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小姐病了,茶饭不思,什么药也不吃,您还是去看一看吧。”
天刚刚亮,林璟尧才从房间出来,一名小婢女就迎了上来,焦急万分道。
“她病了不吃药,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又不是郎中!”
林璟尧很是无语。
“可小姐点名道姓,只让你一个人去啊。”小婢女很是无辜。
“我就知道,她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告诉她,我是不会去的,她不想吃饭,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林璟尧没好气的向院外走去。
见状,小婢女急忙追上来,抓着他的裤角“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林少,求求您去一趟吧。”
“您若不去,小姐她会打死奴婢的!”
“求您救救奴婢吧!”
小婢女跪在地上,哭喊着哀求。
“你就是哭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去的。”
林璟尧可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主,一把甩开小婢女,便扬长而去。
然而。
他刚走出别苑,迎面就看到司徒锦儿在那里咯咯直笑。
那气色,哪像得了什么大病的样子?
分明是精神有病!
“你觉得很好玩吗?”林璟尧无语的盯着她。
“我只是想试试你,遇到其他女子的哀求,会不会心软。”司徒锦儿掩嘴偷笑。
“无聊。”
林璟尧不想理她。
“你站住!”
司徒锦儿莲步位移,张开双臂拦在了他的面前。
“表弟,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被蛇咬了,是你不顾生死帮我吸出毒液的,结果害得你也差点毒发身亡...”她一脸认真盯着林璟尧。
对此,林璟尧无奈叹息:“是啊。”
“那个时候我们明明关系很好,可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司徒锦儿质问道。
变了...
林璟尧默默垂眸。
的确。
自从在那个仙悦楼,被陈小霾揍了一顿,他就变了。
从那时起,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去接近任何一个除了陈小霾之外的女子。
“有些事,说不清的。”
林璟尧不想解释。
“不行!”
“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司徒锦儿不依不饶。
林璟尧被她纠缠得有些头大,这时,正巧看到前面陈箓年走过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陈叔!”
“哎,你站住!”
司徒锦儿也追了上去。
看到这俩孩子先后跑来,陈箓年淡然一笑:“怎么了?”
“陈叔,您这是要出门吗?”林璟尧问道。
“嗯,闲着无聊,出去散步。”
“带上我吧!”
“我也去,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林璟尧怒视着司徒锦儿。
“我不管,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哼!”司徒锦儿不依不饶。
陈箓年算是看明白了。
这林璟尧是被她给黏住了,索性袖袍一挥,带着林璟尧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唉?!”
“不是......人呢!”
司徒锦儿错愕的望着眼前突然消失的二人,一脸懵逼。
......
喧闹的市集,一袭白衫的陈箓年,英俊非凡的走在人群之中。
时不时有女子故意撞他一下。
令他好生无语。
“陈叔,你这是要买什么东西吗?”跟在陈箓年的身旁,林璟尧好奇问道。
“随便看看。”
陈箓年其实也不知道想买什么。
又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出来想干什么。
反正,就是现在,他的心境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想出来沾沾人间烟火气。
仅此而已。
当然,他的身份,以及目前的心境,以林璟尧的眼界自然是不能看透的。
“陈叔,你要是想买东西的话,我看,咱还是去天府阁吧,那里的东西都是珍品。”
“没事,我就随便走走。”
陈箓年耸了耸肩。
奇奇怪怪,又非常自然。
这让林璟尧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他一路前行。
而林璟尧的离去。
让一直负责他安全的龚南寺,非常不安。
待龚南寺背着一把古剑,神色匆匆的跑出司徒府时,斜对面一处客栈的二楼,公孙恪透过竹窗缝隙,看到那一幕,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嗜血弧度。
“那家伙落单出来了,咱们的狩猎,也可以开始了吧?”
“不可。”
岂料,王玉树坐在桌前,却是淡然摇头。
不可?
“他可是那林璟尧的亲信!”公孙恪急道。
“我说了,不可对此人动手。”王玉树冷冷抬眼。
如此冰冷的语气,让公孙恪闻之一怔,回想起之前在雅心阁窗前,沉鱼掐着林璟尧的脖子,雅心阁却故意将龚南寺打飞出来,而且并没有伤到他。
公孙恪不禁怀疑,这龚南寺的身份,似乎不会是一个贴身护卫那么简单...
眼看着龚南寺的身影,已然走远。
潜伏于各处的黑衣人,都在等候着公孙恪的指示。
为此,公孙恪只能作罢。
然而,很快又有两人从司徒府行色匆匆走出。
其中那女子,是司徒锦儿。
另一个男子,是她的贴身护卫,孤独拓跋。
看到司徒锦儿出现,没过多久,一辆司徒府的马车便行驶而来。
公孙恪不由得笑目微眯:“司徒锦儿,乃是司徒云见的掌上明珠,这个,应该可以猎杀了吧?”
司徒锦儿...
王玉树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转目和身旁的落雁对视了一眼。
旋即点了点头。
“可以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