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没好气道:“你没听出来老头说的是假话?”
云飞:“假话?”
庞统:“你没听出,你刚刚特么看我一眼,搞的你好像看出来一样,你怕是虎der。”
确定过眼神,云飞肯定没听出来。
云飞一脸懵,怎么个意思。
“我刚刚看你一眼的意思,是说咱们要一起补偿一下老人家啊!”
“卧槽,服了……”庞统无语:“先不说他讲的故事,你把脑子里的水甩干净之后,想想老头说的事,昨晚咱们两个可没喝汤水。”
有些时候,开窍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云飞一拍大腿!
卧槽。
完犊子,这老棒菜竟然骗我。
那特么可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私房钱,还打算忙完这一趟,去勾栏听听曲呢。
“不行,我去要回来,这老东西,忒不是人了。”云飞一副冲过去找老汉要钱的架势。
庞统忙身上拉住他:“别,小心打草惊蛇,这村子有古怪,凡事小心。”
云飞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感情不是你的钱。
“行了,此事先放后边,咱们先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庞统迈步走出,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靠在墙角的一个木棍上,没有说话,快步走出院子。
村里的小路并不宽,最多也就三四个人并排走的距离。
看着村口那颗老槐树下,围拢了一群人,庞统也忙走了过去。
帝豪村的村口。
距离槐树旁,住着张寡妇一个人。
几年前他的男人进山打猎结果遇上了黑瞎子,被咬伤了大腿,虽然一路逃命回来,但回到家之后,因为失血过多,没两天就撒手人寰了。
留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婆娘。
要说这张寡妇模样还算说得过去,皮肤也水灵,只可惜年级轻轻就守了寡。
这几天,因为村子里外人多,她寻思着也赚些钱财度日,于是就招揽了一些陌生人住进家里。
可谁知道,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她起床洗漱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竟然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顿时吓的她惊慌失措,面色煞白。
只见那人浑身皮包骨,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更是挂着一副狰狞的惨死模样。
大槐树下……
张寡妇一脸神志不清,双目无神,嘴里不知道嘟哝着什么。
“小张,你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汉是村子里的老人,时间久了也就有些威望,虽然村子里没有村长,但有些什么事,还是会喊老汉过去撑个门面。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张寡妇的模样,说三道四,讲什么的都有。
“要我说,绝对是这浪蹄子没忍住,看到家里有男人,给人家吸干了!”
“哈哈,这么猛的吗?”
“可别胡说,我看着分明就像是鬼干的,难道说宝根看到她干了什么羞耻的事,半夜回来报仇吧!
“卧槽,你可别吓我。”
“你……”
……
老汉听着周围人的声音,不由眉头一皱,转过身来呵斥一声:“都闭嘴,少说一句不会死。”
众人这才纷纷闭上嘴巴,目光却很老实的在张寡妇身上贪婪的扫荡。
要说真的能跟这个浪蹄子玩一玩,就是做鬼也值了。
这时,庞统和云飞也快步走来。
老汉干咳一声。
众人纷纷闭嘴不言。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宝根,是宝根回来了,宝根回来了。”
“啊……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寡妇神经错乱的呼喊起来,整个人陷入了癫狂,此时若是想再问些什么事,怕是难了。
庞统看向不远处开着大门的院子,迈步走了过去。
背后,老汉不着痕迹的看了庞统背影一眼,没有说话。
走进小院子。
这院子不大,却收拾的井井有条,很干净。
左边扯着一根麻绳,绳子上还晾着几件女性的贴身衣服,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体香。
另一边,地上躺着一个脸盖白布的尸体,以及三个面色迟疑的男子,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发丘一门,因为只有他们才穿着软甲。
“你是何人?”
见庞统靠近尸体,一个瘦高个男子沉声发问。
“看热闹的!”庞统随意道。
瘦高个男子一愣,头一次见你这么直白的人。
“这可没什么热闹可看,快走吧!”
庞统摇头:“我学医,走的就是仵作断伤的路,说不定我能看出来点什么。”
“宋才华,你就让他看看,万一这小先生,真能看出来点什么门道,也好帮我们找出瘸子的死因。”另一个男子默然开口,庞统瞧了他一眼,这人五官方正,眉宇间有着一抹英气,只是他的肩膀上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金色瓢虫,两只触须来回的蠕动着。
“行!”宋才华点点头,给庞统让开一条道。
这时,云飞也走进院子。
“呦呵,熟人呢!”云飞笑着说道:“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你金龟子带队,看来这次发丘是势在必得了。”
“哼,上次一让你们搬山得了便宜,这笔帐正好咱们算算。”金龟子撇了云飞一眼,冷声道。
云飞不以为然:“到底是官家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可吓死我了。”
庞统俯下身子,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查看着尸体的情况。
此人面部神态丰富,可以断定是遇到了危险,并非突然间失去知觉。
其次,他身上血肉枯萎,应该是被人吸收了浑身血气致死。
接着庞统撕开这尸体的衣服,查看尸体身上是否有伤痕或者是打斗的痕迹。
并没有。
甚至连伤口或者牙印都没有,骨骼完好。
由此可以判断是以一种强大的吸力,直接透过皮肤组织将气血抽空。
这手法……想必不是人做的,而是鬼!
“小先生看出来些什么没?”金龟子开口问道。
庞统起身道:“身上没有伤痕,气血被吸食,应该是遇到鬼了。”
“切,这还用你说,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了。”一个背着长棍的男子不屑道。
他是范华,发丘一门中人。
庞统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可知鬼为何要吸食他的气血?”
范华一翻白眼:“自然是他不老实呗,昨晚上我说这小子鬼鬼祟祟,自己一个人溜出去,说要拉屎,要我看,分明就是馋张寡妇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