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随便找个借口将她打发了吗?”
廖海黑着脸,“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你别跟着我了,去挑大粪吧。”
“别呀,大人不是我办事不力,而是那赵红衣身边还有一个北衙的千户,监天司的能力您是清楚的,想要查清楚你在哪,再简单不过了。”
朱大彪连忙叫屈。
“嗯?你说那牛小圣也在?”
廖海微微一愣,之前他收到消息,说赵红衣要来,于是想就没想,约上刘汉躲到了这里来,没想到除了赵红衣之外还有其他人。
“没错,就是他,大人你看是不是回去一趟?”
朱大彪说道。
“廖兄,那牛小圣立了大功,赵红衣又是九公主殿下的人,两人一起去飞熊卫,我看事情肯定不简单,你最好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
刘汉眼珠子一转,也跟着劝说道。
廖海犹豫了一下,也觉得有必要回去一趟,恶心赵红衣不要紧,要是耽误了要事,国舅爷首先不会放过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就没有心思继续在这里玩下去了,站起来道:“刘兄,我先失陪了,今天这一次,算在我账上。”
等廖海回到营里的时候,顿时发现飞熊卫所有中上层的军官,都被集中在了大帐里面,还听到了负责后勤的校尉,正在汇报这个月的开支情况。
看到这一幕,他脸色自然顿时不好看了,自己这个统领还没有回来,赵红衣有什么权力这样干?
朱大彪看到自家统领阴沉的脸色,连忙大声喝道:“统领大人到!”
这时,里面的汇报声也随之一顿。
“继续啊。”
赵红衣看了那校尉一眼,淡淡道。
“是,除了粮饷的开支之外,还有武器装备的养护,其中需要上好防护油五百斤,玄铁,木炭······参见统领大人。”
一直等廖海进入大帐之后,那名校尉才随着周围的人一起行礼,同时暗暗松了一口气,赵红衣查飞熊卫的账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他都是如履薄冰,吓得要死。
别人做后勤校尉,都是一个肥缺,只有他这个校尉恨不得将一块铜板掰成两半花。
“赵姑娘真是好雅致,又来我飞熊卫查账了,一个月查三次账,你是对我有多不放心啊。”
廖海冷嘲热讽道。
一直以来,飞熊卫的财政大权,都掌控在赵红衣的手里,这也是他一直与其不对付的主要原因之一。
“身正不怕影子斜,廖统领如果没有中饱私囊,何须怕我查?”
赵红衣淡淡回了一句。
“那行,你继续。”
廖海面无表情道。
“不必了,我来这里查账只是顺道,主要还是传达殿下的一份任命,我身边这位牛小圣牛大人从今天开始,就是公主殿下的司丞,日后如果有何调遣,尔等都要遵从。”
赵红衣介绍道。
廖海听到这话,瞳孔微微一缩,别看司丞只是一个小小八品官,但权力可不小,甚至可以越过自己调动飞熊卫。
“诸位,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牛小圣站出来拱手道。
大帐内的军官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客套道:“不敢,不敢,应该是我们请司丞大人多多照顾才行。”
对于廖海来讲,自然是不希望司丞这个位置,被其他人拿走,赵红衣虽然管着飞熊卫的财政大权,但在其他方面是管束不到飞熊卫的,没有公主殿下手令,甚至连飞熊卫一个士卒都调派不了。
但是这司丞就不同了,就算没有公主手令,也能够调动飞熊卫去办事,这相当于分摊了他廖海的一部分兵权。
“这件事,国舅爷同意了吗?”
廖海看着赵红衣问道。
“廖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公主殿下做事,难道还得经过国舅爷允许才行?”
赵红衣训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国舅爷毕竟是公主殿下长辈,这种事情理应知会一下。”
廖海心里很清楚,国舅爷绝对不希望有人分摊自己手中的兵权。
“这事无需你操心,殿下自有分寸。”
赵红衣脸色一冷。
看到两人正锋相对的模样,牛小圣心里微微一叹,他这个司丞日后,只怕不会做得那么轻松了。
在军营里面待了一会儿之后,牛小圣就与赵红衣告别,回到了府里。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圣旨就到了。
因为破案有功,牛小圣是官品虽然没有晋升,但是却被赏赐了许多财物和田地,同时他成为九公主司丞的事情也传遍了京城。
正当牛小圣忙着安排人手去接管朝廷赏赐的那些田地时,突然收到了雍海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原本打算押送回京的两名人犯,纷纷暴毙!
紧接着,牛府在外城的店铺也同时出事,不但被官府查封了,就连店铺的掌柜也都被抓进了大牢里面,其中包括牛小圣的外祖父王大山一家。
王大山一家搬到外城之后,牛小圣就将外城的几间店铺送给了二舅当成成亲的贺礼。
“小圣,这可怎么办?”
听到爹娘一家都被抓进大牢,王翠花顿时就慌了。
“娘,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看看,我向你保证,外祖父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牛小圣安抚了一下娘亲,立刻就出门前往外城。
因为李轻轻与狄广等人还没有回来,他让人将宋弛这个提刑官也叫了过来。
来到外城之后,牛小圣直接赶去衙门大牢,准备先将外祖父一家捞出来再说。
此时,在大牢里面,王大山一家,正好都被狱卒给拉到了刑房,准备上刑。
“你们别乱来,我侄子可是北衙的千户!”
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刑具,王武连忙开口喊道。
听到这话,周围的狱卒顿时吃了一惊,他们并不知道王大山等人的来历,只是听了上面的命令行事。
“头,现在怎么办?”
监天司名头太大了,狱卒们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要不去请示一下大人?”
“放屁,用刑的命令就是大人下的。”
牢头满脸烦躁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