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的手段凌厉,办公效率也很高,很快就把公司的大概情况了解清楚。
召开了一次股东大会。
股东们坐在座位上交头接耳,对容枝也议论纷纷。
近一年,戎姿的表现多为一个傻白甜,主动让韩京墨代理处理公司项目,本就引起了大家都不满。
但好在韩京墨也让大家挣了钱,不满的声音也就渐渐消退。
就在大家已经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又来一棒锥。
容家大小姐把韩京墨辞退了!?还退婚了!!!?
自己要当霸道女总裁!?
股东们一直都很信奉已逝的容父容母,且都是公司里的老人。
手握的股份虽然九牛一毛,但容家公司大,每年分的红利,足够让他们在京城站稳脚跟。
容枝自己要上任,股东们阻止不了。
因为她一人手中就有公司60%的股份。
只是,股东们对容枝的能力保持怀疑。
“好,既然大家没意见的话,以后就由我担任执行董事长。”容枝坐在主座,头发丝扎成了一个慵懒的低马尾,精致的像是额前的碎发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垂落。
画着干净的职业妆容,一身女性职业装,曲线近乎完美。
股东们皆一脸复杂,这样的容家大小姐,恐怕只适合做个花瓶,摆在台上。
至于管理公司,股东们沉默,颤抖着手,拧开水瓶喝了一大口水,试图让自己放松。
容枝勾唇,烈焰红唇带着弧度,却不带笑意。
其中一个股东发声:“容小姐,你这也没有管理的经验,这么大一个公司,突然接手,我们这些股东,实在不放心。”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对啊,容小姐,管理公司不是过家家,这是需要头脑跟经验的,我们在场的都是公司的老人了,不管怎么说,这公司都是我们的心血。”
“容小姐,你实在无法让我们信服,倘若你定要担任董事长这一职位,我就把手上的股份,低价抛售!”一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沉着一张脸,粗声粗气的说。
这话一出来,众股东唏嘘,面面相觑。
容枝艳红的唇瓣扯出一抹笑,缓缓说道:“你打算以什么价格抛售,我买。”
中年男人一颤,不可置信的瞪过去。
其他股东也是一惊,纷纷望了过去。
容枝唇瓣微张,手上拿着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怎么?不是要抛售吗?”
中年男人被她这种不屑的态度气炸了,憋着一口气,低价抛售?
怎么可能!他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容枝,让她知难而退。
谁料这女人,竟然!
中年男人深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容小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公司当儿戏!”
容枝站起来,眉眼如画,低垂着,态度却极其霸道,语气也是不容抗拒。
“公司是我父母与大家的心血,我既担任了这个职位,就会对大家负责。赚钱获利,这只是最基本的。”
“我不会说天花乱坠的漂亮话,但,我会尽我所能,把这所公司,做的更好更大。”
“今天的会议召开到这里,结束。”
股东们这会也是不敢造势,这所公司倾注了他们所有的心血,没人真正愿意离开。
更何况,容枝已经跟他们保证了,纵使心里不太相信,但也无权反驳,因为,拥有的股份是硬伤。
容枝一人就拥有一大半的股份,她就是要把公司卖了,也轮不到他们这个股东指手画脚。
股东们就想着,大不了以后再多费些心思,盯着容枝。
会议结束,股东们纷纷找容枝握手,说几句客套话,末了,都十分默契的叮嘱她:不懂就问。
众股东表示,无权反驳,但有权保持怀疑。
韩京墨任职一年,在容家公司必定是有心腹的。
容枝要求他们签保密协议,要么签,要么被辞退,态度很强硬。
容家公司待遇好,没人愿意离职,纷纷主动签了保密协议,并扬言:这辈子都不会离职。
处理的事情很多,从韩家中断的项目也要重新找投资商。
一开始很多企业并不看好容枝,认为她这是在胡闹。
但给出的方案与诚意,都是数一数二,因此,很多公司也愿意与其合作。
一个月左右,公司差不多进入正轨。
公司股东纷纷赞赏,觉得她有商业头脑,从一开始的不信服,这会也放宽了心。
容枝的工作时间,这才得以减少。
而韩家,因为这事,股票一直被低价抛售引起动荡,损失了不止一星半点。
听说,韩父更是直接被气的脑中风。
韩京墨趁着这次机会,接手了公司。
————
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蹦迪声,舞池中男男女女扭动着身躯,醉生梦死。
突然,音乐一停,灯一暗,陷入了沉静。
舞台上亮起昏暗的光,照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长的十分好看,精致,黑色的衬衫穿在身上,锁骨微露,白皙的脖颈显得更白。
西装裤包裹的腿,修长笔直。
他握着话筒,手也出奇的好看,骨节分明,又白又长,且细。
清冷的歌声随着伴奏声传出来。
这是一首很轻缓的歌曲,与这酒吧的热闹不同,他好似被隔绝了一般。
喧嚣不再。
周身陷入了寂静,昏暗中,只有浅蓝色的荧光棒在挥动。
在酒吧里唱煽情的歌。
这是头一个。
角落里,容枝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掐腰修身长裙,是半露肩的。
如瀑布般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背上,慵懒随性。
容枝盯着舞台上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是林括,目不转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啧,小可怜还挺有魅力的。
容枝把酒杯放下,要了个包厢,随后便吩咐道:“让舞台上唱歌的那个男人,过来服务。”
工作人员失落的低下头,还以为这个美女会叫自己服务。
毕竟开个包厢,都要vvvip房的,属实难见。
这一晚的服务费,估计都能顶他大半个月的服务费了。
可惜了。
工作人员立即去后台,林括刚好唱完下台,坐在凳子上喝水。
他连忙把情况叙述,让林括赶紧过去。
林括清冷的眸垂下,黑长的睫毛似乎轻颤了一下,没说话。
工作人员恨铁不成钢:“这个可是贵贵贵宾,你去一次,顶我们大半个月的。你要是想挣钱,就赶紧过去。”
这句话说动了林括,几乎没有犹豫,他站起来,就走出了休息室,直往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