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寒边走边冷笑,原来南宫玖当初想要将他留在南宫山庄是出于这样的想法。
竟然对他一个男人感兴趣?
这简直让他倒尽了胃口。
看来这人不止心里有问题,性向还不正常!
应寒直接回到了书房,没多久之后就拟出一份协议出来,打印出来之后,他细细看了条款。
见没什么毛病,很快就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又回到了南宫玖的房间,看到他还在画图纸,直接将手里的协议摔在了他的面前。
“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签吧!签完之后,同时放人,我要在明天这个时候之前看到他们安然无恙!”
南宫玖只是取过摔在桌上的协议,细细地将协议上的条款都看了一遍,见没有问题,很干脆地取过一旁的钢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应寒取过一份,看向南宫玖,有些不耐烦地出声,“如何?”
南宫玖将协议收好,“明天将他们放回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一处机关只有我能打开,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我今天就会飞往L国,不过离开之前,我要见一面池栩。”
要求不过分,应寒很快答应,“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
应寒的离开,家里安静了许多。
就是简昕都不爱说话,偶尔会拿着简水澜的手机躲在房间里给她打电话,一聊天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秦筝才跟应寒相处没几天,此时应寒一走,她留在这边便有些像电灯泡了。
他们毕竟是一家三口,而她留在这边太久了也有些不好。
况且画廊的事情还有不少等着她去忙碌,于是在简水澜的脚好了许多之后,她携带了不少当地特产加上简水澜的画,飞回了燕城。
秦筝一走,家里就剩余他们三人,更是安静了,特别是简昕还要去学校。
简昕上学之后,家里就剩余他们两人,顾琉笙一看到没有人打扰,对她更是无所顾忌。
时不时就要占个便宜,对于他来说,所过的就是两人世界。
而自从应寒搬走之后,除了每天一个电话就不曾再见过面,而且那个电话基本上都是简昕跟他聊天,似乎在感情上应寒真的将他所有的感情都收了起来。
顾琉笙见着简水澜整天将自己关在画室里,心情不似很好,他除了逗她开心之外,更多的时间都贡献给了厨房,每天研究各种她爱吃的美食与糕点。
将一碟刚烤好的饼干,还有现榨的果汁端到了画室里的桌上。
见简水澜正在作画,他走了过去,看到的是她所画的是简昕的模样,画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简昕的模样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
他看着简水澜一笔一笔的色彩画了上去,眉目之间都是柔和的光芒。
当上母亲之后,面对简昕的时候,都能让他感受到温暖。
看得出来,简水澜很疼爱这个孩子,也将他教养得很好。
画中的简昕穿着帅气的礼服,正在弹奏钢琴,垂下来的眸子透露出一股认真与自信,唇角上扬起一抹很浅的笑意。
他的唇生得好看,微微扬起的时候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而简水澜将他这一特征捕捉得很好。
他们父子两人的面容很相似,不知道简水澜画简昕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他。
顾琉笙知道,这分开的四年里,简水澜看到简昕的时候一定会想到他的。
除了简昕长得像他之外,还有一点他是简昕的父亲。
他想起四年前简水澜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一本想要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画册,里面一幅幅都是她亲手画出来的,每一张的他都不一样。
那时候她画他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情?
“先吃点儿东西再画吧,我给你烤了你喜欢吃的夹心饼干,有香草味与巧克力味的。”
简水澜没有理会他,一笔一笔地将颜色描绘上去,仿佛没有感觉到顾琉笙的存在。
顾琉笙也不生气,权当她入了神,拉了一张凳子在她的身边坐下,安静地看着她画画。
半个多小时,一张画已经完全画好,简水澜将画笔放下,看着未干的图画,眼里露出一抹满意。
她想着等画干了之后,将这一副表框起来挂在家里,简昕一定喜欢。
这些年来,她每逢一段时间都会给简昕作画,到现在除了家里挂上的几幅之外,剩余的都囤在画室里,有水彩有水粉也有油画,不过关于简昕的画她都自己收藏着,不做别的用途。
顾琉笙有些佩服她,区区一支画笔在她的手里宛如有了生命一样,绘画出来的栩栩如生。
看着她画画都是一种享受,每一笔下去,都有它独特的美与韵味。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他来说犹如才过了几分钟而已。
“去将手洗一下,我给你准备了饼干与果汁,尝尝今天的饼干好不好吃,不好的地方我明天再改进。”
每天为她准备食物,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是种享受。
简水澜瞥了一眼一旁桌上的食物,色泽好看的石榴果汁,饼干烤得很不错的样子,她刚起身,顾琉笙就将她横抱起身。
“我抱着你去洗手。”
简水澜瞥他一眼,双手还是环抱住他的脖子。
“我这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抱着。”
从她扭伤了脚之后,她还真没走过几步路,这个男人成日里守在她的身边,凡是涉及到走路的都由他抱着。
到现在脚踝都已经完全消肿,除了点儿疼之外,走路基本上没问题。
顾琉笙却不这么认为,“昨晚上给你推拿的时候,是谁囔着疼的?再养两天,要是不疼了就让你下地行走,否则的话,你就只能接受我这么抱着你。”
洗净了双手,顾琉笙又将她抱起放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又去画室里取了点心过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
“尝尝看……”
话尚未说完,院子里传来了门铃声。
顾琉笙蹙了下眉头,想着这个时候来的人会是谁,难道是应寒?
不过他记得应寒是有这边的钥匙,难道他忘记带了?
