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皇子,下官敬重你是皇子身份,否则,以你在相州府的所作所为,下官身为相州府知府,一定会向皇上递上一道折子,参奏你在相州府挑起民愤,肆意破坏团结,让相州府陷入了纷乱和惶恐之中。”相州府知府佟韶华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嘲讽的神色淡然的望着眼前一脸郁闷、愤怒的夏元虚,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到了这一刻本皇子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针对本皇子设下的局,没想到相州府上下全然成为了你谷大人的人,本皇子对你谷大人的手段和能力还真是不佩服不行呀。”听到佟韶华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不甘和愤怒,可是心中却明白,事情不密而导致了自己的行动还没有开始就被谷朝汝等人获悉,尽管如此,夏元虚依然对谷朝汝充满了愤恨,忍不住转过头冷冷的望着一言不语的谷朝汝。
“十八皇子,本官身为淮北郡总督,有权保护整个淮北郡上下的安稳,可十八皇子竟然想着要在相州府闹事,肆意拉拢相州府本地的一些豪族从而破坏相州府现有的和平局势,这无异于想要在相州府挑起祸端,而佟大人身为相州府知府,有权在第一时间告知十八皇子。”听到夏元虚有些恼羞成怒的话语,谷朝汝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平淡的神色,事情已然成为了定局,自己没有必要为了这些颜面上的事而折损了自己的清明,这件事有佟韶华做急先锋就可以了。谷朝汝说完后便向佟韶华递了一个眼神。
“十八皇子,针对你在相州府想要进行的一些有危害相州府上下的事,下官恳请十八皇子离开相州府,不要肆意破坏相州府的安稳团结。”收到谷朝汝的眼神,佟韶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绝情,自己已然被谷朝汝抓住了小辫子而不得已加入到二皇子的阵营,那就不能再三心二意,况且眼前的这位十八皇子虽然最近跟在沈言的身边混得风生水起的,可自身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手腕,根本就没有向前更进一步的机会,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到底,还可以在谷朝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今后还能评级诶今天这番做为而获得二皇子的器重和赏识呢。
“离开相州府?”听到佟韶华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自己进驻相州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想要获得相州府的经营权,让相州府成为自己可以掌控的一个大后方,从而可以向父皇证明自己的才能,也可以借此机会逐渐削弱沈言对自己的影响,然而现实却很残酷,自己的想法还没有完全开展前就被对方获悉了。
“相州府乃是朝廷的相州府,不是你们的,想要让本皇子离开,除非父皇亲自下达旨意。”
“十八皇子,你虽然贵为皇子的身份,但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线,据下官所知,皇上曾下过口谕给十八皇子,让十八皇子量力而行,如果身边皇子没有明悟皇上的意思,那下官就帮十八皇子分析分析。”听到夏元虚有些意气之争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轻视,身为一名皇子竟然说出如此这般仿佛儿童之间意气之争的话语,确实不够沉稳,怪不得会舍掉沈言这个大树不用,而想着另起炉灶。
“皇上的意思是想告诉十八皇子,相州府的事一定要根据十八皇子自身的能力来衡量,不要觉得贵为皇子就可以胡乱插手相州府的事务,更不可挑起相州府各方势力之争,也不可破坏相州府现有的平静之局,可惜的是,十八皇子根本就没有领悟到皇上的意思。”
“看来父皇传开自己和十七哥等人的口谕也一定传到了谷朝汝等人的耳中,怪不得他们想要自己等人向老十八动手,其目的就是彻底的断绝自己等人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这一招果然狠辣,不过幸好的是,十七哥提前跟自己和老十九说了不可同室操戈的选择。”听到佟韶华的话语,夏元沙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震惊,看来相州府已然被谷朝汝惊讶的铁板一块了,自己等人留下来是否会弊大于利,或许真的正如十九哥说的那般,十七哥的选择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十八皇子,不必惊讶佟知府是如何知道皇上的口谕,因为我们在相州府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没有逃离佟知府等人的监视,这一点在下一开始确实没有想到佟知府等人的能量竟然这么强大,否则,在下即便无法给十八皇子出谋划策,也会提醒十八皇子一二。”瞧见夏元虚有些崩溃的边缘,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连忙站出来安危十八皇子道。
十八皇子的状态是黄维迁部署相州府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十八皇子这个时候崩溃了,那就起不到最佳的效果,大人也将无法给相州府上下或者某些人落实一个证据确凿的罪证,也就没有了出兵相州府的理由,所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夏元虚奏折崩溃的边缘。
“这么说来不是本皇子事不密而泄露了风声,而是本皇子的谋划和部署全都落入了相州府有关人员的耳中?”听到黄维迁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的神色,黯然的望了黄维迁一眼。
瞧见夏元虚的神色,黄维迁轻轻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谷大人竟然将相州府经营成上下一块了,说实话,本皇子打心眼里佩服顾大人的手段呀。”瞧见黄维迁肯定的点头,夏元虚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神色,自己满以为凭借进入淮北郡以来的战功可以震慑住相州府上下,从而自己可以从容的部署相州府,最终获得相州府的经营权,可现实却给了自己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眼前这个看似和蔼可亲的谷朝汝造成的。
“十八皇子如果这样想,本官还真的无话可说。”听到夏元虚说的这番话语,谷朝汝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隐晦的波澜,皇上最忌讳的便是自己在相州府的部署,将相州府上下经营成铁板一块,如果放到了十几年前,即便二皇子许诺自己再大的好处,自己也不会这么做,而现在吗,皇上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别的人不知道,谷朝汝身处吏部尚书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底的。
“如果芜州府的厢军没有被侍讲调离,本皇子就不敢相信你们敢这样跟本皇子说话。”夏元虚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