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河边一群洗衣服的妇女唠着家常。
“嗳,你们看到没,夜家这两天去弄那地了。”
“看着了,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那移苗栽苗可没种出来的好存活,那得好生伺候着。”
“也不知道这事咋样了?村长那边有消息没?”
有人看到夜家的邻居申大嫂,不禁开口问道,“他申嫂子,你和夜家住的近,可有听说什么么?”
申大嫂摇摇头,“不太知道他家事。”
这时之前跟白若汐有过接触的兰大婶开口道,“我可听说了,掉到地里的证物是个什么银簪子。”
这话引起了大家伙得注意,“那犯案的人是个女子?”
“咱村谁这么有钱带银簪子啊?”
有人突然惊讶道,“美丽娘有啊,你们忘了,她有个银簪子,屁颠屁颠的跟咱们显摆。”
刚好美丽娘过来洗衣服,听到这话,立马火了,“你们说谁呢。”
“美丽娘,你别火啊,大家伙不是在猜测么?听说掉到地里的是个银簪子。”
美丽娘把装衣服的筐往那一扔,伸手就把头上的银簪子取了下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的银簪子在这呢。”
美丽娘一扫而过众人,非得抓个人过过嘴瘾不可,这视线就到了申大嫂的身上。
申大嫂和美丽娘是一个村的,当初谈婚论嫁的时候都要说给申家老大。
可申家却因为申大嫂嫁妆里有个银簪子而选了申大嫂,放弃了美丽娘。
美丽娘到现在都记着这事,后来非憋着一口气,嫁给了辈分大的朱家,压了申大嫂一个辈分。
“我说樊春花,你不是也有个银簪子么!当初你可是拿着银簪子做嫁妆嫁到申家的。”
樊春花是申大嫂的名字!
申大嫂也把洗的衣服往那一摔,也不像之前那样叫美丽娘了,叫着美丽娘的大名,“潘水苗,你找茬是不是?有银簪子的人多了,谁还没有个压箱底?再说了,就算真是掉到夜家地里,也证明不了那就是作案的人。”
美丽娘啐了一口,“呦,你这话说的,是给那作案的人开脱呢,我看你这心虚了吧,那地里的苞米苗就是你拔的吧!”
“放你娘个屁,潘水苗,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当初比你嫁的好。”
“好你娘个屁,有个银簪子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根本不稀罕,我现在可是整整比你大了一个辈分,你嫁到申家又怎样,还不是得叫我一声婶子!”
“……”
“……”
俩人说着说着还动上了手,河边的人见状赶忙拉架。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早都过去了,你俩还提这事干啥?”
“就是,这不是在说老夜家的事么?怎你俩还打起来了。”
两人被拉开,美丽娘整理了下头发,把银簪子带上,还在叫嚣着,“樊春花,赶紧把你那银簪子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
“我的嫁妆,凭啥给你们看。”申大嫂收拾着东西离开。
后面美丽娘还在叫嚣,“你不敢看就是心虚……”
远处的白若汐看到这一幕,勾了勾唇角,呵,该现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