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怕是说错了,妞妞姑娘自然是娇贵的。”
岑老真是要被这小姑娘问得白头发都要掉几根才能心息。
偏偏,沈舒姝依然不停歇,追问:“可,岑老,你难道就不觉得你这话,言语间前后矛盾?”
“......”
岑老顿时哑言,借口要为沈舒卿疗伤,这才能逃过小姑娘喋喋不休的追问。
“妞妞姑娘莫要为难老朽了,这沈公子身上的毒,老朽已经让他服过解药了。”
“嗯哼。”
念着岑老主动投降,沈舒姝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心下得意。
然。
乌溜溜的黑眸触及那一片雪白皙的后背,模糊的血迹刺痛了眼睛。
她又极快的背过身去,深吸了口气,好一会才冷静下来:“那,那哥哥他怎么还不醒?”
“虽说毒是解了,可这后背的伤深可见骨,怕是伤及了骨头,一时半会怕是没这么快会醒来。”
“那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有老朽在,自然不会。”
岑老这话说得可谓是自信,虽然他并非是擅长疗伤一事,但对于魔教中的毒药,能研制出来的解药,全都在他的手上。
再说,既然魔主说他能治,那定然就是能治。
就算是不能,依着魔主的性子,虽嘴上不说,可看在妞妞姑娘的份上,魔主也会将这位姓沈的公子救回来。
沈舒姝顿时略略松了口气,提起的小心脏放回原位:“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她又不忘认真的叮嘱:“岑老,我哥哥的性命就交由你的手上了,你定要好好的护着他的性命。”
岑老点头:“自然,妞妞姑娘放心便是,保证两三日,沈公子的伤口便能痊愈。”
话音刚落,就见到沈南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
房间里,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却见他拎着的药包随手扔在桌面,满身狼狈的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才喘得过气来:“可把小爷给跑死了,那该死的疯狗,爷手中拎的是药,又不是鸡腿,还这么拼命的追着小爷!”
边说着,他抬头,朝着床榻看了眼,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放在桌面的药包:“岑老,你让我买回来的疗伤药,为了这药,差点没把小爷给累死。”
闻言,岑老目光嫌弃的望着他,走到桌前,将药包打开,低头嗅了嗅药性:“身为修行者,却还怕被狗追,你这胆子可小的很。”
沈舒姝点头附和:“岑老这话说得倒也实在。”
“!”
沈南平气得瞪圆双眸,顿时理直气壮的反驳:“谁让小爷怕的是那疯狗?明明怕的就是......”
他语气一顿,眸光闪了闪,含糊不清:“虽说那姑娘行事嚣张跋扈,瞧着又是个年岁尚小的,本小爷不屑于那姑娘计较罢了!”
沈舒姝懵:“......”
所以,这疯狗到底指的是狗,还是......?
她张了张嘴,本想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见岑老突然一脚朝着沈南平踹了过去,踹得他坐着的木凳一歪。
沈南平被吓得跳起来,“岑老,你这是要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