”
在这个时代,钱氏的话在这个家中基本上相当于皇上的圣旨,除了家中的老爷子,没有人敢不听从。
如是陈安宁,此刻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违背。
带着满肚子火气,站起来,转过身,狠狠地瞪了陈安夏一眼,这才朝门外走去,跪了下来。
“安夏留下,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们俩先出去吧。”
钱氏见陈安宁老老实实出去跪着了,她脸上严肃的表情并没有散去,抬眸看向孟氏跟吴氏,吩咐了一句。
她这一说,吴氏倒是立刻转身离开了堂屋,孟氏则看了陈安夏一眼,张口欲言,但到最后扫了钱氏一眼,还是选择了乖乖闭嘴。
“这几天外面因为你的事情正在风言风语,正好趁着你还没有痊愈,还是多待在家里,少出点门。”
吴氏、孟氏一走,钱氏扫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陈安夏,轻叹一声,开口嘱咐道。
陈安夏一个月前刚跟陆家村的陆小秀才订了亲,陆小秀才就死了。
村里村外的人此刻都在盛传是陈安夏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克死了他。本来前几天这事就快过去了,可谁知道陈安夏竟然从十几米高的土沟上摔了下去,这事又被掀了出来。
之前人们只说她克夫,如今村子里是说什么的都有。
他们家此刻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此事处理不好,不仅影响了他们家的名声,就算是日后他们家这几个丫头也不好说人家。
“『奶』,我知道了。”
本来在这个封建社会,大多数人循规循距,钱氏这个人更是其中的个例,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有好处,也有坏处。
坏处是他们这些做儿孙的,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发言权。好处就是钱氏不管再怎么生气,从来不会动手打人,也会拦着别人动手,尤其是陈老爷子。
陈老爷子可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一旦惹火了,对谁都敢拳打脚踢。
也得幸亏钱氏是这样的人,要不然就她这情况,估计早就被自己家里人给打死了。所以听到钱氏这么说,陈安夏立刻应了一声。
“经此一事,我看你比以往要懂事多了,这样很好。这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忍一忍,终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那一天。”
以前的陈安夏,美是美,但『性』子太软弱,半棍子敲不出一个闷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