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叶北玄来到道玄宗时,就曾放下过这般狂言。
其结果,是他一剑出鞘,上千弟子死于非命。
如出一辙的一幕,看的那些老者瑟瑟发抖。
尤其,如今的他,看上去还那么的......嗯,有点妖艳!
总之就是不太正常!
使得道玄宗长老和弟子们,更不敢冒然上前挑衅了。
“我只是想去会会青老,识相的,就站在原地别动。”
叶北玄带着紫荆,负手前行。
脚踏虚空,震荡四方天地。
青老。
是他们的老宗主。
自从将宗主之位传给长子,就一直闭关于后山黑塔之中。
“不能让你扰了老宗主的清净!”
那灰袍老者,终于还是迈出了脚步。
可下一秒。
他的脑袋,随着叶北玄以指为剑,当空划过,就随风坠落了下去。
“这!”
其他人看的一激灵,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送死。
叶北玄就这样一路前行,如入无人之境。
直至来到后山之前,一个白袍加身,仪表不凡的中年男人,此时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乃道玄宗宗主,青子慕。”
“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想以另外一种方式,与你较量。”
“不知,你可敢接否?”
青子慕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说道。
他知道,像叶北玄这样的人,内心的胜负欲远超常人。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话后,叶北玄先是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黑塔,然后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看到二人之间的桌上,摆放着一张棋盘,紫荆脸色瞬沉:“王,青子慕他当年以棋正道,还未成为强者时,就早已棋技超群,放眼世间还没有人能下的过他...”
“说规则。”叶北玄全然不听。
连下棋规则,都不清楚?
看到对方对棋道一无所知,青子慕会心一笑,讲起了规则。
......
“师父,你不是也很喜欢下棋吗,过去跟他们下一盘呗,也让我们长长眼。”云不器坐在蜃楼之前,一手鸡腿,一手美酒,看的那叫一个美滋美味。
“先看看再说。”陈箓年从容笑道。
“话说,这不懂下棋的人,真的可以赢棋坛高手吗?”陈珺然表示质疑。
对此,陈箓年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蜃楼画面,欣赏那二人之间的博弈。
很快,棋局博弈就开始了。
第一次接触棋道的叶北玄,一次次落子,无论从全盘还是小局,都处处受限,被青子慕牢牢钳制。
眼看棋盘铺满了半数棋子,旁边紫荆已经无力的垂下头来。
心想青子慕可真是不要脸。
竟跟王比下棋。
一个千百年来,未尝一败的棋坛王者,欺负一个刚懂规则的新人,这不是厚颜无耻吗!
“他这是在拖时间。”老默咧嘴笑道。
拖时间?
“何意?”
林天宁眉头一皱。
就算是拖上个三年五载,恐怕道玄宗之中,也寻不出能击败叶北玄的人吧?
对此,老默和陈雪瑶会心一笑,并未直言。
其实,这所谓的道玄宗,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靠山,那就是......中州,诡道仙!
“此子果然了得。”突然,陈箓年说出了一句,让众人背后发凉的话来。
当他们再定睛望去,这才发现,此时那青子慕,已经神色慌张,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
原本的攻势,此时全都沦为了拖累,反观叶北玄的棋局,绝地反击之后,呈现出了强大的反包围之势。
将堂堂棋道王者青子慕,瞬间逼入无可挽回的绝境之中。
“可以了吗?”
叶北玄抬头问道,语气不咸不淡。
闻言,青子慕心神狠狠一颤。
自己下了上千年的棋,到头来,第一次尝试失败的滋味,却是败在了一个从未摸过棋的新人手中。
这就是叶北玄吗!
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面对如此惊为天人的妖孽,青子慕再也找不出任何阻拦他的理由,只能跪在地上,含泪乞求:“家父年迈,许久不曾入世,还请看在他当年相助过您的份上,饶他老人家一命...”
“相助过我?”
叶北玄眉心紧锁,摇了摇头:“这,我可不记得。”
说罢,身影已消失在青子慕的眼前。
“父亲!”
回头望向黑塔方向,青子慕悲痛流泪,先是独女被囚,二弟惨死,后有宗门蒙难,家父命在旦夕。
这样的双重打击,再加上棋道上输给一个新人,几乎让他崩溃。
可身为一宗之主,他只能忍。
与其做出无谓的牺牲,倒不如,耐心等待上主那边的消息,以图为家人雪耻复仇!
黑塔中,随着叶北玄的踏入,那须发皆白的青袍老者,也感受到了自己大限将至。
叶北玄此行,目的就是要一探道玄宗的武道之精髓。
而青老,脑海中所记忆的武道,必定是道玄宗的武道巅峰!
......
时间,恍若白驹过隙。
每一天,陈珺然他们都会来到陈箓年的别苑之中,带上吃的喝的,目睹那叶北玄的惊人成长。
这个家伙,不仅在武道方面,将种种法门练到了极致。
就连修为,也在日渐增强。
那种成长的速度,惊世骇俗。
并且他的悟性,也已经达到了得天独厚的效果。
距离陈箓年和他相约的一战,还剩下最后一天时间。
陈箓年这边,就响起了叶北玄的隔空传音。
此等秘法,连道玄宗都没有。
纯粹就是他个人领悟出来的。
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众人,倍感震惊,恐惧。
“明日午时,我会去青州和你一战,我要当着你们青州所有人的面,击败你!”
滚滚声音,如闷雷般响彻天际。
无数青州百姓,不知所谓。
“爹,明天一战,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这种妖孽绝不能再任由他成长下去了!”陈珺然含泪说道。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妖孽。
相比于叶北玄,就算是她,亦或是萧阎,都显得笨拙了许多。
“是啊,六妹说的有道理,父亲,你明天定要除掉这个祸害,不然以他的潜力......”陈雪瑶不敢往下说,只能悻悻低头。
她们,都在叶北玄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看到两个女儿能有如此表现,陈箓年手拄着下巴,默不作言。
看来。
女儿们似乎对自己的家世,还存在着什么误解。
算了!
明天让她们自己去好好体会吧!
在陈家人的面前,哪个敢称妖,又有哪个敢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