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被方敬的话说的一个愣神,据他听到的消息蛮荒不正在内乱吗?
难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子?
“还请先生详细说说,对于蛮荒我们很少听到那边的消息。”
方敬长叹了一口气,微微抬头,眼神似乎飘向了远方那个冰雪覆盖的世界,
“蛮荒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北境,在蛮荒与几大王朝的接壤之地,有万里冰封的冰原,也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林,因此很少有人会深入探寻,这就给了所有人一个错觉,认为世界就这么大,除了这四大王朝其余地方都是蛮夷之地,实则在穿过万里冰原之后,那里的世界同样精彩。”
听闻这话江影懂了,他连大景都没走出去过,所以在他的脑中,这个世界被几大王朝给割据了,现在听这么一说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几大王朝所占领的地方也可能仅仅是世界的偏安一隅?
看这个意思,在远方应该是还有很多国度,只是因为距离的问题还没有实现互通,
“我从小就出生在赤炎与蛮荒交界的混乱地带,在那里的生活是无秩序的,只要能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为了活下来获取生存的物资,我们不得不深入蛮荒冰原,也就在那个时候,家里的长辈们发现了异常。”
“冰原万里,很少有人可以走完,可我的父辈们确有一人走到了冰原的尽头,在那个尽头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深渊的南面是万里冰原,深渊的北面则是四季如春,就像一道分割线一般将世界分成了两份。”
“然后呢?有人进入了深渊的北方吗?\"虞萱此刻的兴趣正浓,好奇问道,
只见方先生摇头,
“跨不过去,父辈们想要穿越深渊,不过根本无路可走,最终只能无奈返回。”
“但是也不是全无收获,他们见到了很多装扮与四大王朝不一样的人在冰原里寻找什么东西,曾无意中听到他们在说一旦他们找到那件东西就会开始征服王朝之地,也就是现在的四大王朝,”
“自这件事之后,蛮荒就开始不断地有打扮奇特的人出现,甚至有的人换了装扮开始走出蛮荒,我们当初生活的地方也迎来了灾难,致使我们流离失所,我就是从那边逃难过来的,一直到这里,我才安定了下来。”
方先生的语气充满唏嘘,
“我明白了,四大王朝看似庞大,实则只是世界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其他的国度没有被发现,”
江影回应道,心中有些复杂,随着他现在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多,似乎发现这个世界不停的在刷新他即将停下的想象,
死亡山脉牵扯出的星域问题还让他没有消化,现在告诉他原来这几大王朝看似打的热闹,实际都在局外人的算计当中,更大的猎人正在俯视一切,
“真是一个操蛋的世界。”
他不无感慨着,
“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实际很简单,不要局限你们的目光,赤炎与三大朝的战争不会持续太久,只要扛过这段风雨长安一定可以真正矗立在这片土地上。”
“真正强大的敌人已经在我们之间,当几个王朝发现北境的那一天,当他们发现就在他们打生打死的时候,原来在隔壁蛰伏着一头巨兽,你们认为他们还会继续打下去吗?”
“三大朝围攻赤炎,根本原因是因为赤炎是最强大的那一个,可如果发现更强大的对手,我想四大朝那时候恐怕会摒弃前嫌,一致对外。”
“我的意思你懂了吗?现在长安看似危难之中,但是只要谋划得当,让矛盾进行转移,这中间就会存在一线生机,这也是现在的破局之法。”
“先生是要让我拿北境的事情做做文章?”
江影似有所悟,
“对,给他们树立一个真正的强大对手,这样就没空管这里了,只要给长安时间,未来的长安无可限量。”
方敬的话他们两个都听懂了,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去操作,即便是他们都不敢相信北境有那么的深不可测,如何让其他人相信呢?
更何况。。。江影尴尬的继续说道,
“不瞒先生,我们已经暗度陈仓将青州给拿了下来,现在正在稳定青州 局势,一旦事发,景帝恐怕会与我们不死不休。”
方先生的平淡如神的脸色第一次动容,随即沉思了起来,
“世事难料,这样的话与大景就彻底的对立了起来,我如果是景帝也不会放过你。”
“是啊,这是在景帝心窝子里挖了一块肉,他要是能忍下这口气我还真佩服他了。”
“不是很好办,长安暴露,一旦青州的事情爆发,恐怕就算是赤炎也会郑重的看上一眼长安,毕竟一座小城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虽然惊艳但是上不得台面,可若是无声无息拿下青州,这足以引起其他人的重视,不好办,不好办了。”
“这也是我的来意,我准备先下手为强,长安现在最怕的问题不是来自大景而是来自大虞,所以我准备针对大虞做出一些部署,”
“你担心大虞出兵?”
方先生问道,
“对,先生有所不知,仙凰公主也与我们站在一起,虞凰对她势在必得,景帝很大概率会联合大虞来对我们进行打击,”
“青州那边还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我要让大虞无暇他顾,”
江影将他心中的打算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方敬在见识属实要比他们高,他期待着在这里能得到一些建议,
虽然他心中一直有计划,可是这些计划全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里面有什么不足,有什么隐患,虞萱根本不会去想,他们只知道你说怎么做就去做,那些动脑子的事情就凭自己难免不周全。
他急需一个军师,能帮助他完善计划的一人,方敬的出现给了他惊喜,这是一个看过真正世界的人,虽然他没有亲自才走出过蛮荒,不过在这个四大王朝就是天下的认知里,他在思想上已经走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