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寒玉般质感的嗓音,冷如冰霜,为预示着他的不高兴。
夏安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揪着裙摆,快高考了,她不能激怒他,不然就会像去年一样,毕不了业,上不了大学。
她深呼吸,平复那抹紧张的情绪,往男人身边挪了挪,相处三年时间,她太了解他的性子,所以尽量挪到他最近的距离,腿紧挨着他的腿,才停下来。
下一秒,她娇软的身躯被男人搂进怀里,如此近的距离,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贺景初喝酒了?
喝醉的贺景初更让她害怕。
贺景初削尖的下巴低着夏安暖的头顶,见她乖乖的没动,这才开口:“想高考吗?”
“想。”夏安暖从未如此的想快点高考,就像贺景初今天早上说的一样,上远点的大学,这样她就可以摆脱他了。
贺景初道:“想上也可以,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让你上大学。”
夏安暖仿佛被雷劈中,不敢置信的看向贺景初,“我还是学生。”
贺景初提到重点,“你已经成年了。”
“那也不能……”
“所以你不想上大学?”
夏安暖沉默,她怎么可能不想上大学?
她做梦都想上大学,摆脱现在的困境。
她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停的玩弄着她,像宠物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能换一条吗?”
“换一条也可以。”贺景初忽然压低身形,贴着她耳边说:“从今晚开始陪我!”
夏安暖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明明长着一张令人迷恋的俊脸,绅士又矜贵,谁能想到他这样完美的外表下,却藏着魔鬼的面孔!
她以为这几年的折磨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让自己像地下情人一样陪他?
“不行,我做不到!”
“做不到?”贺景初的眼神突然冷下来,从储物柜里翻出一叠信封甩在她身上,“是不是因为他?”
夏安暖看着漫天散落的信封,里面的信掉出来,她视线望向信封上写着,陆知南。
陆知南是她学长,已经去帝都上大学。
她以为陆知南不会再联系,没想到他给自己写了这么多封信,她却一封也没收到。
她下意识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扣押我的信?”
等问完,她又后悔了,这无疑是惹怒他。
即使她像个宠物一样,他也会介意自己的宠物和别人走的近。
贺景初带着病态的苍白的肤色因为喝酒的缘故,有一丝红晕,和赤红的双眼相呼应,“不扣押,难道让你和他续旧情?”
夏安暖摇头:“我没有。”
贺景初明显是不信的,“没有,你这么紧张他的信?”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进来。
贺景初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有事吗?”
“没别的事,就是提醒你不许喝酒,药记得吃。”傅霆尧加重语气说着。
“我知道。”贺景初挂了电话,忽然胃里翻滚的厉害,像是一把匕首剜了一下,疼痛难忍。
他咬着牙,一手捂着胃,即使疼成这样,他还死死盯着夏安暖,“把信都烧了。”
夏安暖发现贺景初的脸色煞白,眉头紧皱,她吓了一跳,连忙问:“贺景初,你怎么了?”
“我死不了,你放心。”贺景初说完,就忍受不了胃疼,整个人都靠在夏安暖身上,额头上冷汗涔涔。
与此同时,临江
朝颜哭累了,足足睡了十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刚醒来的他就看见坐在床边上的秦彦,这会又想起自己被傅霆尧他们给丢下来了,一时间又委屈到不行。
“你可算醒了,我去把晚饭端过来。”秦彦看见秦驰醒来,松了一口气,出去后就把饭菜端进来。
朝颜两只小手撑着床坐起来,此时的他的确饿了,看见饭菜的香味,就更饿了。
睡了一觉,他也想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那个和他长的一样的秦驰,会不会阴差阳错的被傅霆尧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