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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眼眸低垂,软软道:“想亲你就亲呗,什么时候问过我了……”
话没说话,面前的光线突然一暗,男人站到她面前了,牵着她的双手,微微低下头,软软的唇就吻上来了。
她摇了摇他的手臂,笑:“你十八岁吗?猴急得这么会儿都忍不住?”
“不是十八……是二十。”
“……”
“我今天都忍一天了,以前吧,我一下班就能见到你。这会儿都几点了?”说着,傅时御抬手看了眼腕表,口气颇为不满,“都十点多了!”
“……我晚上刚好约了人啊,”唐希恩小声保证,“以后都会正常下班。”
不说晚上约了人还好,一说,傅时御就有点儿吃味了:“你以后别再坐章斯年的车了,被人看到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俩什么关系。”
唐希恩温顺地搂着他的手臂,明知他幼稚病又犯了,却仍愿意迁就他:“我知道啦!明儿我就自己开车,谁的车我都不坐,除了……你的呀。”
说完,脸蛋儿往他肩头蹭了蹭。
被迁就、被讨好、还被蹭的傅幼稚鬼占有欲被满足,觉得倍儿有面子,一脸爽滋滋的,搂着唐希恩的肩膀,感慨:“我真想立刻就公开我们的关系,让整个傅氏的人都知道。”
唐希恩偷笑:“知道什么?”
她正等着傅时御回答“知道我有这么一位漂亮又聪明的女朋友”,结果,傅幼稚鬼抬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自恋道:“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位颜帅、身高、腿长、有才还多金的男朋友!”
“……”
-
进了家门,唐希恩踢掉脚上的丁字细高跟,包包往玄关柜上一放,整个以飞机降落的姿势,直直扑倒在沙发上。
傅时御脱了鞋,走去吧台洗了个手,拿了一瓶可乐色的酒和一个铝瓶子过来。
唐希恩瞄了眼,问:“那是什么?”
“可可甜酒和奶油,可以做天使之吻鸡尾酒。”
“好晚了,你还要喝酒吗?”
傅时御龇牙,上下晃动手中的铝瓶几下,大拇指往铝瓶头一压,发得绵软的奶油就挤到了掌心。
唐希恩一看,来了兴趣,坐起身,惊讶道:“还能这样玩?”
“嗯,”傅时御拿纸巾擦掉掌心的奶油,“你快去洗澡,一会儿洗好了,我们做鸡尾酒喝。”
“好呀。”唐希恩开心得立马跳下沙发,刚走出一步,突然“哎呦”一声,又坐回沙发上。
傅时御赶紧放下手中的瓶子,走过去,紧张道:“怎么了?”
唐希恩揉着脚板:“可能是太久没穿高跟鞋了,刚站起来,脚底神经有点刺痛。”
傅时御坐下,将她的腿抬高,搁到自己腿上,低头仔仔细细检查她的脚底。
“脚指下端区域有点红,”他用大拇指轻轻一压,“会疼吗?”
唐希恩揪着眉毛,抽气:“疼疼疼!”
“你今天穿的那鞋子抬高了,全身的着力点都在这块区域,能不疼吗?明天别再穿高跟鞋了,你说你又不是长得多矮,干嘛非得穿那么高的鞋子?”嘴巴在教训她,手却温温柔柔地按压着她受伤的部位。
唐希恩小声嘀咕:“可是穿套装就是要配高跟才好看啊……显得人又高又瘦……”
“……”傅时御无语了,又帮她捏了几下,起身往里头去了。
唐希恩喊了一声:“你去哪里?”
“坐着别动!”
他这样说,唐希恩就再不敢动,随手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开了电视看。
电视台正在回播那档普法综艺,唐希恩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腿搁在沙发上,人侧身躺着,手支着下巴,看了会儿,开始咯咯笑。
不一会儿,就见脱了西装外套、仅着白衬衫与黑西裤的傅时御,进了客卫,提了个水桶出来,水桶上正冒着烟。
唐希恩坐起身:“那是我之前的洗脚桶啊?”
“是,泡个脚。”傅时御坐到她身旁,把桶放下,将他垂放在沙发下的脚,轻轻放进热水里。
那热水烫得唐希恩小脸皱成一团,频频吸气又呼气:“哎呀,烫烫烫,我要起来!”
可傅时御压着她的膝盖,她动弹不得,推了他几下,见他不动,只好放弃挣扎。
呼气……吸气……如此反复几次,这脚才渐渐适应水温。
“好像是舒服了些?”她抬了抬脚,白皙的脚丫子在水里晃了几下,那水差点就溅出来,弄湿地上那块白嫩嫩的地毯。
傅时御没好气地捏了她的大腿一记:“把地毯弄脏了,看你怎么洗。”
他越这么说,她就越要折腾他,故意又淘气地踢了一下脚。他连忙去按住她泡在水里的脚,在她脚板上轻轻捏了几下:“皮痒了?”
她连连抽气,揪着眉毛,声音享受:“是那儿!对!重一点!”
“真是会享受啊你!”
他失笑,双手全浸入水中,帮她揉捏两个脚板,边揉边说:“你脚底这块肌肉真的很硬,而且大拇指旁边的骨头好像有点凸出来。”
唐希恩没吱声,视线钉在电视上,装傻充愣。
傅时御帮她揉了一阵脚,问:“你今天穿的那高跟鞋有10公分吧?”
“嗯嗯。”
一听她这飞速回答的口气,他就猜到那鞋子不止10公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她顿时疼得哇哇叫。
“你难道不知道长期穿高跟鞋还会影响脊椎?本身颈椎就不好的人还敢虐脊椎?”
“诶好啦!我知道啦!”
怕他一直念,她干脆转身搂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嘟着嘴巴,凑到他跟前:“你亲我一下,我脚就不疼了。”
他哭笑不得,象征性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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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洗过澡,到床上躺尸去了,动都不想动。
浴室有沥沥水声,傅时御还在冲澡。
她闭眼假寐,在脑子里梳理今天一整日所接收到的信息,也计划明天要做的事情。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很温馨唯美,令人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消失了,吹风机的呼呼声响起。
唐希恩依然保持躺尸姿势。
很快,她听见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接着是房门开。
傅时御又出去喝牛奶了,她想。
她正式跟傅时御住一起后才注意到,他每天早晚两瓶鲜奶,风雨无阻,打雷都不耽误。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一阵棉拖摩擦木地板的窸窣声,她感觉自己身侧的位置陷下去了。
她仍是闭着眼睛,却弯唇笑了下:“你又出去喝奶了?”
男人声音沉沉:“嗯,你要不要喝?”
她幽幽睁开眼睛,单手抚上他细腻的脸颊,笑:“你是小宝宝吗?每天照两餐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