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清一想到战北森,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弯了,甜甜道:“他人很好,等有时间,我介绍你们认识。”
按理说,丁萍萍和原主司清清应该算是闺蜜了,这要是闺蜜的话,不分享自己的爱情还算是什么闺蜜,司清清觉得有必要哪天让战北森在这个来闺蜜面前露个面。
两人有说有笑喝着鸡汤,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的泥瓦工师傅喊:“哪家送砖的啊,别挡道啊,我们这里要和泥呢!”
“我找司清清,我给她送砖的!”
这一听就是张川的声音,司清清和丁萍萍赶紧放下手里的勺子,两人飞奔出小屋,果然看到黑不溜秋的张川拉着一车红砖站在门口。
“张大哥,这么快就做好了?”
司清清惊讶不已,原先说的是最少三天,这现在才两天的工夫,张川就已经把砖给送过来了?
张川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我怕耽误你的事,借了邻居家的窑,连着夜烧的,你快来看看是你想要的不,我都检查过了,质量绝对是没问题,好砖,一下子下去能拍死不碎的那种。”
张川憨厚的拿起一块板砖在司清清眼前晃。
司清清抽抽嘴角,倒是也不用一定能拍死人才算是好砖。
她检查了一下砖,成色,密度……确实是好砖,但是现在没有张川说的那么夸张,这样刚烧出来的砖其实还是比较脆弱的,要少量多次的给它们洒水才能让它们变得更结实。
几人帮忙一起卸了砖后,司清清便在院子里井里打了两大桶水,然后一点一点的往码放整齐的砖山上泼去。
“清清,你这是干啥呢?”丁萍萍和张川看着都十分疑惑。
“这叫砖湿水,刚烧出来的砖看着结实,但是因为太干了,里面还是比较脆弱的,稍微大力一点就容易碎,这样不断的洒水,才能让砖内部的结构更紧实,砖才能真的一拍下去就砸死人。”
司清清撒着水,气喘吁吁的说。
张川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这自己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别人说出来能“一砖拍死人”这话,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
丁萍萍一听,赶紧找了工具来也开始给砖泼水。
一旁干活的师傅们没想到司清清还懂这个,纷纷夸赞道:“同志,没想到你人生的好看能干就算了,这些个学问都知道?这可是我们这些泥瓦匠看门的手艺啊!”
“对啊对啊,你这啥都懂,可别跟我们抢饭吃啊哈哈!”
“就是就是哈哈哈!”
几人都是憨厚老实的西北汉子,开着玩笑自己先笑了起来。
司清清也跟着笑,“我这都是些皮毛,真本事还是要看你们大家呢,不然也不敢请你们不是。大家好好干,以后要是还有别的活计,我介绍你们过去!”
“那敢情好啊,必须好好干!”
“女娃娃做生意不容易,绝对给你干好了,你放心!”
几个大叔备受鼓舞,手里的工具抡的更起劲了,干活速度那是芝麻开花,节节攀升!
就在司清清洒水洒的认真之际,忽听到一声声“嗷嗷嗷”的嚎叫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从不远处“叮叮当当”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
司清清一看到那玩意儿,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惊慌失措之下一脚踩中放在地上铁锨,眼见着那老驴和铁锨都要朝司清清冲过来时,一道军绿色的身影疾闪而过,把司清清整个人拦腰抱起。
司清清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忽然间跌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里,即将要跳出来的心也落了回去。
那驴像是受了惊吓,一路“嗷嗷嗷”叫着狂奔而去,正在和丁萍萍说悄悄话的张川,见状疯了一般撒腿追了上去。
“大头大头,你别跑,我在这儿呢,大头大头……”
人喊声和驴叫声越来越远,司清清这才缓过神来,抬头朝抱着自己的人看去,一眼就撞进了男人关切的望着她的眸子。
“战北森!”
司清清的声音因为惊吓,都带着颤抖的尾音。
战北森心有余悸的将怀里人放下,“你没事吧?”男人坚实的臂膀没有离开司清清,依旧护着她,唯恐她站不稳跌到。
“我,我没事,没事。”
司清清嘴上这样说,但是她发白的嘴唇已经出卖了她。
战北森上下打量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刚想要再安慰两句,就听着张川拉着他的小毛驴一路走一路训导:
“你这大头是真没见过世面,这才是到县城,那以后到了省城你不得飞起来啊,大头大头啊,你真是没出息!”
司清清一看那驴晃着个大脑袋朝她走来了,吓得一跳脚就跳到了战北森身上。
“驴,驴,战北森,驴,是驴!”
战北森也惊呆了,但还是一把将人抱起来绕过那驴回到院子里,这一路上司清清给吓的,浑身哆嗦又尖叫。
战北森把人抱到院子里,司清清还不肯下来,男人无奈又宠溺的道:“现在安全了,驴在外头呢!”
“嗷嗷嗷——”
话音刚落,门外头的驴又扯着嗓子嚎了几声。
司清清好不容易落地,赶紧又抱着战北森的脖子不肯离开他的怀里。
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儿蜷缩在自己怀里发抖,战北森的保护欲简直爆棚,结实的双臂紧紧的把人抱住,“好了好了,没事了。”
司清清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抬眼看不见驴后才放开战北森的脖子。
“你说你,野猪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一头驴子?”
战北森又好笑又无奈,“那驴可是庄稼人的好伙伴,也是游货郎的好帮手,又不咬人,你怕它干啥?”
司清清一跺脚,也不跟战北森解释,自己回了屋。
她怎么能不怕,一头驴的厉害之处他们哪能想到,要不是当初手馋非要去削驴蹄,能把自己削到这里来么。
司清清觉得丢人,被一头驴吓成这样,又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跟驴过不去了,一个人堵着气在屋子里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