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虽然二号的车很醒目,甚至开过去时有男人吹口哨,但这女人盯着车看,显然是有事。
我刚想站起来,就被二号一把拉住,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要去管。
那个从豪车下来的女人,已经开始喊了起来:“这车是谁的?”并且眼睛朝着四周寻找着。
所有食客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望向了二号,谁叫他长得帅,又开着这样一部车,哪怕脸盲,也至少三天时间才会逐渐淡忘。
这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正是熟透的时候,修饰得白白嫩嫩、疑似打了肉毒杆菌或者羊胎素的脸上就挂着精明。眼睛自然毒辣,一眼就知道了,于是踩着一寸长的高跟鞋“噔噔噔”的就走过来了。
这个貌似某个公司女总裁之类的大姐大走到桌边,飞快地打量了下二号:“这车是你的?”
二号眼睛一瞟,口吻也是硬硬的:“是的。”
“振轩在哪里?”这样的女人眉眼之间都是精明强干:“这车是他借给你的?”
“是他卖给我的,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二号冷淡地看着对方:“我也知道你是谁,劝你还是不要再找他了。”
“不,不会的,他知道我在找他,一定会见我的。”女人呼吸都加重了,好似压制不住的激动。
“他不会。”二号很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女人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付出了那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足够了。”从没看到二号这样的神色,那么的冷静和冰冷:“可你隐藏了你已经结婚,是有丈夫的。”
“难道他就不能明白,我不能离婚,那是一大笔钱。除了我不能和他结婚之外,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女人几乎要抓狂了,一把抓住了二号眼睛发红地胳膊恳求:“麻烦你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或者他住在哪里,我会有重谢的。”
二号一点点地将女人的手指掰开,硬是从手腕上捋了下去:“既然不能离婚,那就不要再找他了。你付出了很多,但也得到了很多,不是吗?他也对你仁至义尽了,没有和你丈夫合作告你出轨,如果请个厉害点的律师,说不定可以判你重婚。”
“他。。。”女人愣住了,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你的丈夫已经察觉了。如果你不想被私人侦探盯梢拍下证据的话,还是动作隐秘一点,找男人时也不要隐瞒什么。喜欢钱的还是会配合你的!”二号的话又硬又冷,现实得不得了。
信息量好大,一时间我脑袋快转不过来了。
女人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站在那里,全身颤抖着,突然咬着牙问:“这车你卖不卖。”
“你买了干什么?”二号冷笑着。
“你别管,反正你多少钱买的,我也多少钱买。”女人几乎是吼着说话的。
我看着二号,二号不是正打算卖车吗,索性就卖给这个女人。
“对不起,我不卖。”二号却拒绝了。
女人深呼吸着:“三百八十万,原价,卖不卖?”
顿时所有人的嘴巴都微微张开了,三百八十万的原价买下二手车,或者说三手车,不卖才怪。
二号嘴角微微牵起:“换一辆车吧,这车不值这个价了。有些事情错过就错过了,留下东西也于事无补。”
“不卖是吗?”女人脸色苍白异常,转身就走。
看着这个女人上了车后,“呜呜”地发动了她的座驾,往前开过几米后,直接在小路上转弯,逆向行驶地对着法拉利就撞了过去。
“咚”地一声巨响,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撞上了,真的撞呀,那可是三百八十万的车呀~~
不光法拉利,女人的豪车的车前盖都撞得面目全非。女人还嫌不够,倒车后继续往前撞,又是“咚”的一声,将“嘟嘟”发出刺耳警报音的法拉利撞得彻底没声音了,而女人的豪车也撞得冒烟了。
车是不能开了,女人下了她的座驾后,从车后箱取出一根棒球棍,对着法拉利就一通的猛砸。
此时此刻,没人阻止这场疯狂,因为都傻掉了。
将所有玻璃砸了个稀巴烂,光滑如镜的鲜红车身砸出一个个坑,不少漆随着每次棒球棍的起落飞溅出去。而这个大姐大,如疯如癫地大肆破坏,直到力气耗尽。
终于砸不动了,她站在那里,看着原本的豪华跑车变成一堆破烂,“喈喈”地笑了起来。纷乱的发丝、发红的眼睛、疯狂的举动,任何在场的人都会有一个想法“她疯了”。
“咣当”手中硬木制成的棒球棍落在了地上,女人转身,手指飞快撸了下额头耷拉下来的乱发,要不是刚才的那番举动,这个动作还很潇洒。她转身走到她的豪车那里,从车门里取出一个包包,这个包看到过,某顶级品牌的经典款,十几万哪。
她从包里取出一叠象收据般的纸,在上面飞快的写着,随后走到一直冷眼看着的二号跟前,纸一撕,往桌面上一拍:“钱给你,现金支票,见票即兑。”
现在卖也要卖,不卖也要卖,车成了这样,应该是报废了,哪怕上法院去告,也不会全额赔款。
二号拿起了支票,看了眼金额,手指弹了弹,淡淡地道:“那么谢谢了,不送。”
“不用谢,反正我有的是钱,不在乎再砸几辆。”女人转身就走,在路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招了辆出租车,上车走了。一定是打电话叫拖车公司来拖车子。
神态简直是太帅了,谁能一下砸了三百八十万呀,证明了有钱就是任性的真谛,可也太疯狂了。
食客纷纷站了起来,很多都激动得难以自拔,还没拿出手机的也拿出手机来,对着两部全毁的车一个劲的猛拍:“宾利呀,这车要四五百万了吧。”
“应该是,天啊,这女人太厉害了。”
一下砸了不止三百八十万,而是八百万。。。我这辈子也别指望八百万,到现在银行存折里八万都没有。
二号站了起来,走到他面目全非的车跟前,想打开车门,可车门变形,打不来。他也只有将手从没了玻璃的车窗伸了进去,小心地在一堆玻璃渣里拿放在车里的置物箱里,拿出一个男款钱包。
将支票放进钱包,拉上拉链后,二号微笑对着我,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