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箓年不知道什么叫漫展,也不知道什么是cosplay。
索性无视那些奇装异服的女孩,径直离去。
出去转了一圈,晚上回到家,推开房门时,陈箓年不禁又回想起,曾经的时光。
那个时候,为了供弟弟念书,他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才会回家。
到了家里,有时候累得不行,袜子也不脱,倒在床上就能睡着。
都是弟弟从网吧回来,帮他脱去衣服,给他盖好被子。
“箓和,哥想你了。”
依稀的视线之中,仿佛又想起了弟弟的笑脸。
陈箓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落叶归根的感觉是不错。
但也充满了心酸。
他当世无敌,却左右不了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突破绝尘仙帝境。
迈向更高的境界。
可是,绝尘仙帝已经是武道史上,记载的最高境界了。
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太初时代的修罗,曾迈入过这一境界。
修罗,那个给予了他最强神力的家伙,也不知何故而失踪。
种种谜团,不得不令陈箓年深思。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陈箓年起身来到窗边,看到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在周元的搀扶下,从大门外走来。
女孩喝得醉醺醺的,看上去好像还意犹未尽,俨然就是他的外孙女,纪诗韵了。
“好歹也是天神殿的三小姐,竟喝的烂醉如泥,一个女孩子,还是凡人,难道就不怕在外面有什么不测吗?”
陈箓年深邃的目光,泛着一丝不悦。
但现在她喝成那样,说再多,也是无益。
......
第二天,清晨。
陈箓年来到沙发上坐下来,打开了电视。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健美操的画面,看来现在的人还挺追求养生的。
许是电视的声音,吵醒了纪诗韵。
只见不远处卧室的房门被推开,披头散发的纪诗韵,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衣,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
“周叔,大早上的你看什么电视啊,好吵...”
她惺忪睡眼,尚没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就这样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陈箓年淡然一笑,拿起从冰箱拿出来的一瓶饮料,打开喝了一口。
“这东西还挺好喝的。”
“至少比香槟好喝。”
“等我回星岚大陆,非得给小家伙们带去几万箱不可。”
放下饮料,陈箓年左右四顾,这时周元端着饭菜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周元,你们平时都不买报纸的吗?”陈箓年好奇问道。
报!
报纸?!
“何为报纸?”
周元愣住了。
他都活了一百多年了,也从未听说过报纸是何物啊。
呃...
“这个时代连报纸都没有吗?”
陈箓年很是诧异。
现在的人,未免也太倦怠了,连新闻都不看,就只顾着自己生活吗?
那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格局。
无聊之际,陈箓年转了个台,电视荧幕里立刻出现了一个非常甜美的......男孩子。
那男孩抹着眼影,皮肤白净,还抹了红嘴唇。
笑起来,甜到冒泡。
看的陈箓年眼皮狂跳。
“那究竟是男是女?”陈箓年惊奇问道。
闻言,周元看了一眼,苦笑道:“那是大明星周常远,很受年轻女孩欢迎的。”
“大明星?!”
惊望着荧幕里的男孩,在那吃桃子,摆出一副很清纯的可爱模样,陈箓年不禁咂舌:“一点阳刚之气没有不说,还满身阴柔气,你确定这种东西能当大明星?”
“周叔,你在跟谁说......啊!”
这时,纪诗韵闻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可当她看到沙发上竟是坐着一个陌生的弟弟时,吓得她立马尖叫出声,并抬手指向他:“你你、你谁啊!”
“小姐勿惊,他是殿主大人亲派的特使,陈......陈爷。”周元连忙解释。
陈爷?
“小屁孩年纪不大,还自称是爷,我怎么不信你是妈妈派来的人,拿出证据!”纪诗韵不以为然。
“是真的,他给我看过天王令,真的是天王令。”周元苦笑道。
天王令!
见令如见殿主,凭借此令,可调动天神殿一切人员。
妈妈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
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纪诗韵发现,这个臭弟弟看上去还真挺帅的。
超高的颜值不说,还具有一种得天独厚的不凡气质。
就连......就连那大明星周常远,都无法与眼前的弟弟相提并论!
“好吧,臭弟弟,既然你是我妈派过来的,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我想知道,你来到这里的任务是什么。”纪诗韵索性来到沙发上,坐在了他的身边,如玉美腿一盘,质问道。
“臭......弟弟???”陈箓年眼皮狂跳。
仿佛看到了小六,五岁之前的样子...
“陈爷,臭弟弟,是现在女孩对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孩的一种统称,前提是,她们觉得这个男孩还挺可爱,或是讨喜...”周元道。
“哎呀周叔,他又不是外星人,你跟他解释这个干什么。”
纪诗韵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随后说道:“给我去冲一杯奶茶,饭我就不吃了,待会儿我有约。”
“不吃早饭怎么成?”陈箓年淡然一笑。
咦?
纪诗韵美目一扫,俏脸逐渐冰冷:“我就不吃饭,你敢管我?”
陈箓年:“......”
......
我就要哭,就要闹,一宿一宿不睡觉,不是吃药就上吊,你能奈我何?仙帝父亲?
......
小六小时候的样子,再次重现。
使得陈箓年猛的甩了甩脑袋。
不过,小六现在长大了,也变了,孝顺得很。
有了这一成功的经验,陈箓年自然知道 ,该怎么教育后人的方式。
理解,是必须的。
但不能完全去惯纵。
该管管,该惯惯,张弛有度,且能让对方也明白一些道理。
“如果我说,我非要管你不可呢?”
四目相对,这一次,陈箓年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平静如一片海洋,但海洋之中仿佛突然掀起了狂风骤雨,雷霆万钧。
竟是无形间,以这样的眼神,就吓得那纪诗韵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