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临见她那副模样,想了一会儿,突然道“我的确有事,有空的时候…咳咳,再陪你一起睡觉。 ”
顾涟涟立即像打了鸡血,抬起脑袋,笑嘻嘻的问“真的么?”
初临一本正经“朕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初临走后,幕九九不解他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旁边站着的宫婢把白天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幕九九,并且道“然后皇后娘娘缠着皇来椒房殿吃饭,皇大概是碍于面子,也答应下来。”
幕九九听了,顿时气得炸毛,直接把顾涟涟拎到一边,忍不住道“小姐!我不是说过,闺房之的事情,要偷偷说么!你竟然跑到皇的寝宫外大喊大叫,你…你这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天子啊!你还能站着这里,简直福大命大!”
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敢这样?!
可顾涟涟还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做得非常正确“可是…我的确是偷偷说了,而且,我还趴在初临哥哥的耳边说呢!”
幕九九吐了一口老血。
第二天早起来,因为顾涟涟在初临寝宫外喊的一嗓子,宫里便流言四起。
原本宫里人都知道,初临不喜欢顾涟涟,也都认为初临最爱的是夏浅念。
结果剧情来了只大反转,皇把傻皇后睡了…
睡了还不够,傻皇后竟然公然挑衅,让皇再睡她一次,于是大晚,皇去了椒房殿,把傻皇后又睡了一次。
自此,傻皇后重获恩宠。
大家一边疑惑皇怎么突然眼瞎看傻皇后了,一边佩服幕九九,定然是幕九九出了什么主意,否则一个傻子,怎么可能让皇感兴趣。
幕九九也注意到了,宫里人面对顾涟涟时,明显变得非常恭敬,大把大把的东西往椒房殿送。
不止是送给顾涟涟,竟然还有很多是送给她的。
幕九九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最近大家看见她,眼神都变得有些怪怪得呢?
像打探,像好,更像是敬佩…
什么情况?
宫里人都跑来和她亲近,其拍马屁的嫌疑非常明显。
兮浔心里总是很担心,那天晚因为自己憋得太久,一下子没控制住,似乎把她折腾得太厉害了,他还记得她下轿撵的时候,扶着腰,走起路来,双腿都打颤。
于是兮浔买了一大堆调养身体的补品,准备亲自入宫,刚到椒房殿,他便说要见顾涟涟。
自从宫里说顾涟涟重获恩宠之后,来送礼的把门槛都踏破了,宫婢看了一眼兮浔身后的随从拎着礼品,便恭敬道“皇后娘娘和皇在御花园。”
如果顾涟涟在御花园,幕九九必定跟在其后,兮浔便道亲自送过去。
他一走,大殿外的宫婢纷纷腿软扶墙。
“哇!平辽王好帅啊!”
顾涟涟喝了一口茶,吃一口点心,又喝一口茶,又吃一口点心,坐在对面的初临抬眼看了她,道“你喝这么多水,很快会饱。”
果然,顾涟涟没吃几块点心,直呼撑死了。
兮浔拎着一大堆东西来,真倒是把幕九九吓到了,基本兮浔很少踏入宫里。
初临也略诧异,可却又瞥了一眼幕九九,便是什么也都明白了,偏偏他也不点破。
兮浔倒是很正经,将礼品放在一旁,拱手作揖道“前几日本王听说皇与皇后重归于好,特来恭贺。”
恭贺什么啊!明明是来看幕九九的,初临心里清楚的很,挑眉,也装腔作势,站起身回礼“多谢皇叔。”
他们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幕九九看了一眼兮浔又看了一眼初临,两个人其乐融融,而且都极其养眼,要是一起行走,绝对是道靓丽的风景线。
幕九九怎么想象,也想不到,五万年前,他们会互相厮杀,一个被封印,一个昏睡了整整五万年。
顾涟涟摇头晃脑,似乎有些困了,幕九九便扶住顾涟涟,在一旁道“皇后娘娘到了午睡时间,奴婢先带皇后娘娘回宫。”
初临瞥了一眼困倦到眼皮都睁不开的顾涟涟,轻微点头,算是允许了。
幕九九便将顾涟涟扶起,顾涟涟整个人都赖在了幕九九的身。
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兮浔的声音“且慢!”
幕九九回过头,见兮浔拎着礼品,缓步走到幕九九的身边,将手的礼品交给她,轻声道“礼品忘记带回去了。”
说完他还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原本淡漠如水的他,突然卖了一个萌,倒是让幕九九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道“有些补品是给你的,记得拿回自己的房间。”
幕九九的红突然涨得通红。
兮浔又是一笑,慢悠悠的转身回到初临那边。
初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幕九九扶着顾涟涟走了,两个大男人对坐在一起,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相顾无言。
兮浔看着初临,心里颇有感概,如今安静喝茶的初临,他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天界高高在的东州帝君,并且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也会陷入一个情字当。
尤记当初,初临渡劫归来,已将尘世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有小仙旁敲侧击,问他是否要看一眼与他渡劫的女子。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拒绝了,并且道“凡界的初临,没有承载本君的记忆,并没有按照本君的思想生活,那么他,便不是本君,而是独立的一个人,他的人生,也不是本君的人生罢,凡间区区几十年,本君只当做梦一场,本君对他人的人生,并不感兴趣。”
天界松了一口,感叹不愧是东州帝君,悟性如此之高,这情劫,也算是渡过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情这种东西,从来没有真正意义的结束。
所谓情债,欠下的,总归是要还的。
便如同那日在他的夜潼宫外,他仰头一笑,道“这是本君欠她的,也该由本君来还,她有什么错呢?千不该万不该,是本君的凡情未清。”
然后,他便丢弃神体,化身为妖神,只为了一个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