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摸准了徐久照的性子,在蒋忻刻意的经营下俩人之间的感情迅速的加深。不仅仅是在日常俩人情感上有了进步,就连俩人夜晚的和谐生活也跨阶段的发展着。
就在那天徐久照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晚上,徐久照本来怎么试探也总是排斥和抗拒他的地方第一次被他顺利的打开。
徐久照终于克服了对于彼此之间更进一步的恐惧,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一晚上徐久照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第二天让他回想他都想不起来具体的过程。
蒋忻很满足,虽然只是一点点的进步,对他来说也是足够的甜头。
因为蒋忻还在持续加班期间,每次单独过夜的时间是有限的。当然如果他不是怕刘锐真的会行凶杀人,他是恨不得把白天的时间也花费在床上的。
身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蒋忻的工作效率惊人。他不只是处理好了工作上的事情,甚至私下里把蒋平康给折磨的不清。
蒋平康四处去借贷,每每人家说的挺好,可是真到了见面不是反悔就是继续拖延。而这个时候银行更是步步紧逼,蒋平康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钟家为了保住房地产公司,不得不跟他划清楚界限,蒋平康每天都要独自承受巨大的压力。
不过好在他的妻子和孩子还算是支持他,走投无路之下,蒋平康只能申请破产清算。家里的房子、存款、几台轿车全都被银行收走。
蒋平康一家人几乎要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因为蒋平康开了公司,他的妻子就辞职做了家庭主妇。这下家里完全没有了经济来源,蒋平康不得不低头去了钟涛负责的房地产公司。
原本蒋平康跟这个妻子娘家的外甥关系很好,做什么事情都带着。只不过他把艺术品公司的资金用来跟钟家合资开房地产公司,钟涛就离开去了那边。
后来资金出现了问题,俩人就保住哪个公司发生了分歧,关系大不如前。
钟家为了房地产公司不被蒋平康连累做得挺绝,这让蒋平康内心芥蒂,而这个时候要去产生隔阂的外甥手下讨生活,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
蒋平康更是恨上了蒋卫国和蒋忻。尤其是蒋忻,蒋平康并不傻,后期那些古怪的事情还有银行突然加紧的追债,绝对是这个侄子干出来的好事!
蒋平康不记得感恩,却对报复很上心,只不过蒋忻曾经说过让他再见不到蒋卫国不是说着玩的,甚至他连离开自己所在的城市都困难了。
他上了交通黑名单一样,火车票飞机票买不到,要不然就是买到的黄牛票是假票被赶下车,坐长途走半路就因为被查超载不得不掉头返回。几次下来蒋二婶就跟他发脾气,嫌他把不多的钱用在这些交通费上。
在房地产公司,蒋平康并没有得到多么好的优待,钟涛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一般员工使唤。这更是让蒋平康难以接受,日子过得越发痛苦。
拿着反馈回来的信息,看到蒋平康过得这么不好,蒋忻就痛快了。说实话,在事关逆鳞的事情上,蒋忻的气量真不大,心眼小的跟针鼻似得。如果蒋平康只是得罪他本身,他还不至于做得这么绝。
蒋忻翘起腿,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老板椅转了一个圈,面对这落地窗。
还有一件事情他挺介意。
当时有个念头在脑子里边一闪而过,让他一直记挂在心头,后来他反复的回想了当时的对话,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蒋平康知道他的性向异于常人,他并不是因为看见他跪坐在徐久照的跟前抱着他的腿,才发觉这件事情的。
“我以为你这个毛病早就改好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不长进。”
蒋平康的这句话反复的在他脑海里回想。
蒋忻的头仰起来,靠在椅背上,满脸的阴沉。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着,脑袋里边快速的思考。
蒋平康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却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蒋忻冷笑一声,他显然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当做把柄,在关键的时候用。
蒋忻推测他应该是在他大学期间知道的这件事情。那个时候他追黄维真的事情并不是很隐秘,跟黄维真闹翻的时候也曾经在学校里边引起过流言蜚语。
蒋平康那个时候一直在蒋卫国这里挑拨离间,去学校打听他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那么……蒋忻忧心的蹙了一下眉毛,他告诉过爷爷这件事情吗?
