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实在是狡猾大大的,无论我表现得多么牲畜无害,多么合作,都被他不管三七二十一,
很快就把我绑上了,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这厮还往我嘴里填了一只臭袜子,也不知道几个月没洗了,熏得人只想干呕的那一种。
这小子前一段时间,因为菲菲的缘故,和江浩在我手里吃了亏,所以一有机会就想报复。如果不是想搭着他们的顺风车,安全离开省城,老子早就挣脱绑绳,好好收拾这几个家伙一下了。
我心里拿定了主意,离开省城之后,一定变本加厉,往大熊嘴里塞两只臭袜子,不,最少三只,不把这小子熏得三天不想吃东西,我就不姓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熊清楚我的厉害,找了块黑布,把我的眼睛也遮住了。
我就这样被这几个家伙牵着鼻子走,后来我们上了一辆汽车。凭感觉好像是江浩的座驾,黑『色』大奔。
不会吧,难道江浩也来省城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这厮在菲菲那里没捞到什么便宜,所以把气全撒在我身上了。嘿嘿,等出了省城,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我坐得是后座,蛮牛坐在我左边,大熊坐在我右边,我就像馅饼一样被两个彪形大汉牢牢地夹在中间。这都是大熊的安排。说句心里话,这小子倒是个人才,诡计多端而又心思缜密。只是可惜跟了江浩混。
在我们那个小县城来说,江浩有背景,有实力,也够聪明,但是格局太小,眼界太窄,如果碰不到别的机遇的话,他们这对搭档这辈子估计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江浩果然在车里:“李明,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反正我嘴被堵着,又不能与他打哈哈。所以这厮就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几个这一次到省城来,目的是为了盈盈姐。也就是柴娟,听说在省城混得风生水起的。只不过她做事不太地道,既然接受了我们刀爷的庇护,那就不应该不辞而别。所以,道爷发话了,必须要把她请回去。而你作为她的小情人,就不可避免地要成为我们的诱饵了。”
而蛮牛也在一旁瓮声瓮气的说:“因为你那天躲在盈盈姐的房间里,所以刀爷吃了飞醋,一定要我把盈盈姐请回去。说来说去,都怪你小子,我才被刀爷说。”
哦,原来是刀爷要找柴娟回去。不过据我估计,他们两个不可能有一腿的。柴娟喜欢嫩的出水的小鲜肉,而刀爷那人我见过,与小鲜肉八竿子都打不着。
不过刀爷对柴娟有想法也算正常。要不他也不会把偌大的火树银花酒吧交给柴娟打理了。
原来中间的弯弯绕在这里藏着呢。我说呢,如果仅仅是江浩自己的话,就算是再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柴娟下手。
这个刀爷我倒是听说过,在我们老家,是一个跺跺脚,整个县的地皮都会颤三颤的人物。
刀爷的真名具体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大家都知道他的外号叫七把刀,所以道上都叫他刀爷了。
据说他之所以被人叫做七把刀,并不是身上挂着七把饥渴难耐的大刀,而是他曾经在一次混混冲突中,一连挨了七刀之后,还能够将对方的首脑人物撂倒在地。经此一次,刀爷名声大震。
我暗忖道:“难怪那一晚在火树银花酒吧,我碰上柴娟的时候,蛮牛的态度有些古怪呢。原来蛮牛一直是刀爷派过去监视柴娟的人。”
黑『色』大奔的速度很快,不过四五个多小时,已经到了我老家地界了。
江浩开车下了高速,找了个偏避地方停下来,然后把我嘴里的臭袜子拿了出来。
幸亏我当初被柴娟特训过,忍受能力极强,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江浩把我的手机掏出来,找出电话本找到了柴娟的号码,然后拨了一下,拿到了我的嘴边:“给柴娟说,你被我们绑了,让她六个小时之内,拿自己过来交换,否则的话,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看我还在干呕,这小子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没我有钱,也没我帅为什么女人缘这么好呢?从菲菲到柴娟,那都是个顶个的大美女,怎么都心甘情愿地对你投怀送抱呢?”
我笑了:“小屁孩,这叫男人的魅力懂吗?那是你没见过我老婆,否则你小子的心里才不平衡呢?”