不想去开门,就这么放任着门铃响着,简水澜刚端起果汁见顾琉笙没有去开门的觉悟,没有受伤的脚朝着他身上一踹。
“还不去开门,等着我过去开吗?”
顾琉笙在她的身边坐下,“万一来的是我不喜欢的客人,怎么办?”
简水澜简直被他气笑了,“幼稚鬼,快点去开门!”
她想着会不会是应寒过来了。
门铃依旧响着,顾琉笙有些不耐烦地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简水澜喝了一口石榴果汁,取了一块夹心饼干尝了一口,觉得挺不错的,饼干里面还有碎碎的榛子,夹杂着忠心的香草,味道很特别。
这几天顾琉笙在这边没什么事情,除了照顾她,闲时都在厨房里忙碌,每天都有不同口味的点心可以品尝。
而且他做的量不少,还能剩点儿等简昕回来给他品尝。
顾琉笙本来以为是应寒过来,沉着一张脸出去,看到外头是送快递的,脸色才逐渐好转。
是给简水澜的包裹,他很快签了名,取了包裹朝着里面走去。
心想着简水澜这是买了什么东西,东西不沉,但有些大,里面似乎有三个以上的盒子。
他抱着包裹进来,看到简水澜正在品尝他烤的饼干,脸色更是好看了许多。
将包裹往桌上一放,顾琉笙问她,“买了什么东西?”
简水澜有些狐疑,看到那包裹的时候,还以为是顾琉笙买了东西,难道是她?
她将手里剩余的一小块饼干吃下,将包裹抱了过来,收件人竟然是她的名字。
她记得这几天并没有网购啊!
很快她就在顾琉笙的面前展示了徒手撕快递的绝技,顾琉笙本来还想着去找一把剪刀或是刀子过来。
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简水澜已经迅速将包裹撕开了。
见此,不禁一笑,原来家里也有一个能够徒手撕快递的女人。
撕开快递,看到里面有两个精美的盒子,打开最上面的盒子,竟然是一件很漂亮的大红色晚礼服。
那触碰的质感,还有做工,她一眼就瞧出这一件礼服绝对不会便宜。
顾琉笙看到这一套礼服的时候,眉头轻蹙了下,眼里带着几分冷冽。
他知道简水澜绝对不可能去购买这样的晚礼服,而他也没送她,那么这一件礼服极有可能是别人送她的!
一旁还有一只做工精致的盒子,简水澜打开一看,见是首饰盒,里面的东西都是真货。
顾琉笙的脸色更臭了,又是礼服,又是首饰的……
只不过当简水澜看到那些首饰的时候,唇角微微弯起,她想到之前答应应寒要作为他的女伴,陪同他参加宴会,看来这些东西就是应寒送的吧!
而顾琉笙也看到了盒子里的一张名片,取过来一看,见着上面的字迹,一张脸直接阴沉下来,竟然是应寒送来的东西。
他压制着心里的怒气,恨不得将这些东西拿出去扔垃圾桶。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在简水澜就要去打开下面那一只盒子的时候。
他迅速地将装着礼服的盒子盖上,就要连同下面的盒子拿去扔掉,但是简水澜的速度更快,很快抓住了他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呢?”
顾琉笙冷笑了声,“难道看到别的男人送你礼服,我还要欣然接受?小澜,这些东西你若是需要我可以送你,但是我不希望你接收应寒送你的东西,一个男人送女人衣服……
难道你不知道他存在别的居心吗?就如当初我送你衣服那是一样的,我对你也存在了居心!”
“东西是应寒送我的,我答应他作为他的女伴参加一个晚会,他送我件礼服怎么了?”
说到这里,简水澜冷笑了声,“这些年来,应寒送我的东西可不少,除了我现在居住的别墅是他的之外,这里面的家具,包括我与简昕的衣服,就有不少是应寒送的!”
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宴会……
顾琉笙深呼吸了口气,想起过几日淮城这边确实有一场宴会,是殷家办的,殷家在淮城的名气也不小,可以说是当地最富有的人家。
他接到消息殷家与木庭有些关系,这一次宋微那边也有接到殷家的邀请函,还问他要不要去,但是他平日里极少出席宴会,所以这一次自然也谢绝了。
没想到简水澜会答应应寒作为他的女伴出席,看着紧紧抓住他手的女人,顾琉笙硬是将心底的怒气压下了些许。
“小澜,你不是才与他说清楚,这么快又要与他掺和一起?”
“我是与他说清楚了感情的问题,但是我没有说要与他断绝所有的关系,应寒于我来说,除了好朋友之外,还像家人一样。
这四年他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我一直铭记于心,而我也不是白眼狼,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与他断绝干净。”
他看着他手里精美的盒子又说,“顾琉笙,你今天要是将这些东西都给扔了,那么我们就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他不是亲自送来,而是邮寄包裹,简水澜就已经知道了应寒的用意,减少见面。
她松开了手,坐回了沙发上,看到顾琉笙那阴沉下来的深邃双眸,冷哼了声。
她才不怕这个男人呢!
敢凶她的话,就将他赶出去!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顾琉笙沉静地盯着她看。
简水澜扬起了漂亮的下巴,并不惧怕他。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这套礼服我要定了,几天后的宴会我也会作为应寒的女伴出席,你最好别从中作梗,否则我要你后悔!”
这个女人胆子确实大了不少,是不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在她的面前极尽讨好,所以让她肆无忌惮了?
他看着手里的盒子,又去看简水澜,冷笑了声,“要这些礼服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陪我睡一晚,如何?”
“你去死!”
她直接将他推开,而后捧着盒子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