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气运数值的变化,道明心中欣喜。这一丝欣喜,表现在脸上,逐渐浮现一丝微笑。道明寻常时间自己修炼,也能增加修为。只是功法修炼,是长年累月的积累。道明如今三花开了人花,功法修行,靠自己努力,短时间很难三花具开。
系统中的气运值,却能够化作修为,让道明的修为境界,短时间内就有突飞猛进。
“司马徽现在名声不显,未来却是天下少有的名士。一万八千气运值,超出贫道预料了。”
道明感觉这个弟子收的不亏,远超自己的期许。
“贫道赐你道号水镜...”
道明脸上笑意越发明显,水镜之名,本是未来司马徽归隐之后的雅号。道明顺手拈来,毫无压力。
“师傅...”
司马徽已经年近三十,道明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司马徽依旧很是恭敬的站起身来。看着道明脸上笑意,也心中欢喜:“弟子准备饭食,师傅留下来喝两杯酒。”
道明没有拒绝,三花开了一花,道明短时间内可以辟谷,毕竟是普通人短时间内修炼到如此境界,口腹之欲,还很难拒绝。
大厅之中,侍女足足十几人。
饭桌之上,饭菜满满一桌,这还是菜没有齐全。
看到饭桌上的菜品,道明微微皱眉。
“师傅,咱们道门可是有什么荤忌?”
如今修道修佛,还没有后世那种清规戒律。这个年代,能够吃饱就已经是一种奢望,谁还会清规戒律减少吃食?
道明坐下来,轻声道:“你可有什么理想抱负?”
“理想抱负?”
司马徽微微皱眉,偷偷的看了一眼道明。他没有太大的理想抱负,能够生活安逸,不愁吃穿就好。
司马徽却明白,作为师尊的道明,就如同父母期待自己的孩子能有大出息一般,师尊应该期待自己的弟子,能够出仕,辅佐明主,造化天下。
可是司马徽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根本就无意朝堂。
司马徽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犹豫起来。
“如今天下,灾年不断,天下之民,衣不蔽体者不知多少。食不果腹者不知凡几,朱门狗肉臭,路有饿死骨。看到如今这么丰盛的饭食,贫道心有唏嘘,不胜感怀。”
霎时间,大厅之中寂静无声。
司马徽本想用最丰盛的饭菜招待道明,自然讨好不遗余力。本以为道明,不喜欢这些吃食,没想到竟然因为如此。
“师傅...”
司马徽心中感慨万千,天下为官者多少?能够关心天下之民的有几个?天下富贵之家有多少?能够接济贫苦的有几人?
司马徽感觉有些惭愧,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道明微微一笑,他这一路而来,真真实实的看到了东汉末年天下民生,所以才会有如此感怀。看着惭愧不已的司马徽,道明笑道:“这些饭食留下几道,全都撤下去吧。还有,如今你拜贫道为师,你的家人也应该请出来,贫道认识认识...”
男女大防,贵客临门,妇女不下厅堂,这是规矩。
如今道明是司马徽师尊,依旧会有很多礼仪限制。
司马徽没有犹豫,吩咐侍女:“请夫人来吧...”
“师尊...”
司马徽有些为难道:“弟子之妻,常年多病,大多时候都是卧床不起。弟子之妻...请师尊莫怪。”
道明不以为意,笑道:“家中阳盛阴衰,宅门女主之气衰竭,为师请你家人出来,就是为了治病...水镜,贫道曾经收过一为记名弟子,身份尊贵不可言。你有大智慧,大学问,何不去辅佐你师弟?”
司马徽微微动容,最终为难道:“弟子明白了。”
司马徽聪慧异常,自然听得出来,师尊这个记名弟子,就是当今天子。只是出仕,非他所愿:“弟子性子洒脱,如果真的不适合辅助师弟,请师尊准许,弟子归隐山林...”
“辅助并非初入朝堂,为师知你性子,意不在朝堂,也无心为官。归隐山林,教导三五弟子,国之栋梁,推荐进入朝堂,也是你师弟造化。”
司马徽乃是未来天下名士,他曾为他人举荐过几个少有的谋士。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多多少少,与他有师徒名分。
司马徽大喜,为道明甄了一杯酒。
道明却摇了摇头:“为师这里有一种酒,你可以尝尝...”
手掌一翻,多了一个坛子:“这是为师闲来无事,自己琢磨酿造的一种蒸馏酒。”
拿出一个杯子,倒上一杯,道明推给司马徽:“试一试。”
司马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满脸血红,整个人呆滞。许久之后,司马徽这才满脸不自然地说道:“这酒...好辣。”
东汉时期,酒艺相对于前朝有了进步。东汉时期的酒品,多少有些浑浊。甚至酒水中飘着一些酒糟之物。一些清冽的酒水,只有富贵之人,或者皇宫之中才会有。
道明那出来的酒,就是蒸馏酒,不仅清澈透明,味道极佳,度数相比较这个时代二十来度的酒来说,这种酒足足六十度。
一杯酒一两有余,司马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你若喜欢喝,为师留下酿酒之法。只是酿酒之法不可外传,未来为师还需要靠着这种酒,为你师弟丰盈国库...”
道明不以为意,放下酒坛,看向门前。
在侍女的搀扶下,一位面色苍白,身体虚弱二十来岁的女子,盈盈走进大厅。
“妇人张氏,拜见师尊。”
张氏有些惊讶于道明的年轻,但没有任何的看轻。司马徽恃才傲物,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放在眼中。道明能让司马徽拜他为师,自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道明双眼看了一眼张氏,张氏身体虚弱,与司马徽结婚多年没有子嗣。道明印象之中,司马徽似乎也没有后代,也没有他的妻子的任何有关记载。
现在一切明了,司马徽还是一个痴情种,或许张氏不能生育,病逝之后,也没有续弦。此时他快步走过去,扶着张氏坐下:“师尊,小蒙体弱,失礼之处还请您海涵...”
道明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这是有肺痨之病...”
司马徽双眼圆睁,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张氏也张大了嘴,她这种病已经被确诊,只是这个年代,肺痨难以治愈,每一年病情都会加重。
这个道明,一眼就能诊断出张氏之病,的确有大本事。
“医道不分家,贫道修道,自然懂得医术...”
道明吩咐司马徽:“拿纸笔来...”
当侍女拿来纸笔,道明挥挥洒洒写下一副药方:“按照药方配药,拿来贫道为你炼丹...这种病不用担心,自然可以治愈。”
拿过药方,看着药方从来没有见过的字体,司马徽心中更是惊奇与佩服。
“师尊,您这字...你还懂炼丹?”
司马徽忽然感觉,自己的师尊,似乎无所不能,单单这新创的字体,就能让师尊名列天下书法大师之列。
“贫道丹道,与当世不同。如此也罢,为师炼丹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学习吧...此饭过后,为师炼丹,炼丹之后,传你修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