“你看我做什么?”蒋卫国奇怪的看了一眼吃饭发呆的孙子。
“没,没事。”蒋忻回过神把停住的筷子塞进了嘴里,“我就是想着有一段时间要看不见您了,还没走我就开始想您了。”
蒋卫国一贯肃然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嘴上却说道:“油腔滑调!就知道说这些好听的。”
蒋忻嘀咕道:“这还不是因为您爱听。”
蒋卫国眼睛一瞪:“别以为我听不见啊,我耳朵还不聋呢!”
蒋忻道:“是是是。您老当益壮,耳聪目明,头不晕眼不花,一口气能上五层楼。”
旁边的帮佣没能忍住笑喷了,蒋卫国也被逗得乐起来。
过了一会儿,蒋卫国说:“出去做事可不能这么不正经,知道吗?”
蒋忻正色:“我知道,爷爷。”
蒋卫国嗯了一声说道:“这次你跟久照一起去封窑镇,行事上要多多问问他的意见。不能看人家年纪小,就敷衍了事。有事情要好好商量,这样才能长久的相处。毕竟这次久照也是合伙人之一,而你对制瓷行业又是初入行。”
蒋忻心情复杂:“好。”
看这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吧。以爷爷这种思想保守的老古板,如果知道他喜欢男的,不打算结婚生孩子,还不是要打断他的腿。
吃完饭,蒋忻又在蒋卫国身边磨蹭了半天,拐弯抹角的试探,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最终,蒋卫国不耐烦的把他赶走,蒋忻这才离开小洋楼。
这次回封窑镇,只有蒋忻和徐久照两个。因为家里边有孙管家,喵爷这次不用寄养到别的家庭里。
“喵呜——”喵爷甜腻的叫着,唰唰的用舌头舔着徐久照的手。
徐久照摸着它油光水滑的皮毛,说:“我这次去可能要过了元旦才回来,你可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给人添麻烦,知道吗?”
喵爷的尾巴尖勾动着,轻轻的搔着徐久照的手腕,弄得他有一点痒。
虽然喵爷跟蒋忻相处的不太好,可是身为大度的猫大爷,喵爷是不会迁怒到徐久照身上的。相反,它现在比起以前跟徐久照更亲近了。
徐久照完全没有意识到它这是一种争宠的表现。只是感叹果然环境换得好,喵爷也过得更好了。
“徐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喵爷的。”孙管家站在一旁说道。
徐久照抬头看了看他,点了一下头。
喵爷的耳朵在听到孙叔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往后折了一下,显然对他的声音很敏感。
孙管家一副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却是一个意外的会照顾猫咪的人。那天晚上徐久照让他把喵爷带走,第二天还以为喵爷会怨气冲天。哪想到喵爷被孙管家哄得十分开心,连前一晚上的不高兴都忘记了。
徐久照对于喵爷这么快跟别人要好起来有一点发酸,不过他很快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至少他跟蒋忻这样到处跑来跑去的,也有人能陪着花猫不寂寞。
蒋忻通过猎头公司为他们的公司请了一个ceo,履历表非常辉煌的王朝臣。蒋忻一贯的会奴役手下,聘用这位的时候没有给他定下一年多少的薪资,而是直接分给了这个职位百分之十的股份做工资。
弄得王朝臣颇为无语,如果他撑不起来,岂不是白干了?
不过蒋忻这也算是大手笔激励制,王朝臣也只能鼓足了力气奋斗去了。
徐久照对这些是不懂的,只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跟着说了几句话,其他的时候就坐在一边当一个安静的陪衬。
张文钊看了企划之后,表示全权的放手,他就等着做着数钱好了。
韵文全面改组,结构升级换代并没有影响到原来的那个作坊一样的小厂子。蒋忻的计划是重新再批一块地盖新的厂房,好专门用来生产日用瓷。
而这边的小厂子就继续生产仿古瓷。
徐久照之前已经设计了一系列的产品方案,他们的公司将来会生产青瓷、白瓷、青花瓷、彩瓷四个大系。
分别为精专仿古瓷的古典系列,专精现代传统陶瓷的古韵系列,还有就是完全现代的设计韵色系列。
看着徐久照画出来的图,王朝臣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难得的hold不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看到实物。
只可惜跟他们开完最初的股东会就完全撒手不管的徐久照把自己关进了工作间,要专心致志的为比利时王室的订单而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