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蝶无意中瞥见是元礼打来的，立刻想到跟元心悦有关，在他到走廊接电话的时候，牵着小家伙的手跟了出去。
元令玺明白她想知道元心悦会受到什么处置，没有避讳，接揽过了她的腰，将母子俩护到人比较少的角落，才接电话，“什么事？”
“元心悦刚刚在拘留所里咬舌自尽，又拿头去撞墙，受了重伤，送到医院了。”
元令玺：“……”
裘蝶：“……”
“情况如何？”元令玺冷眉，那女人倒是聪明，想自我了断，逃避接下来的命运，想得还真美，“死了有？”
“发现得及时，没什么大碍。”元礼长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元礼的话还没说话，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嚣，还伴随着尖叫声，打断了他的话。
元令玺蹙眉，揽紧了裘蝶，不懂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裘蝶整颗心都揪得紧紧的，“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早？”
“可能那女人又闹了。”
“会不会出事？”元心悦连策划车祸绑架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裘蝶担心她会做出更可怕的事。
“有元礼看着，不会有事，先等等，看那边什么情况再说。”
大概十分钟后，元礼的声音重新从线的那端传了过来，深深地疲倦，“大哥，出事了。”
元令玺看了紧紧靠着自己的母子二人一眼，下意识地移动身体，将他们挡住，“什么事？”
“元心悦刚才挣脱医护人员，从窗户跳下去了。”
“……”元令玺没想到那女人会这么急着，一次又一次地寻死，看来她是真的害怕活着面对接下来的事，“死了没？”
“没死，只是手脚当场摔断了，刚刚送进手术室，估计情况不会太好。”
“她倒命硬。”元令玺冷嗤，一点也不觉得那女人值得同情，“然后呢？”
哪怕元礼没有明说，他也听出元礼还有后续。
“元心悦跳楼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路人……”
“把对方砸死了？跳个楼也要祸害别人！她倒是很会挑！”
“被元心悦砸到的人，是封老太太。”
“……封老太太？哪个封老太太？”元令玺蹙眉，和裘蝶对看了一眼：不是他们想的那个人吧？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应该不可能。
S市姓封的多了去了，虽然封家那边因为秦罗敷一直都在医院，但被跳楼的元心悦砸到……元令玺和裘蝶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太凑巧，发生的机率很低。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封老太太，封靳言的祖母。”元礼抹了把脸，“据说封老太太是收到消息，知道元心悦被送到医院，想过来看她，结果没想到刚走到楼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
万万没有想事，世上竟然真有这么巧的事，裘蝶和元令玺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叫什么？
恶有恶报么？
“两人的情况都相当严重，我问了医生，说弄不好两人都会一辈子瘫痪，和秦罗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