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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前一后驶入地库。
回到这个久违的地方,唐希恩一时感慨良多。
上次在这里,还是十个月前。那时候,傅时御问她要不要跟做建筑的试一试。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轻松慵懒的模样,也记得当时的自己,紧张得心脏都要停了。
那时候,她还在为自己分不清对傅时御的感情而苦恼;这会儿,他们已经相恋三个多月了。
唐希恩开着车,边回忆着认识傅时御以来的种种,边想着车要停哪儿呢,傅时御那边来了电话,让她直接跟着他走。
她就跟在Urus后面绕了几个弯,最后在距离电梯间不远的地方停下。
傅时御那辆超大的Urus倒进去了,见旁边还有空位,她也把车倒进去。
傅时御先下车,车门一关,手往后码了一下头发,就朝她这边走来了。
她正收拾丢在副驾上的墨镜、手机、纸巾之类的,傅时御拉开后座车门,拿起她的行李袋直接背上。
然后,绕到主驾室外,等她下车。她一下车,他立刻就牵上她的手。
她心里一阵甜蜜,扬起脸对他笑。他脚下还走着呢,俯身就是一吻。
平日里,她穿高跟鞋,他吻她只需微微低头;而她今天,穿着平底运动鞋,站着还矮他一个头,他亲她要微微俯下身子。
于是,她踮起脚,勾住他脖子,快速回吻他一下,便就红着脸推开他了。
俩人往电梯间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她问:“我记得你以前车位不是在那儿的啊。”
“重新买的,一个给你放。”
这车位也不是昨天买今天就能用的,唐希恩隐约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就又追问:“什么时候买的?”
“给你订车那天。”
唐希恩笑着甩了一下俩人牵着的手,娇嗔:“你那会儿不还住我那儿么,这是早就打算让我来跟你一块儿住了?”
傅时御也笑:“是有这个打算。”
说着,电梯来了,他拉着她进电梯。
电梯门刚关上,他就难以抑制地将她压到墙上,低下头吻她。
她推了一下他,小声:“有监控。”
他又咬了她一道,才放开她的唇。
一站定身子,就又是一副正人君子、清冷禁欲的模样。
唐希恩从电梯镜里观察他。
领带不知道被他解哪儿去了,白色法式衬衫最上头的扣子解开,因为穿到第三日、而这三日里又去了黄土飞扬的阮家村一趟,因而衬衫的领子有些微微发黄,头发也因为两天没洗而没了型,可人还是精神的。
唐希恩从下往上看去。
他唇角抿着淡淡的弧度,目光往上瞧变化中的电梯楼层数。眉弓高挺,眼睛深邃,眼下有淡淡的青紫,高高的鼻梁笔挺,唇色粉粉的……
唐希恩猛然就想起他在她公寓的最后一晚……
顿时觉得这电梯怎么那么热,热得她浑身都要冒汗了,心跳也以一种蛮横的方式肆意跳动着,节奏快得她整个人心神不宁,四肢又开始虚浮。
“叮”,电梯到了。
傅时御紧了紧牵着她的手,垂眸看她:“走吧。”
“好。”
他开了密码门,却没立马进去,在上头操作几下,就拉着她的右手,分别按下两个指纹。
完了,也没把手还给她,而是放在唇上亲了一口。
唐希恩缩了一下手,抿唇看他,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他心猿意马。
他敛了敛眼底的急不可耐,拉着她进屋。
她满心紧张,以为又会像上次在她家那样,门一关,灯都没开,就开始亲她。
她正局促不安呢,他却是正正常常地进屋,开灯,从鞋柜里拿出一男一女两双拖鞋,一双自己换上,一双放到她脚边。
看着那双粉色的兔子拖鞋,唐希恩诧异:“这是我上次没带走的吗?”
“是。”
她这下也有些惊喜,边换鞋边问:“你没丢,一直放着呀?”
“丢了你来穿什么?”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肩上还背着她的行李袋。
他把她带进衣帽间。
足足有二十平方的长型衣帽间,两侧的的衣柜已经空出了一边。
“你的衣服就挂在空的这一侧。”傅时御说着,将她的行李袋放到过道中间的软凳上,然后转身走去另一个透明的玻璃柜前。
唐希恩跟过去。
玻璃柜里有数十几只手表,皮带的、钢带的,各种各样的机械表,放在播表器里头转着。
“傅总,”唐希恩亮着星星眼喊了声,“这个表柜可至少价值几千万啊。”
傅时御将抽屉推进去,转身,腰抵着柜子,双手圈着她,弯着唇角,笑:“都是A货,不值钱。”
知道他在照顾自己这个贫农的感受,唐希恩“切”了一声,伸手拉出抽屉,选了里头一只棕色鳄鱼皮带、银色表盘镶一圈金边的机械表,往自己左手手腕一戴,打趣道:“平平都是卡地亚,你的二十多万,我的两万多……”
傅时御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努力工作,我生日还有俩月就到了,到时候我期待一下你的礼物。”
说罢,放开她,转身去衣柜前脱衣服了。
唐希恩打量着手中的男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越发觉得这表崭新得一点戴过的痕迹都没。
她狐疑地看了眼表柜,里头一水都是江诗丹顿、宝玑、真力时、昆仑之类的上百万的奢侈名表,她手上这只二十几万的卡地亚表,显得十分鹤立鸡群呀。
一般会从珠宝品牌中挑手表的,肯定不是傅钢铁直男这样的。
唐希恩不动声色将表收进柜子里,看了眼正脱衣服的傅钢铁直男,问:“晚上出去吃吗?”
傅时御往头上套T恤,回道:“就在楼下简单吃点,吃完赶紧上来洗澡睡觉,我特么这两天都快累傻了。”
“谁让你非跟着我去啊。”唐希恩咕哝一句,也走去打开自己的行李袋,从里头拿出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换上。
正俯身套裤子,腰猛地就被人勾上了。
她“唔”一声,赶快将裤子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