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紧紧的抓住那个人的衣摆,哑着嗓子无力的开口“救救…我…”
他现在全身热得要命,仿佛被火灼烧了一般,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
那个人似乎是蹲了下来,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让他仰起了脑袋。
一张狂傲不羁的俊脸顿时出现在或铮的眼前,男人冷冷的勾起嘴角,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玩味。
面前这个长得漂亮的男人,或铮总觉得有些眼熟,朦胧打量了好久,尚且清醒的他才想了起来,这个男人,是之前在大厅用丑陋的花魁耍了别人的那个男人。
之前听旁人提起过,好像叫百里什么来着…
百里惜夜看着眼前面露潮红的或铮,瞬间明白过来,嘴角的笑意很冷。
或铮也不管他到底是百里什么,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他得赶紧把握机会,便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不停的开口“救救我…我好热…”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能求助其他人,虽然身为堂堂一介尊君,趴在地求凡人有点丢人,但也是被形势所逼,无可奈何。
百里惜夜没有说话,突然伸出双臂,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
因为或铮本来身体纤细,抱在怀里刚好,似乎感受不到一丝重量。
百里惜夜抱着他,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温软。一个男人,身体像女人一样轻盈柔软,实在是有趣。
他把他扔在房间的床榻,巨大的身躯立即压过去。
或铮仰起脑袋,感受到身体的重量,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你…你干什么?!”
听到他这声娇嗔,百里惜夜的眼眸一暗,伸出手狠狠的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难道你不知道,你了媚药?”
或铮一惊,媚药?他竟然了媚药?!所以身体才会这样难受?
百里惜夜轻蔑的笑了一声“所以,我来救你了。”
算或铮没有接触过媚药,但是他也知道了媚药该如何解救,自然是要在床榻行鱼水之欢。
想到这个,或铮突然慌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脸庞冷峻,五官精致,薄唇微微的勾起,带着一丝狂傲。
他不愿意,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或铮伸出手推了一把百里惜夜,怒道“你…你快走开!放开我!”
他的推搡根本是毫无力气而言,百里惜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见他脸颊泛红,眼眸迷离,仰着的脑袋,修长的脖子,无不透着一股子诱人的气息。
他的喉咙一紧,不屑的笑道“可惜,你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说得没错,或铮百般个不愿意,可身体却紧紧的贴住他,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或铮怕这样下去,真的会失了清白,他是喜欢非墨的,身体怎么能随随便便交给另一个男人呢?!
于是他利用最后一丝清醒,伸出手对百里惜夜念了一个诀,然而下一秒,自己的衣袍突然被刺喇一声的扯开。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百里惜夜,感受到他的手正在解自己的衣袍,心里一惊,他的法力怎么会对他失效?!
明明房间里的其他男人都被他成功的定格住。
不可能是媚药的原因,即使他现在因为媚药而有些神志不清起来,可法力绝对不会失效!
感受到一双手在他的胸膛里游走,或铮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直接紧紧的抱住了百里惜夜,把脑袋抵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喘着气。
突然,他感受到肌肤的手停了下来,身体的重量也消失,下一刻,他突然又被打横抱起。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百里惜夜,整个人仿佛空虚下来,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百里惜夜的轮廓深邃,绷着一张好看的脸,面无表情,直接抱着他走到窗前,窗下是一片荷花池。
窗外的风突然袭来,一丝丝凉气让或铮清醒了不少,百里惜夜抱着他,突然一松手,他这么毫无征兆的从窗户掉下去,扑通一声掉进池,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或铮在水里挣扎了一番才勉强浮出水面,他惊愕的抬起头,方的百里惜夜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眸是一片冰冷。
百里惜夜掀开薄唇,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与厌恶,冷声道“我觉得,你还是待在水里泡一泡较好。”说完,转身直接离开。
待在水里的或铮恢复了一丝清醒,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百里惜夜出了房间,转身踹开了另一间房间的门,刚好看到屋内两个男人缠绵的抱在一起。
他直接走进去,把其一个绿袍男人往外拽,脚步凌厉,气势汹汹。
绿袍男人被直接拽出了男倌院,他使劲的挣脱开来,看着眼前透着寒意的百里惜夜,依旧不满道“干嘛啊,我正玩得尽兴呢!”
百里惜夜眉头一拧,目光冷冽的看着他“柳召,和男人玩,你不觉得恶心么?”
名为柳召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凌乱的衣服,道“你不是断袖,自然不能明白。”
柳召是百里惜夜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两个人一直是兴趣相投,明明是一起长大,可柳召却偏偏长歪了,竟然喜欢男人,成了十足的断袖。
他偶尔瞒着家里来男倌院,百里惜夜虽然觉得厌恶,可因为友情,也帮他瞒着,时常陪他来青楼,打个掩护。
刚才他踏足男倌院,正是为了找自己的这个朋友,结果进错了房间,遇到了一个了媚药的男人。
“刚才我去找你的事情,目睹了一个男人媚药之后的样子,真是恶心!”他忍不住低声骂道。
柳召眼前一亮,立即凑过去“你怎么不叫我呢?多有意思啊!”
百里惜夜立即用冰冷的目光瞪了他一眼,脑袋里闪现过刚才或铮潮红的脸庞,以及娇嗔的叫声。
他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身体有了感觉,真是该死!百里惜夜的眸子暗了暗,从怀里掏出手帕,厌恶般的擦了擦手掌,随即丢在了地面。
非墨和沅歌站在大厅里,彻底凌乱了,人来人往,他们是看不见幕九九和或铮的身影,最后急了,非墨朝着镯子大喊了一声“喂!幕九九,你死到哪里去了!”
个茅厕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隔了一会儿,手镯传出幕九九的声音。
“那个,我和或铮有点事情…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即惨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