我并没有当场暴起,以此来阻止江浩给柴娟打电话。反正我现在已经离开省城好几百里了。柴娟和焦岩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现在也拿我没辙。等电话接通了,我就向她道个别,随便装个『逼』也是极好的。毕竟我这段时间,被她压迫的太苦了。而且这种惨痛的付出,并没有换来我急需的青丘之行。所以,一想起来这些,我就心里憋气,牙根都直痒痒。
电话早就接通了,而且江浩一连拨了三通,但不知道为了什么,柴娟并没有接。哈哈,她肯定想不到我会放他的鸽子,现在说不定正在暴跳如雷,砸东西呢。
江浩有些不耐烦了:“李明,柴娟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怎么连你的电话也不接了呢?”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女人,反正我们两个扯过结婚证的。”明人不装暗『逼』,我索『性』将装『逼』进行到底算了。
果然,江浩被打击的一愣一愣的:“不会吧。柴娟现在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一家公司的法人。你要说和你玩玩,我倒是相信,但她怎么会和你这个穷小子领结婚证呢?除非是这个女人的脑子进水了,或者是被驴踢了。”
我云淡风轻地说:“好了,多谢你们的顺风车,使我终于脱离了苦海,顺利离开了省城。我也没什么耐心,再陪你们玩下去了,咱们就此别过怎么样?”
无论是蛮牛还是江浩,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
江浩更是大笑起来:“李明,你小子说走就能走吗?你也没问问,我同意了吗?”
“腿脚长在我身上,为什么要让你同意呢?”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身往国道那边走去。
“李明,站住!你小子不要命了?我警告你呀,再往前走一步的话……”
没等江浩的话说完,我就直接呛了回去:“是不是我再继续往前走的话,你就要开枪了?别逗了,我们又不是拍电影,你们几个谁都没枪。”
“虽然我没枪,可是有刀呀,照样能放你小子的血!”蛮牛把刀拔了出来,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大熊急忙拦住了他:“蛮牛哥,有古怪,还是小心为上。”
蛮牛满不在乎地说:“小心个屁呀!不就是李明一个人吗,我们几个都带这家伙呢,这小子还能翻到天上去?”
大熊的脸『色』很慎重:“浩少,蛮牛哥,你们看看,李明身上的绑绳什么时候没了?”
蛮牛直接叫了起来:“对呀!绑绳什么时候开的?难道是这小子自己解开的。不对呀,我用的是捆猪的死结,除非是用刀割,否则不可能解开的呀!”
大熊蹲到地上,捡起来一根已经化为一段段细线的麻绳说道:“你们看到了吗?这么结实的麻绳,竟然被这小子挣断了,而且断得这样可怜。这是何等惊人的本事?容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刀爷,只怕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蛮牛瞬间不吭声了。看来这厮虽然是个暴脾气,但是眼力界还是有的,还是知道好歹的。
江浩却是失声叫道:“怎能可能?李明只是去了省城两个月,除非是遇到神仙了,否则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这样的大本事!”
大熊轻轻叹了口气:“浩少,认命吧。要知道一个人的机遇本来就是很难捉『摸』的。毕竟有句传了好几千年的老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说得想来就是这样的事情了。”
看江浩也不作声了。我却停住了脚步,回头笑着问道:“几位没什么别的重要事情的话,在下就真的走了啊!哎呀,我本来以为要好好的和你们打上一架的,谁知道你们老鼠胆子,难道吓得连动手都不敢了吗?”
被臭袜子熏了一路,我心里自然是不爽到了极点,但是江浩他们都不动的话,我也不好出手,所以就只能拿话撩拨了。
大块头有大智慧,蛮牛和大熊都忍住没有吭声,江浩却蹦了起来:“一定是障眼法,或者是这小子身上藏有刀具。我们不能让他白白的就这么走了!”
大熊一脸的黯然:“浩少,绑他上车的时候,我已经搜过了,他的身上出了一个钱包和手机之外,再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了。”
江浩猛地一咬牙:“就算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但是也不能如此羞辱我们呀!大家出来混,讲究的面子问题,这件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你们还有脸在县城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