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呀!
方茴心里嘀咕,依着顾海潮的性子,知道自己要离开几天,必是会来送的,怕不是这仨人又没在法华县吧?
方茴和顾海潮他们接触的多了以后,也隐约觉出了些不对味儿。
顾海潮他们三个肯定有大秘密对自己隐瞒没说,但至于是什么大秘密,方茴却一直没去问,因为人嘛,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是。
而对于顾海潮对自己那热情的不能再热情的模样,方茴也不是个啥的。
虽然方茴前世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她不懂得呀。
这顾海潮,肯定是对她有意思。
至于方茴,在没明确自己情感的时候,还是决定当做不知道为好。
方茴正想的入神,右肩上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方茴轻轻隆起好看的眉头,车上也没多少人啊,毕竟没到年关,不年不节的,那这伸向自己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莫名的,方茴就有点兴奋。
嘿嘿,自己怕不是遇上什么电.车.痴.汉了吧?
那自己肯定让对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不该惹的人不能惹”,什么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什么叫做“英雄可以受委屈,但你不能踩我的切尔西。”
事实证明,方茴想的就是有点多了。
痴.汉是遇上了,可却和方茴想象的不太一样。
因为当她回过头去,居然看见一张笑靥如花的脸。
没错,居然是顾海潮。
“怎么是你?”
方茴惊讶出声,实在是车已经开了,可在这火车上,她却看到了顾海潮。
呃——这事,怎么让人感觉有点悬乎呢?
顾海潮朝着方茴嘿嘿一笑,见方茴对面没人,一屁股就坐了过去,将随手拎的两个行李包放在了脚下。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方茴:呃,是挺惊意的。
惊讶的惊,意思是想揍他一顿的意。
“方方,这可是你一个人出门,我怎么能放心?”
方茴:我去你个第一次出门,我这是回家,回家你知不知道!
而且什么叫做她第一次出门?
自己下乡来的时候,那才叫第一次出远门呢,这次怎么着也得算第二次了吧?
“你怎么在这?要不说就别在我对面坐着,哪凉快哪里呆着去!”
顾海潮嘿嘿一笑,很怕方茴生气,忙不迭的解释。
“我呀,正好有事儿也要到津市去一趟,原本是过几天才走的,这不,得了方方你的信,知道你要回家去见岳——啊,是叔叔阿姨,我就寻思着跟你一起去,路上也好给方方做个伴,也免得方方一个人无聊。
而且,万一我那事要是结束的早,也能去方方家里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随即,顾海潮示意方茴看下边的两大包东西。
“这些都是我给叔叔阿姨带的,全是咱们法华县的特产,保准叔叔阿姨喜欢。”
方茴:还真是离了个大谱,给他爸爸妈妈带的?还带了这么多?怕不是这是故意找了个借口,跟自己回去的吧?
不能不说,方茴真相了。
就是这次顾海潮的差事,原本也是小兵或者大军谁过来一趟就得了的事。
可是,顾海潮却吵着自己来了,而且还是提前来的。
至于这两包东西,方茴的脑瓜仁子突突直跳。
这么多东西,到时候回礼她该给顾海潮准备什么?
哎呀呀,这个憨货,每次都能把自己气得牙根痒痒,却无法跳脚,总是在自己的底线边上试探来试探去。
顾海潮:呵呵,这可是绝好的在岳父岳母面前露脸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尤其还能和方方单独相处,这一路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啊,不是,是相互照顾,共同进步,那友情肯定更进一步啊。
“方方,你喝麦乳精不?我特意冲好了带来的。”
顾海潮从大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打开盖子,里边浓郁的麦乳精香气就传了出来。
方茴:呃,自己没看错吧,保温杯?
顾海潮见方茴直勾勾盯着保温杯瞧,于是指了指那保温杯。
“上回从南边带来的,还给你留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呢,是黑色杯身红盖子的,等回来我就给你送去。”
顾海潮没说的是,他自己也留了一个,和方茴的那个是一个款式的,只不过是黑色杯身绿色盖子的。
因为那绿色的盖子,他还被小兵和大军嘲笑了好几天。
方茴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是无福消受这个时代的好东西——麦乳精。
见方茴不感兴趣,顾海潮立马又将盖子拧上,然后放回大包里,又顺手从里边拿出一袋糖。
糖是牛皮纸包装的,“还有这个,听说是隔壁城市的特产呢,说糖也算不上,当零嘴嘛,又过于甜腻,你尝尝——”
顾海潮献宝似的,将一袋糖递到方茴面前。
还别说,这味道还真是挺好闻的。
方茴当真就拿起来拆开包装拿起来一块。
嗯?看这里边的糖果,怎么有点眼熟呢?
方茴送了一块进嘴里,居然是不老林的味道,可包装却和不老林不一样,难道就是这个时候的不老林?
不过,这种不老林很好吃,她也很爱吃这种东西。
她空间里直到现在,还有没拆的几大箱呢!
方茴眯了眯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甜腻带来的感官。
顾海潮则看直了眼,嗯,不愧是他顾海潮相中的“未来媳妇儿”,就连眯了眼睛,都这么好看。
“你看什么?”
方茴再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顾海潮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
顾海潮的脸“腾”的就红了,“没,没什么,我就是,我就是——”
他结结巴巴“我就是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方茴“噗嗤”一声笑了。
“你平时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咋还结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