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梦明白景晔的心思,当下轻应了一声。
景晔见他的眸光有些飘远,知他必定又想起了花初澜,当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倒不需要再多劝,因为劝根本就没有用,一切得他自己想通,得他自己放下。
景晔又问道:“南诏灭了,北漠那边近来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倒也没有太特别的消息。”叶子墨答道:“只是近来并没有太多的战报,北漠那边又退了回去,近来并没有什么挑衅的行为。想来是这一次南诏挑衅大邺被灭之后,被吓破胆了。”
“北漠和南诏是不太一样的。”景晔缓缓地道:“北漠王比南诏王也要难对付得多。”
“能有多难对付。”叶子墨看着景晔道:“要不王爷下次打北漠的时候让我去吧,我天天猫在这京城里都快要生锈了!”
景晔冷冷地道:“这事你要不要和舅舅好好商量一下?”
他嘴里的舅舅是户部尚书,也是叶子墨的父亲。
叶子墨扁了扁嘴道:“和父亲说这些不是找骂吗?我当年习武就已经被他狠狠地修理过几回,我要和他商量估计他得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门。”
他这么一说,秦追梦和景晔都笑了。
他倒不以为意地又道:“我觉得对付父亲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斩后奏,这些事情他要怎么想我不管,我先把事情做了,他总不至于跑到北漠去找我吧!”
“那样的话,你是痛快了,我估计得被母后和舅舅念叨死。”景晔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后道。
叶子墨不以为然地道:“你是摄政王,没有人敢真的念你,不像我,惨得要死,父亲念念倒还算不得可怕,可是母亲念起来,真的是头都是大的,最后还得和哭二闹三上吊,折腾一回,我的皮都得脱一层。”
景晔的眼里笑意更浓,只是笑过后又有了几分落寞,太皇太后虽然也算得上是一个慈母,只是这个慈母就算是对自己的儿子也有诸多的心思和算计,很多时候,他的心里是极讨厌的。
他和先帝的性格不一样,先帝是凡事都会听着太皇太后的,他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年来因来皇族里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又因为先帝早逝的事情,太皇太后对于他的事情才算是过问的少了。
叶子墨和秦追梦对于王府里的事情也是知晓的,他打杀了那几个女官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了。
他们原本就是人精,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猜一猜总能猜出一些事情来。
叶子墨和秦追梦对视了一眼,都他知道他此时必定是想起了太皇太后。
叶子墨轻咳一声后道:“王爷可有想好如何处理北漠的事情了吗?”
“先看看再说。”景晔淡淡地道:“北漠会挑事,说到底也是有人在生事,也有人将南诏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打仗这件事情虽然说很是痛快,但是这种痛快也带来了不太好的结果,今年虽然征上来三千多万两的税银,但是也经不起一直打仗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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