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也不知是否是小孩敲着玩,但愿不是大事。村主问夫人说:“你说是小孩敲地不?”
他夫人寻思道:“谁知道?”“你去看看吧,要是大事,能耽搁吗?”
村主咽了口吐沫,用手掌抹了下嘴道:“你说,这要是大事,该怎整?”
他夫人叹了口气,说:“那还能咋整,事情来了,躲也躲不掉。你去看看吧,我进屋躺会?”
村主看了他夫人一眼,说:“你倒舒服,进屋躺着。”
他夫人道:“我不躺着我干什去,你是男人也是村主,有事你顶着。”
村主抖了下衣服道:“我顶?”接着哈了口气道:“看看吧,村里大小事情,我也勉强弄了不少。这次也许也能蒙混过去。”
他夫人道:“你也别总糊弄,多少认真弄他一个?”
村主道:“看看吧,要是好弄,我就认真弄他一个。”
两人说着话,衙堂外的鼓声再一次想起。这次响的声音和频率都不一样,村主和他夫人都没听出来。
村主夫人道:“又敲鼓了,你去看看吧?”
村主吐了口气道:“我去。”说着呼吸了几口气,道:“我去看看。”话毕便去。
他夫人没有说话,看着他男人去了。
村主往衙堂走,给自己打气,走到衙堂后门又停了下来。停下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打的气断了。
村主处理村子大小事情,也算是身经百战,气儿断了,不久又将气接连起来。抬步走进衙堂。
衙堂里衙役都出去了,村主见了往出走,看是怎么回事,只听衙役衙前兵们在撵人,有妇女在说着找自己。
村主担心是大事,走出衙堂,见是两个妇女,衙役衙前兵皆在撵她们。
王老四媳妇和认错村主的妇人见到衙前站着一人,王老四媳妇喊道:“村主!我有事找你!”见姐们喊那人是村主,认错村主的妇人亦喊道:“村主!我有是找你!”
衙役衙前兵们见撵的妇女往后喊,皆回头去瞅,果然见到村主站在那里。
村主见是俩妇女,一个今天还来过,是那死了儿的,另一个不知是谁。见是俩女的,村主盯着她俩登时笑了。
村主仰头道:“什么事?”
那王老四媳妇和认错村主的妇人皆道:“村主,我有事找你!”
村主淫笑道:“你俩啥事?”
王老四媳妇和认错村主的妇人身前都隔着衙役衙前兵,也没看清村主咋笑,皆道:“村主,有事找你。”说着绕着衙役衙前兵,去往村主那走。
没有村主命令,衙役衙前兵,是不会让她俩靠近村主的,立即喝道:“站住!村主岂能让你们靠近!”迅速挡在了她俩身前。
见人挡着,她俩皆道:“别挡着,我要见村主。”
村主站那道:“没事,让她俩近点。”
不等衙役衙前兵让道,王老四媳妇和认错村主的妇人绕过他们便去见村主。
衙役衙前兵喊道:“嗨!不准靠太近。”叫着立刻追了过去,挡在村主身前。
“村主,我有事找你。”王老四媳妇和认错村主的妇人看着村主道。
村主站在阶上仰脸道:“是什么事,大事还是小事?”
王老四媳妇道:“村主,我来给我死去的孩子,到管户籍那记个名。”
认错村主的妇人道:“村主,我要离婚。”
村主寻了寻思,先问王老四媳妇道:“你是谁家媳妇来着?”
王老四媳妇回道:“村主,我是村北街,王家酒馆,王老四的媳妇。”
“王老四媳妇?”村主听言道:“你家那死孩子,叫王老五是不?”
王老四媳妇听言回道:“俺家孩子怎叫王老五呢?俺家孩子不叫王老五,俺家孩子叫王小三。”
“王小三?”村主听言道:“你家孩子这名,一听长大没啥出息呀,得回死了。”
王老四媳妇听言问道:“俺家孩子长大怎能没出息呢?”
村主不懂姓名中的奥妙,只是凭自己经验说,道:“你看小山,哎,是哪个小山?”
王老四媳妇回:“大小的小,一二三地三。”
村主道:“你看小三,做人得坐大你知道不。做大才有出息。你家孩子叫错名了,应该叫王老大,或叫王大,都行。名起错了,不然不能死。”
王老四媳妇听了,村主说的名也不算行啊?孩他爹叫王老四,孩子怎能叫王老大?经她这么一寻思,叫王大,也感觉名字比他爹大。
村主是一村之主,不能得罪,即使他说的不对,也要认为他对,王老四媳妇想毕道:“村主,你真是太有才华了,随口说俩名字,感觉我儿子能活似地?”
村主看着王老四媳妇,道:“你儿子,活是活不成了,但若是早点用我这名,估计死地是他爹。你儿子不带死地。”
王老四媳妇听了,看着村主,道:“村主,这死谁也不行啊。”说着叹了口气:“我的儿呀,是活不成了。”说到此话音一变:“都怪那王老四,孩子就在他眼皮底下,孩子追鸡他也不管管,愣让鸡把孩子逗井里去了!”
这时村主道:“你也莫要伤心了,你也不要怪你家老四,他那人,能让孩子活到现在,也算不错了。”说完村主问:“对了,你要干啥来着?”说完想起来了,道:“你要找管户籍的,给你孩子记个名。”说完道:“你去吧,就说我说地,管户籍的地在道口向西拐个弯就是。那匾上有字,村衙户部。四个字。去吧。”
王老四媳妇看去道:“多谢村主,村主真是大好人那。”动身道:“我去啦。”辞了便走。
村主送道:“去吧。”
见王老四媳妇走了,看向那不认识的妇人,问:“你是谁,找我啥事?”
这认错村主的妇人回道:“村主,我是村东街,默家粮油店默掌柜的媳妇,村主,我要跟他离婚。”
村主听她说了她男人,想起今天去塌毁房子那之前,处理的一个邻居纠纷案子,一个跳人家院偷看人家媳妇洗澡,一个把偷看洗澡的人打了。打人地不是她家男人,偷看洗澡地是她家男人,就是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
村主道:“原来那跳人家院,偷看人家媳妇洗澡的,粮油店默掌柜,是你家相公。”
这粮油店默掌柜媳妇一听他男人就气,道:“村主,我要跟他离婚,我不跟他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