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嘭地一声被推开,刺眼的阳光投射而入,老旧的家具凌乱的被褥映入眼帘,钱员外拉着素琴一脚迈入门内,反手将门关上,手忙脚乱地除去衣裳,素琴的眼神中秋波流动:“老爷,听曲儿用不着脱衣裳。”
钱员外酒意上涌,只感觉头晕脑胀,偏生小腹火热,被素琴的媚态撩拨得更是欲罢不能,转眼间便将上衣脱得干干净净,露出白花花的一身肉。素琴打量着他的小肚腩抿嘴浅笑,钱员外瞧得眼热,伸手将素琴拉到怀中上下摸索,素琴的挣扎聊胜于无:“你这人怎么这样子,不老老实实听曲儿,反而作弄人家。”
钱员外拉着她来到床边,伸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后压了上去:“听曲儿有什么好,老爷教给你更快活的法子。”
一边撕扯着素琴的衣裳,转眼间便将她剥得只剩下胸前大红肚兜,素琴美好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细腰窄背俊俏轻盈,洁白无瑕的肌肤隐藏可见藏青色的血管,钱员外目眩神迷血气上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钱员外呼吸粗重,忙不迭地解着腰带。
“嘭!”地一声,房门被人自外大力踹开,素琴尖叫一声,奋力推向钱员外。
钱员外身体向后仰去,自床上跌倒在地,这一下只摔得他痛不欲生,头脑阵阵发晕,还没等他起身,还不等他起身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劈手便是一巴掌:“敢睡我媳妇儿?!”
钱员外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手:“误会误会,听我解释。”
那大汉身后的几名强壮的汉子一拥而上,不容分说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钱员外惨叫连连,不迭声地求饶,素琴则慌慌张张地穿起衣衫瑟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等汉子们打得累了这才罢手,钱员外仰面朝天,嘴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先前那名汉子揪住他的发髻,恶狠狠地凑到他面前:“兔崽子,你胆子不小。”
钱员外的酒意全醒了,也不敢再嘴硬:“我错了,别打了,会打死人的。”
那汉子啐了一口:“知道会死人,还敢干脏事,你管不住自己的裤裆,老子替你管。”说着话便要扒他的裤子,钱员外吓得一激灵,双手紧紧攥住腰带,一边挣扎一边乞求道:“各位爷,是我的不对,你们说要怎么办,我都答应。”
那汉子停了手,脸色阴沉地逼视着钱员外,钱员外哆嗦着声音示好:“兄弟开个价,只要不动手,一切都好说。”
那汉子伸出巴掌,钱员外畏惧地后缩,汉子晃了晃五根手指:“五千两,这事便算了了。”
“五千两!”钱员外失声道,五千两足以在应天府繁华地段置办一套豪华的宅子,对于他这种富商也不是笔小数目。
那汉子沉着脸:“说话不算话,不是好东西。”说着竟从怀中掏出一把牛耳尖刀,钱员外大惊失色:“你,你要干甚...啊!”
惨叫声中鲜血飚射而出,钱员外疼得五官皱起,身体剧烈筛动。
素琴忽然出声道:“你快答应了他吧,我丈夫好勇斗狠,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你要不想遭罪就听我一句劝。”
“老爷,老爷,你没事儿吧?”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他走入院中探头看向屋里,正与那汉子眼神碰个正着,吓得他撒腿便跑,当即便有一人追到他身后一脚将其踢翻在地,提着后脖领子拎了进来,眼前的一幕吓得他手脚冰凉,钱员外捂着大腿,裤管已被鲜血浸湿,没口子的哀叫,颤声道:“我,我答应你们,只求你别再动手了。”
那汉子在他身上将尖刀鲜血摸净,才道:“早答应老子,也不用这份罪。”
钱员外欲哭无泪,看向管家:“去,回家取五千两现银。”
“要银票。”那汉子截口道,目光不善地看着钱员外:“五千两现银老子搬得动吗?”
钱员外道:“对对,是我糊涂了,”费力从腰间取出印章递给管家,管家战战兢兢地上前接了,却呆呆地站在原地,显然被吓得木了。钱员外气急败坏地道:“还不快去?!”
管家终于回过神,正要转身离去,那汉子却道:“慢着,”管家停下脚步:“让我兄弟陪你一块去。”
当即便有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出来,在管家的肩头推了一把:“愣着作甚,再等下去你家老爷血就要流干了。”
管家无措地看向钱员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钱员外哪有说不的权利,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去,那汉子转身看向素琴:“贱人,竟敢背着我偷人,信不信我打死你!”
素琴瑟缩在墙角,嘴上却不饶人:“你在外吃喝嫖赌,哪管过我的死活,我要吃饭要过活,你给过家里一分钱吗!”
那汉子气得火冒三丈:“你卖唱挣的钱呢,是不是挥霍了,还是养小白脸了?”越说越气,扬起巴掌扇了过去,素琴被他这一记打得侧过了头,她捂着脸颊气咻咻地看着汉子,忽地伸手抓向对方,细长的指甲在那人脸上划了一道,鲜血登时流了下来,那汉子吃痛之下更是恼怒,反手还击,两人厮打在一处,其余汉子连忙上前拉架:“大哥,大嫂,别打了!”“住手,这里还有外人呢!”
钱员外遭此横祸,心中本已确信遇到了仙人跳,但眼前的乱象让他打消了否定了先前的猜测,他自身难保,想救素琴更是难上加难,因此只是不发一言默默看着。
素琴与她丈夫被几名男子七手八脚地拉开。“大哥,消消气,出去冷静一下。”将那汉子劝出了屋。
素琴犹自气怒未消,呼呼喘着粗气,良久才回过神,整理着衣衫下了床,屋中只有她与钱员外两人,钱员外这才敢问道:“你没事吧?”
素琴摇摇头,此时的她云鬓散乱狼狈不堪,走到衣橱旁东翻西找抽出一块白布,用剪刀裁了蹲到钱员外身边:“我丈夫下手狠,你别介意,等一会管家送了钱,我会劝他放了你,这件事就此过去,你我没有缘分,把我忘了吧。”
给钱员外包扎着伤口,钱员外对她再无怀疑,忽地攥住她的手:“我帮你和离。”
素琴眼中光亮一闪,随即摇了摇头抽回手:“以我丈夫的个性,势必要追到你家,到时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想到方才那汉子的狠辣,钱员外心中一寒,登时住了口。
再说那管家与男子出了门,刚走出巷口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浓眉大眼宽肩窄腰,身材挺拔修长,两厢擦肩而过之际,年轻人出手如电,醋钵大的拳头挥向那男子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