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许久不见。”祭徐坤含笑抱拳。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了,也不去看看我。”易剑心没好气说道。
“我这不是忙么...”祭徐坤苦笑了一声。
他这些年,也一直在勤于修炼。
他们的师父,是陈箓年。
可他们现在,一个八星天道境,一个九星天道境。
连极道境都进不去。
这不是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吗。
二人双双将目光偷偷瞟了一眼师父,然后相视一笑:“走吧,下去。”
“好嘞~”
随着二人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了伊莉亚那张桌前。
“不介意我们坐在这里吧?”易剑心面露浅笑。
“我要说介意,你能走吗?”阿德里亚楠问道。
“阿楠!”
伊莉亚俏脸惊变,随后面向二人歉意抱拳:“阿楠他口无遮拦,希望二位仙尊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面对这两位高人,伊莉亚并不敢放肆。
因为她非常清楚。
这二人都是中州,实力最接近殿主之人。
“嗯,如果换做平时,我还真得跟他一般见识,不过今天是陈宗主大婚之日,我就原谅他了~”易剑心从容一笑,坐了下来。
不客气的话语,也是让那阿德里亚楠,脸庞一阵阴晴变幻。
新娘子既然来了,大婚的仪式也该进行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
陈箓年突然抬起头来。
“他终究还是来了。”
“谁?”
陈珺然娇躯一颤。
“还能是谁,花应白。”陈箓年淡笑道。
花应白?!
此话一出,魔天宗众人,皆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个日子,他来做什么?
“我是不会让他来破坏婚礼的!”
云不器步履匆匆,走去。
见状,唐辰,陈雪瑶,陆闲,林天宁等人,也相继跟了上去。
魔天宗这么多峰主,同时离去。
顿时让在场宾客们暗暗猜测,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应白......不应该啊,他不是被关进封魔谷了吗?”阿德里亚楠很是疑惑。
对此,伊莉亚倒是不关注这个。
她只是打量着陈箓年,不明白他为何能够知晓,花应白到来。
莫非是他有什么远视瞳力不成?
花应白的到来,使得魔天宗的人,非常的不舒服。
尤其是陈珺然,现在心情异常忐忑。
她并不希望魔天宗和花应白之间,爆发什么冲突。
可她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只能暗暗祈祷,希望情况不要太糟糕。
“没事的,然然。”
萧阎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慰道。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哪怕是花兄。
他也不会任由对方胡来。
......
山脚下,一片紫竹林中。
花应白换上了当初在魔天宗所穿的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黑色长棍,另一只手拎着一坛酒,时不时仰头灌上两口。
醉醺醺的,走出的步子,也是三步一摇,两步一晃。
想起那十五年,和陈珺然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遇到陈箓年后,随他左右,每天废寝忘食的修炼,想要以凡人之姿去撼动那些天才。
他的心中,就跟生吞了蛇胆一样苦涩难耐。
在灵武堂的时候,他一直善待堂内弟子。
宗门遇到了事情,他也会绞尽脑汁,为然然出谋划策。
始终都和魔天宗的人,共进退。
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一个萧阎的出现,抢走了他的然然,也夺走了他的兄弟们。
“萧阎。”
“我一定要杀了你!”
“今天就算是陈叔不允,我也要杀你!”
花应白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山门之前。
眼前七座山峰环形而绕,为首的凌天峰,便是这护宗大阵唯一的入口...
“凌天峰。”
望着石碑上,醒目的三个大字,花应白清冷一笑,将手中黑色铁棍翻转几圈后,径直走上了石阶。
“站住!”
突然。
一群弟子从山上跑了下来。
他们个个手持刀枪棍棒,凶目相对:“峰主有令,不准你这悖逆之人上山!”
一名弟子放声喝道。
“悖逆之人?”
花应白轻笑了一声,懒懒抬眼:“天若不仁,何人能忠?”
“叛徒就是叛徒,休要狡辩!”那弟子当头一棒,砸了上来。
“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花应白一棍扫去,那名弟子手中的长棍,当场被打断。
而他也是犹如断线风筝一般,被狠狠砸飞了出去,摔落远处,捂着肚子大口吐血。
“都给老子滚开!”
花应白放声一喝。
一众弟子当场被气浪震飞。
皆摔落林间,重伤不起。
就这样畅通无阻,来到山巅。
此时,纪墨早已端坐在一张长安之前。
在纪墨身旁,纪诗韵戴上了那古朴耳坠,凝视眼前这闯山之人。
【花应白】
【年龄】:25
【境界】:八星罗天境
【资质】:凡品
【特质】:痴情,悟性惊人
【颜值】:90
“哥,他是八星罗天境强者,你要小心!”纪诗韵看清对方修为后,急忙大喊。
八星罗天境...
惊望着眼前醉醺醺的银发青年,纪墨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今日是我六姨娘大婚之日,还请你离去。”纪墨语气中,略显忌惮。
他没想到,这个曾经在魔天宗担任灵武堂首座的花应白,居然能强到这般田地。
距离仙尊,只差两步之遥...
“六姨娘?”
“你是然然的外甥?”
花应白冷冷问道。
“是!”
“我母亲,是六姨娘的四姐。”
纪墨沉声道。
“原来是这样。”
“既然你是她外甥,我不杀你。”
“速速让开!”
花应白向前走去。
岂料,纪墨猛然起身,拦住他的去路:“我说过了,你不能过去...”
“笑话!”
“你的六姨娘所嫁之人,应该是我才对!”
花应白发出一声愤怒咆哮。
然后...
居然哭了。
他是真的心碎了。
伤心流泪,这般模样,看的纪墨和纪诗韵二人,神色略显复杂。
“当年我们私定终身,早就说好了要在一起的。”
“可偏偏,她变心了。”
“她变心了!!”
花应白仰天哭吼,怒然提起手中铁棍,指向苍穹:“此情若成追忆,我必血染这苍穹!我花应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