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帝铘鄍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从这和鬼纸嘴里说出来的他是不是指的帝铘鄍,但是从她身上散发出了的腐朽,让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寻常之辈。
“若是要说,老妪只是他的仆从。若不是他,我东夷族人,又怎么会落到如今地步。”
我问,“帝铘鄍到底在做什么?”
她沉默许久,看向我时,缓缓吐出一句话,“他为了救一个女子。”
有很多断断续续的线索我已经猜测出一些了。就在我继续想要问的时候,她阴气森森的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离神殿已经不远了,这纸人看来是废了,我在哪里等你们,也会把你们想知道的一切真相都告诉你们。”
“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会出现什么,谁都不会清楚。你们往这里一直走。”
我看了看前面的路,转而望着白泽和苏邪。
当我一踏出石门,感觉四周又恢复前面那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只是节奏被不安定的危险拖得很慢很慢,我往外走了三步,没有感觉到危险,我呼了一口气,招了招手让他们跟上来。
女纸人说:“这里其实就是通往正殿的震门入口,所以这里的通道被称为龙足道,在前面有一个被称为应龙盘的祭坛。那里会有你们要知道的答案。”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她的这具纸人身体仿佛是承受不住,竟然慢慢地蜕皮,化为了一层灰烬。
我看了看前面,通道还是看不到头,无限的黑暗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盘踞在前面一样。
通道到了这里,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重的水气。这里肯定有地下水流过,有地下水的地方是不适合葬人的。
我们走了不远,苏邪就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起雾了?”
我点了点头,也注意到这里的潮度越来越大。周围渐渐的弥漫起了一丝一丝的雾气一样的东西。而温度居然没有先前那么冷了。我侧过脑袋问白泽:“这雾里有没有毒?”
他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这地方和其它地方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是毒雾,不可能是这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气温居然明显升高了。”
我们的装备防毒面具和一些医疗东西早就不知道弄那里去了。
我深吸口气,一步一步走进了雾气之中。这里比四周的气温要低很多,我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潮潮的感觉,有点像是没开热水器的澡堂子,即使如此也觉得比前面要暖和一些。四周听得到水流声,但是却看不见有水。我怀疑是地下水什么的。
白泽几个箭步跟了上来,他打开了手电举着走在我边上说:“小心点,这里不对劲。”
苏邪皱着眉头,“这里已经没有壁画了,完全是岩壁。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
白泽微微的蹙了下眉,说:“这里好像不是龙足道,我怎么都觉得像是……”
白泽接上说:“坎门……我们走的是豕耳道。这次麻烦了……”
我因为惧怕这周围的雾气,几乎是以憋气的方式,听到白泽说麻烦了的时候,我的脸也一下子阴了下去。我也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走错地方了?”
我因为惧怕这周围的雾气,几乎是以憋气的方式,听到白泽说麻烦了的时候,我的脸也一下子阴了下去。我也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走错地方了?”
白泽摇头说:“不对,我们是入局了。这是八卦五行,融合了阴阳八卦相生相克的道理,坎生震,所以我们一不小心走入了坎门,然后也很可能由坎门走入其他的卦门。这是五行阴阳术中最常见,也是最诡秘的一种阵法。因为它简单,所以它难破。”
白泽解释说,所谓的八卦相生相克那绝对是一个没完没了的死循环。
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有相生,或者相克另外两种不同的卦所相连。
比如说我们前面走的是震卦门,那么因为坎生震,所以我们就很有可能走入坎卦区域,而又因为兑生坎,下一步我们很可能进入兑门。
当然依此类推,我们等食物和水耗尽了,也不一定能够走出这个阵。这种阵是用最简单的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制造出最麻烦的困局。
苏邪眯着眼睛地看着四周,然后对我们说:“这地方有些蹊跷。”
白泽拿出了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在不停的摇晃:“不对劲,这里还不是简单的八卦转向阵。”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苏邪嘴里嘀咕了句,吓我一跳。
我转头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看四周说:“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他话刚说完,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连忙用火光照着四周,而周围的雾气已经浓的看不到地上的东西了。这种像是在大雾天里的感觉让我们四周变得十分的模糊。
白泽目光注视着雾气中的动静,突然从四周传来了几声很轻很轻的笑声,但是那种笑声十分的轻微,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的话根本是听不见的。
这声音十分的娇柔,几乎可以用妩媚来形容。我看着白泽问道:“怎么有女人的笑声?”
我回头一看,发现白泽不知道在掐算什么,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往前走。
渐渐的我发现笑声越来越多,但是依然十分的微弱。像是小孩子的笑声,但是那种妖魅的感觉绝对不是孩子可以发出来的声音。
四周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嘿嘿,嘻嘻的两声声音,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安静。
同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白色的痕迹从眼前一闪而过,但是再细看却又分不出它到底是雾气,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
苏邪一直拉着我的手臂,我们所有人形成了一字排开的队形。
突然我看到在白泽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白布。我连忙去拍他的肩膀,但是一拍却什么也没有,我这举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看到你肩膀上有一块白布头挂着。”
白泽顿时恍然大悟,满脸失算的愤恨说:“我知道了,我们现在不是在什么八卦阵里,我们现在到了三阴凶阵里。”
白泽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不安的问道:“什么阵法,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