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莫言眼神一凛，这姜牧果然不愧妖孽之名。
全力以赴之下，竟然有金丹修士之威，实在恐怖。
当即认真起来，同样抬手一指，一道惊天剑芒，迎击而上。
方圆数百米内，瞬间被剑芒的恐怖气机所笼罩。
先是树木，被撕裂成粉碎，然后就是巨大山石，也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最终无声裂开。
此时的剑芒，犹如一条滚滚巨龙，惊天动地的降临人间。
周围的空气被它所牵引，形成一道声势浩大的旋风。
周围观战之人，无不骇然。
就连许多筑基修士，都在这一剑之下，失去了抵抗之心。
轰……
两道剑芒，转瞬相撞，引发出一道震天巨响，回荡山谷。
附近的山石崩碎四溅，方圆数百米内，成为了一片废墟。
不等山中回音稍歇，姜牧的第二剑、第三剑……接踵而至。
无数道剑芒，组成一道剑气长河，浩浩荡荡，奔腾不息。
一剑比一剑凶狠霸道，却又随意无比，仿佛信手涂鸦。
汤莫言的神情越发凝重， 虽然刚才他没尽全力，但姜牧的表现，依旧让他震惊。
这真是个妖孽啊！
于是再不轻敌，静下心来，全力出手应对。
可随着时间推移，汤莫言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此时的他，已经落入下风，被完全压制了。
到了现在，他早已察觉。
对方……
也是金丹修士！
而且人家纯粹在戏耍一般，根本没尽全力。
一时间，汤莫言内心仿佛日了狗，憋屈至极。
周围的人，早已看呆了。
这姜牧……
竟然压着金丹修士打？
这科学吗？
面对这局势，大家都表示看不懂。
而牧天仙宗的弟子，却是看的热血沸腾，眼神崇拜。
那奔腾澎湃的剑气长河，他们只在电影特效中见过。
但即便是特效，也拍不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效果吧？
真带劲！
这才是宗主的真正实力吗？
果然恐怖如斯啊！
”宗主风华绝代，威猛无敌，天下第一！”
”宗主霸气，快点把那人踩下去呀。”
”蓬莱仙宗，以后还敢来这里丢人现眼吗？哈哈哈……”
……
各种激动兴奋的呐喊声，响彻山谷，经久不息。
其他宗门的门主、长老，却是看的内心震撼莫名。
这姜牧……真踏马的不是人。
这到底是越阶战斗？还是说……他已经踏入金丹期？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看着那从容洒脱，游刃有余的年轻身影。
其他宗门的大佬，内心充满了苦涩和担忧。
此子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了，今日一战过后。
必将名传天下！
”这小姜，还真是妖孽啊，莫非他已踏入金丹期？”
大首长神色震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陆清风。
”看来，他是突破了，这简直……不是人！”
陆清风同样震惊的胡须乱抖，看向姜牧的眼神，犹如看妖怪一般。
这才过去多久，又突破？
从他认识对方以来，姜牧简直时刻都在进步。
不是在突破，就是在突破的路上。
这实在太颠覆他的常识。
活了那么久，他别说看见，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莫非是……神仙转世？
他内心不禁猜测纷纷，无数种念头，掠过心间。
可即便身为修真者，他也不确定，世间有没有神仙。
当然这种神仙，不是世人眼中，能飞天遁地的修真者。
而是渡劫之后，真正超脱出大道规则之外的仙人。
至于转世之说，也只存在于上古传闻中。
据说人死后，下一世转生为人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天地规则的眼里，人和草木、畜生并无区别，一视同仁。
因此，每一生命死后，都会转生为其他生命体，谓之公平。
或是鱼鸟花虫，鸡鸭狗兔，历经十二万九千六百世，方有可能再次重生为人。
谓之历劫重生。
一劫为年，而人想轮回为人，却是需要历经世，这是何其之难？
因此，死后想要轮回为人，根本不是一般修真者敢想的。
更不像现代小说话本里那样，多做好事，就能转世投胎。
否则，这世间早就牛人遍地跑，大能者一大堆了。
陆清风不禁哑然失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摇头不止。
他知道的这些，也同样是传说而已，只不过年代更加久远，当不得真啊。
轰……
汤莫言被一剑斩飞上百米，脸色苍白，满脸震惊怀疑。
此时其他的宗门大佬，早已从懵逼之中回过神来。
没什么好猜的了，姜牧这狗贼，必然也是金丹期。
真踏马的没天理！
二十二岁的金丹修士，谁听说过？
许多人都内心哀嚎，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同时，内心又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实在是，姜牧太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
即便他再妖孽，并遇到了灵气复苏的大好时代。
可这种修炼速度，是人能拥有的吗？
”会不会是……他在紫阳洞府，还得到了其他的机缘？”
古驰满脸妒忌的低声问道。
”唉，我也这样猜测过，可他之前的修炼速度，也同样恐怖啊，又该如何解释？”
紫薇阁主吴君，在震撼之余，同样满头雾水，疑惑不解。
其他人也是猜测纷纷，各自神色古怪，若有所思。
众人中，唯有钟汉臣心知肚明，眼底的贪婪之色，变的越发浓郁强烈。
姜牧得到的功法和机缘，果然恐怖神秘啊！
竟让他在这个年纪，就达到了如此成就。
自己要是能得到……
岂不是要逆天？
这个秘密，只有他师徒俩知道，即便连宗主汤莫言，他都没有相告。
可如今，对方踏入金丹期，已经不是他能对付的了。
寻找帮手，已经迫在眉睫。
否则再拖一段时间，鬼知道姜牧，又会突破到什么境界？
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后悔。
当初从徒弟宋四海口中，知道这个秘密后。
他并没有特别急切。
在他想来，拥有再好的功法，也需要时间积累。
因此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低调隐秘的去谋夺。
谁知道短短时间内，对方就像坐火箭一样，到了金丹期。
”姜牧小儿，接老夫一锏！”
被呐喊声刺激到脸皮颤抖的汤莫言，怒吼一声，抽出背后古朴黑锏，猛然挥出。
一道漆黑如墨的惊天锏影，迅速朝姜牧蔓延而去。
气息诡异阴森，如同黑洞一般深邃、死寂，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