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和被她这副模样气乐了,伸手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
漆黑幽暗的眸子带着笑,微微泛红的眼尾微扬,痞坏痞坏的。
骨节分明的手,撩了下额前的碎发,下颚微抬,露出了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容枝看的沉默,敛下眼中的情绪,试探的问:“你是在对我,发,骚?”
许清和一滞,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在发,骚?”
容枝沉默,觉得确实像,可见他这副模样,又觉得说出来可能不太好。
许清和啧笑一声,长腿踢了踢她的凳子,语调拉长,很贱的歪了下头:“嗯~?”
容枝咽了一口唾液,下定决心一般,点头,果断道:“不像。”
许清和唇角弯了下,又听见容枝声音极小的说:“那是,勾引我?还是……”
容枝垂下头,缓缓说道:“还是,在试探我的忍耐力?”
“……”许清和。
容枝幽幽叹了口气,板着脸,说道:“你别搔首弄姿了,我喜欢正经点的。”
说完,不想再看许清和,转过身,拿起黑色的中性笔,在题集上开始刷题。
许清和闷了一口气,薄唇紧抿,半响,吐出一个字:“草……”
容枝身板一怔。
“草是一种生命力极度顽强的植物,我应该跟它学习这种毅力。”许清和瞳孔一缩,轻咳两声,连忙瞎编下去。
容枝身子动了动,从桌肚里拿出一沓白色的草稿纸,继续刷题。
理科想要取得好成绩,没什么技巧,只能多刷题。
……
“容同学,这个给你。”段舟进手里拿了一张粉红色信封,上面化了两颗红色的爱心。
容枝笑了一下,没接,声音冷淡:“同学,好好学习。”
盛惜正巧着看见,走过来勾住容枝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了这是?”
段舟进手一缩,把信封藏在背后,移开了两步,给她们让道。
“没什么事,走吧。”容枝被她搭着,也不恼,扬起笑,两个人径直走开。
段舟进有些泄气,气馁极了,耷拉着肩膀上了上一楼。
他是高三的学生,即将毕业,本想着搏一搏,谁料,刚出马就失蹄了。
心凉了,段舟进走进教室,把信封放进桌肚里,趴在桌面上,眼角耷拉。
……
“又被表白了?”盛惜笑眯眯的。
容枝绷着脸,正经的盯着她:“你是不是吃大蒜了?”
盛惜笑容一僵,随后垮下脸,捂着嘴吹了几口气,闻了闻:“我已经簌了很多次口了,为什么这味还这么重,唔。”
容枝不动声色的离她远了两步,绷着小脸,不看她。
盛惜哟了一声,上去,往她面前吹了口气,不忘说:“还敢嫌弃我,小容!”
“你别闹!”容枝捂着鼻子,把她的脸推开。
小跑着就进了教室,坐回座位上。
“切~”盛惜白了容枝一眼,撅着嘴,不大乐意的坐在座位上。
扭头,戳戳容枝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说道:“小容,你理理我嘛。”
容枝:……
“小容,我刚刚打听到一件事喔。”
“是关于你家许清和的呢~”
“想听嘛~”
“想听的话,叫我声盛惜姐姐。”
容枝捏着黑色中性笔的手,紧了两分,扭头看她。
“说吧。”
盛惜:……
“行吧,不爱了,连语气都变了。”
容枝冷笑一声:“从未爱过。”
盛惜:……
终究是错付了。
盛惜喝了一口水,正色直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女生们私底下的八卦。”
容枝盯着她,眼神直勾勾的。
盛惜咳了一声,只好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许清和拒绝了一个女孩子的表白。”
容枝脸色古怪:“这不正常吗?”
“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关键是,你知道许清和的拒绝理由是什么吗?”盛惜扬起唇,强忍笑意。
“什么?”
盛惜噗嗤一笑,模仿着许清和当时的语气:“许清和说:喔,我基佬,哈哈哈哈哈。”
容枝舔了下唇,点头:“嗯。”
盛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啥想说的?”
“我要做题了。”容枝纯净的鹿眸,盯着桌面上未写完的题目,有些头疼。
“你就,没啥想说的嘛?”盛惜凑过脑袋看她,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嗯……许同学是个很特别的人。”容枝迟疑了下,说道。
这会儿,轮到盛惜沉默,半响,她看向容枝,很真诚的说道:“小容,话题终结者,没谁了。”
容枝挺认可的,指了指没写完的题集,缓缓说道:“还有十八天,又要月考了,你上次成绩有所退步,我们这次……”
“我做题……”盛惜抽了下鼻子,只觉得小同桌把她拿捏的稳稳的。
容枝默了一下,又道:“咱们两年同桌了,你要好好学习,争取进步,我们争取明年再是同桌。”
圣玛丽亚学院是按照成绩来分班的,一班的学生,是学院成绩最好的学生。
“好!”盛惜被她说的打了个激灵,拿起笔,题集一摊,斗志满满的模样。
容枝满意的点点头,两个人开始做题。
再也没有比做题更让容枝快乐的事了。
下午的课,一晃而过。
容枝揉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一下午,各科老师们都在讲知识点,一下子汲取的东西太多,脑子有点胀痛。
盛惜跟容枝打了声招呼,背着书包,就回家了。
容枝坐下座位上,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缓了一下。
几分钟过去,教室里空空的,只剩下她,跟还在睡觉的许清和。
容枝站起身,把东西收拾好之后,走到过道上,看着许清和。
想了一下,脾气不是很好的踹了一下他的凳子。
凳子只是动了一下。
许清和没醒,只是睫毛颤了颤。
睡的挺香的。
容枝抿唇,鹿眸似乎点上了漆色,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许清和,回家了。”
许清和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好嘛。”
他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把书本一股脑的放进背包里。
“许清和,你以后上课,不准睡觉。”
她语气不太好,很果断的说。
许清和挎包的动作一僵,挑眉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