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学，你重点调查了养殖户，他们确定没有问题，那你对销售市场进行了调查没有？”
刘德秋看着龙阳学，突然发问。
龙阳学不由一惊：“刘厂长，你的意思是问题也有可能出在销售这个环节上面？”
“既然使用饲料的养殖户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生产的饲料在出厂前也没有任何问题，你说问题怎么出现的？总不会从天而降吧！”
“刘厂长，我明白了！说不定有的销售商在零售的时候掺杂了其它的饲料，从中牟利！还真有这个可能！我这就去调查！”
龙阳学忽地眼前一亮，找到了新的突破点。
“别急！你告诉我，你哪里入手查？”刘德秋看着龙阳学继续问。
“一家家批发商查过去，我不相信查不出谁在搞小动作，破坏我们的名声！”龙阳学恨恨道。
“不！这样耗时太多！”
“刘厂长，那怎么查？”
龙阳学看着刘德秋，问出之后，却灵机一动：“不用一家家查，我先去问问反应问题的养殖户，他们的饲料在什么地方购买的！”
“这个思路就对了！”
刘德秋拍了拍龙阳学的肩膀。
……
冰城。
卿厂长办公室。
肖科长汇报完了韩丹的情况，卿厂长和钟副厂长的眉头都不由皱起来。
“钟副厂长，你怎么看？”卿厂长看向钟副厂长。
钟副厂长叹息一声：“我看问题有些麻烦，刘德秋亲临韩丹，派出人继续去调查养殖户，应该不是刘德秋不相信手下人，很可能他有了新的思路！”
“你的意思，他可能想到是中间的环节出了问题？”
卿厂长心里不由一惊，听到刘德秋这个名字他就有些后怕，加上钟副厂长说他可能有新思路，他很快想到刘德秋他们去找养殖户并不是继续调查养殖户运用饲料上出了问题，而是打听他们饲料从什么地方购买的！
“没错！他们这次去调查养殖户，肯定会打听他们在什么地方买的饲料！这样，调查中间环节就会简单得多！”
钟副厂长看着卿厂长说。
肖科长，韩丹那边我们的销售点撤了没有？
“卿厂长放心，我们的销售点已经撤了。而且，为了不留下痕迹，我们是采取流动销售的办法。这个，多亏钟副厂长想得周全。”
肖科长不得不佩服钟副厂长做事老道，当时钟副厂长提出用小四轮拉着饲料流动销售的时候，他认为多此一举，成本开销大，现在看来，钟副厂长还真是棋高一着！
卿厂长叹息一声，依旧愁眉苦脸道：“我们虽然是流动销售，但是，刘德秋只要能够找出原因，他就会怀疑是我们从中作梗，虽然没有充分的证据，他肯定很快就会想出应对之策！”
“而且，我担心他肯定怀疑是我们暗地里对他们使绊子，破坏他们饲料厂的声誉，他会加快挥师北上的计划，真是这样，我们这步棋又是一着臭棋！”
“卿厂长，这步棋已经走了。我们现在只好做最坏的打算，假设他们真的认定是我们出的损招，他们将会怎么样？我们该怎么应对？这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了！”
钟副厂长看着卿厂长提醒道，他知道，刘德秋既然改变了思路，要查中间环节，肯定很快能够查出原因，怀疑到他们头上来！
“刘德秋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我们根本猜不到他会怎么出招！唉！前两次较量不就是这样么？我们搞清楚他的招数时，已经是败得不可收拾！刘德秋！他就是我们的克星啊！”
卿厂长说着，手按着胸口，咳嗽起来，肖科长赶紧端着茶杯：“卿厂长，您喝口水，别心急。这事也急不来。刘德秋就是一个怪才，碰上这样的人，算是我们倒霉！”
……
龙阳学重新走访的第一个养殖户，听说他是在镇子上赶集时，从一个流动的销售商手里买的饲料，不由大惊。
“你是说，有人用小四轮拉着腾飞饲料吆喝，你从他的车上购买的饲料？”
龙阳学看着老实巴交的养殖户主人问。
“嗯。我想，反正都是你们厂里的鹌鹑饲料，价格一样，人家还包送货到家里，我也就买了。”
“这么说来，这个饲料还真是有问题，要不就是里面掺杂了，要不根本就不是我们生产的饲料，他们只是用了我们的包装！”
龙阳学看着中年男人说。
“啊！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够做这么缺德的事？”
中年农民简直不敢相信龙阳学说的是真的。
“大叔，这事，我们会继续调查，然后给你们一个真相！不过，通过这件事，你以后购物要多长一个心眼。”
“大叔，固定销售点信誉一般要好些。因为他们的顾客大多都是固定的客户，他们做生意，要的是回头客，信誉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因此，他们一般不会贪图小利而欺骗顾客。”
“流动的生意人却不一样，他们的销售点不固定，购货人都是生疏人，他们也没有打算赚回头客的钱，他们做的是一锤子买卖，所以，他们会把一次性的买卖做到利益最大化，甚至会采用欺骗的手段进行销售。”
“这个事我相信你以前也经历过，比如你买水果等小物件，你去固定的水果摊购买，只要摊主认识你，一般不会短斤少两，但是，挑着水果流动叫卖的人则不一样，他们不认识你，也没有打算你下次再购买他的水果，他能够短斤少两多赚你的钱，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说是不？”
“是，是。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中年男人此时知道自己买的饲料，可能真不是腾飞饲料，或者是掺杂了。
接下来，龙阳学又走访了几位反应问题的养殖户，他们也都是在流动销售员手上购买的饲料，有的是在小四轮车上，有的是人家板车拉着的饲料。
龙阳学回到厂里，向刘德秋汇报情况后，恨恨道：“真想不到，竟然有人假冒我们的饲料，或者是在我们的饲料里掺假了！刘厂长，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