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洁烈女,不是男人的菜,但确最是能够勾起男人所为的征服欲。同样,□上奔放,是男人的最爱,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呆板无趣的女人?更何况,在外人眼中端庄贤惠,在自己面前温柔小意,妩媚天成,这种刺激性差别,更能激起男人的劣根性。在莽古斯的眼中,大妃就是这种堪称完美的女人,当然其中不乏有容貌艳丽脱俗之因。自古得宠者哪个不是美人?大妃得宠多年,无人敢冒犯,自有其手段在。
男人只是生活的调剂品,不是生活的全部,虽说古人用三从四德来限制女人,但不免会存在异类。大妃,一个蒙古女,一个有着智慧的女人,自然有其野心与独特之处。不知为何,本来对男人的看中占了生活的一半,谁知在莫名流汗之后这种心境变得淡如初始,眼界变得更高,不在局限于男人给予的肤浅的宠爱。
本来在怀孕期间,大妃对于莽古斯流连于汉人侍妾房中,大为不满。开阔了眼界后,发现除了子嗣,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此后,大妃不紧不慢的安排着侍妾侍寝的事情,让莽古斯更为怜惜大妃,大力称赞大妃的大度,大妃面上不屑,心下嗤笑不已。
万历二十六年五月十八日,莽古斯看着已经九个多月的大妃,暗自担心,迟迟不肯就寝。大妃拧着眉头,心下不悦,语气尽量平稳的劝道:“大汗,您该去歇息了,明早不是还有练兵吗?妾身身子不便,不能伺候您。”
莽古斯看着大妃眉眼间透着疲惫,连忙应下:“好,好,你先睡,爷看着你睡,可好?”
大妃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莽古斯。莽古斯无奈,“好,爷现在就去书房歇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派人通知爷。你也早点睡。”莽古斯磨蹭的走到门口,寄希望于大妃可以开口留下他,奈何大妃迟迟不出声,心下一恼,掀开帘子出去了。
大妃看着莽古斯终于走了,心下一松,身子一晃,一旁婢女连忙搀扶住大妃,“大妃,您没事吧?需要找大夫吗?”
“乌兰,不用找大夫。歇歇就好了。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吗?”大妃由着乌兰搀扶着,随后靠坐在榻上。
“大妃,您放心,两个产婆的家人都已经捏在手里,现在都会听命于大妃。侍妾那边也已经让人盯着。”乌兰沉稳的说着,迟疑片刻后,“大妃,奴婢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大妃看着一向稳重细心的乌兰如此摸样,便知此事不简单,摆了摆手,乌兰心领神会上前对大妃耳语了一番。
其他三婢不知发生何事,让大妃如此难看神情,“好,好,非常好,敢挑战本大妃的极限,真是勇气可嘉,既然有这本事,那该想到承受本大妃的怒火。”
“大妃,息怒,要保重您的身子。”四婢看着盛怒的大妃,纷纷下跪。
大妃静默片刻,挥了挥手,示意四婢起身,“乌兰,附耳过来。”
其他三婢低头静等大妃交代完事情,面上丝毫不显对乌兰的嫉妒,每个人心里明白此事事关重大,唯有乌兰做才可以达到最大的效益。此时,哲哲已酣然入睡,对外界事情一概不知,失去了对大妃了解的机会与学习宅斗的机会。
大妃交代完给乌兰的任务,放软了身子,慵懒的斜靠在塌椅上,手上打着节奏,敲得四婢心生警觉。
大妃看威震的差不多,便开口道:“除了乌兰外,阿日善、三丹和阿尔其各自说说今后所要做的事情。阿日善先开始吧。”
“大妃,奴婢管的是厨房,负责主子的膳食。为主子把关。为了确保主子的安全,奴婢需要在别人无法察觉时将主子的膳食打理好,并为主子试吃,确保没问题才可以给主子上菜。”阿日善一一细说所掌管的事物。
“大妃,奴婢懂一点医理,主要是为主子查看药物,并查看膳食中是否有对孕妇不利的菜肴,还要查看衣服是否被浸染某些药物。”三丹默契的接着阿日善的话。
“大妃,奴婢管的是针线,主要负责主子的衣服不被别人触碰。”阿尔其皱着眉头,心下不解,自己为何会被选中管理针线?难道是自己的针线活出色?
大妃看着尚且可堪大用的四人,邪魅一笑:“本大妃知道你们现在心生疑惑,现在本大妃就告诉你们,乌兰性子沉默寡言但不失稳重且心思细腻,查别人所不能察觉的事情,适合管理钱财和其他事物;阿尔善性子单纯但不失警觉,喜好吃食,适合管理膳食;三丹性子活泼好动,对医理颇有心得,适合管理药物;阿尔其,你,说实话,本大妃看不透你,但本大妃相信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的心思比之乌兰更为细腻,只是可惜你察言观色终究差了点,本大妃让你管理针线,无非让你发挥长处而已。你们四人是本大妃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本大妃的期望。你们究竟如何?以后便可见分晓。”
大妃看着讶然的四婢,神似莫测,“好了,今天到此为止,留两人值夜,其他人回去好好想想今后该走的路,不要踏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本大妃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背叛。谨记。乌兰服侍我歇息。”
“是。主子。”四婢自此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