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没有想起来,只是因为湛珩才记着元镇。
裘蝶暗暗地吁了一口,“放心吧,元镇跟湛珩虽然有积怨,但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五年以后,很多事都成定局,元镇就是想对湛珩做什么,也已经太迟了。”
“也是。”裘蝶这么一说,言欢一下子就想通了,不再纠结,“五年以后,我军哥哥不定都当将军了,那个元镇家世再好,也就是一个代,不能拿军哥哥怎么样。姐,谢谢你,帮我解了困扰这么多天的烦恼。好啦,后天就要办婚礼,明天晚上就不能见军哥哥了,要到大后天婚礼上才行,我去找军哥哥,你也赶紧回房,姐夫要知道我让你在这里吹风,肯定要生我气的。”
小丫头交待佣人好好看着裘蝶,转身便跑了,快乐的小鸟似的。
裘蝶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不由勾起了唇。
元令玺从暗处走出来,挥退所有的佣人,将她揽进怀里,“放心了?”
沈渺渺奇怪几天,她也跟着不安了几天。
现在知道沈渺渺真的不可能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她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地落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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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有一个嫁娶风俗,那就是新人婚前不能见面。
裘家的房子虽然被元令玺买下了,但距离有点远,裘蝶挺着大肚子,元小爷自然不可能让她来回地奔波折腾。
她既然已经认回了展儒之和唐纭,展家也在同一个大院,自然而然,展家就成了裘蝶的娘家。
婚礼前天,裘蝶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到展家去住了。
本来是要带着小家伙的,但上官家同个孩子都来了,几个小娃娃商量了下,决定留在元家,然后一起去接新娘子。
沈渺渺的身份比较麻烦,内心里,裘晋康夫妇还是希望女儿能从裘家出嫁,但毕竟她现在不是言欢,而是沈渺渺,要她从裘家出嫁,就等于要把身份捅出来,那样不但麻烦,还会伤了沈东源的心。
夫妻俩虽然不舍,也有遗憾,还是让沈渺渺从沈家出嫁,毕竟对他们而言,女儿活着,以后生活得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事。
其他的,裘晋康夫妇都可以不在乎。
尽管领证已经很久,肚子里还怀了元令玺的孩子,且很快就要出生,但婚礼,裘蝶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她一开始以为孩子都俩人个了,又共同生活了那么久,会没有太多的感觉。
白天的时候真没什么问题,到了晚上,她竟然紧张得不得了,失眠了,睡不着。
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从小到大的元令玺,想着两人从初开始的初识,到意外分离,再到重新走到一起,觉得缘分真是很奇怪的东西,绕了这么一圈,还是走在一起了——
“这辈子你只能嫁小爷,当小爷的女人,听到没有?要是敢有二心,小爷就弄死你!”
裘蝶想起了几年前,她到新泽西洲,和元令玺擦枪走火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