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抱着张维维急速地往跑,后面的陈盈盈默默地跟着,尽管她心里有诸多疑问,但看到叶不凡脸色焦急,也不敢多问,只能一直跟着他跑。
叶不凡当然急了,他发现张维维居然昏迷了过去,而自己身上也有一种麻麻的感觉,也就是说,那些吸血鬼的爪上有毒!
他很想马上停下来疗伤,但却又怕让吸血鬼追上来,所以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当然,如果进入空间的话完全没问题,但身边还有一个陈盈盈,他现在还不能相信她,自然也不敢将自己的秘密展现在她面前。
唯一的办法,就是快点回到酒店,那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只是他貌似忘记了一点,刚才他将曾春妮和李一菲收进了空间里,到时候应该怎么解释?
不过现在他根本就没空去想这些问题,先将张维维的伤治好才是最紧要的。
还好,距离不算太远,加上两人的速度都很快,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终于还是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他也不管那些人异常的眼神,抱着张维维走进了电梯,在这种地方,他可不敢表现得异常,否则让那些吸血鬼查到就不妙了。
到不容易进入房间,他却愕然发现,陈盈盈也跟着进来了,奇怪地问:“盈盈小姐,你到我的房间干什么?”
“废话,你将春妮和菲菲弄走了,难道我不用管啊?”陈盈盈没好气地说。
“呃,我一下子忘记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看到了,我女朋友受伤了,我必须先将她救回来。”叶不凡尴尬地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管她了,将张维维平放到床上,开始治疗。
陈盈盈非常好奇,难道他还会疗伤?而且看上去张维维并不是受伤那么简单,应该是中了一点毒,这个神秘的少年,真的什么都会么?
叶不凡有点为难了,张维维受伤的位置在胸口下面一点,要疗伤就要脱下衣服,本来嘛,以他们两个关系,脱下衣服并没有什么的,可是身边还站着一个陈盈盈呢!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都以疗伤为主,他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张维维的上衣,露出了她那娇白的身体。
陈盈盈脸上一红,她没想到叶不凡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居然当着她的面就脱下张维维的衣服,虽然说大家都是女人,但还是会感觉不好意思的嘛!
她有点羞恼地看了一眼叶不凡,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而是定定地盯着张维维的伤口。
不过落在她的眼里,就变成了他盯着张维维那高耸的地方看,“这个色狼,人家都伤成那样了,他还敢动歪心思!”她心里忿忿不平,对叶不凡更加的不满了。
叶不凡才懒得管她心里想什么,观察了一会后,他取出银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瞬间动手,那些银针迅速落到张维维身上。
“没想到这个坏蛋还有这一手,虽然人品不行,但看上去医术还不错的样子。”陈盈盈也是名门之后,对于针灸还是有一点认知的,从叶不凡的动作上能看出来一些东西。
叶不凡的动作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陈盈盈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她是习武者,根本就一点也看不清。
越看,她就越是吃惊,针灸高手她不是没见过,比叶不凡更厉害的她都见过,但那些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个个都享有神医的声誉。而叶不凡根本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这如果传出去,他肯定马上就会成为红人。
快速的施针,熟练的运针,还有那雄浑无比的真气,这些出现在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身上,显得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不协调。
渐渐地,她的脸红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不再对他有恶感了,反而越看越欣赏,甚至是,喜欢!
都说男人认真时才是最可爱的,而现在的叶不凡就是无比的认真,那种专注的表现,让情窦未开的陈盈盈感觉到一种异样,一种她说不出的东西,在内心中流淌着。
在她胡思乱想之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不凡终于停下了动作,非常疲惫地坐在床边,头上的汗水一个劲地往下滴,那样子看得陈盈盈的心里无端端的一痛,真想伸手帮他擦干。
“好了,我老婆没事了,不过我现在很累,暂时还不能让她们出来。”叶不凡喘了几口气,对陈盈盈说。
“呃,不急,你休息一会吧!”陈盈盈脸上一红,小声说道。
叶不凡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懂她前后会有这种不同的表现,不过他也没多想,重新取出一把银针,在自己身上扎了起来。
这下子陈盈盈更是瞪大了眼睛,见过帮人治病的,但给自己治病的真没几个,而给自己施针的,更是听都没听过!
不过现在叶不凡也没什么力气了,只是简单地施针后,就停下了手,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气逼毒。
他竟然一点也不防备自己!陈盈盈深深地震憾了,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放松警惕,特别是在跟陌生人相处时,更加的需要提防。
因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是必须有的啊!
而现在,叶不凡对自己一点提防之心也没有,完全将后背给了自己,这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品质啊!
自己跟他也只不过才相识半天,甚至只是几个小时,彼此不但不熟,之前还有一些别扭,但就是这样,他居然一点也不怕自己会对他不利,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这需要多么宽阔的胸怀才能做到啊!
陈盈盈的眼睛红了起来,她深深地让叶不凡折服了,不但是因为他的武功,他的那些异能,以及他那出神入化的医术,更多的是因为他的人品。
能够如此相信自己,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人家,去质疑人家的做法!自己之前那么的针对他,看起来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