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尼尔史密斯的到来打乱了叶翩翩的计划,这个男人不请自来,叶翩翩起初以为他是来和自己打招呼的,孰料竟然是冲着珍妮而来,且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他是冲着古华教授的下落来的!
“珍妮小姐,可否告诉在下你的父亲在哪?我父亲脑中风,我前几个月就一直托人在找古华医生,因为一直找不到,我的父亲的病又凶狠非常,恕在下鲁莽,直接来找你。”
不管丹尼尔的原因是真是假,就冲他明目张胆来要古华教授的下落,叶翩翩就不得不甘拜下风,操,操,操,早知道她也让宋成儒这么干了!
当然,珍妮早就晕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即使叶翩翩在第一时间解除了催眠术,珍妮依旧是晕乎的,她没有回答丹尼尔,丹尼尔似乎也不急,大有等到天荒地老的趋势,叶翩翩非常不情愿和他大眼瞪小眼,生怕他看穿自己,最后还是珍妮的丈夫找来,才把这胶着的状态打破。
珍妮的丈夫一看到叶翩翩就面色大变,好在有外人在场,他没顾得上和叶翩翩对质,叶翩翩顺势离开,只不过丹尼尔一直在打量她。
回到酒店后,叶翩翩把事情告诉了宋成儒,宋成儒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只说静观其变。之后,叶翩翩就待在房间里翻书看电影,无聊又忐忑不安,果然在傍晚时分,别墅的门铃响起,珍妮找了过来。
结果不用说,叶翩翩被珍妮骂了一顿,若不是宋成儒站在她背后,珍妮的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
当晚,叶翩翩把丹尼尔臭骂了千遍,若不是这阴冷的男人突然出现,她现在已经得手,早和宋成儒飞离这地方了!
“宋成儒,我们现在怎么办?”
“已经打草惊蛇,要么放弃要么祈求珍妮的原谅。”
叶翩翩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珍妮,准备把所有的真相都脱口而出,祈求珍妮的谅解,然而珍妮不愿意见她,她的丈夫也对自己恶心相向。叶翩翩不甘心,就傻傻坐等在他们夫妇别墅的门口,从上午坐到晚上,苦肉计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宋成儒过来把她背了回去。
当晚宋成儒就定好了明天的飞机,此路不通就再选择一条路,总归天无绝人之路,孰料第二天早上叶翩翩接到了珍妮的来电,珍妮约她在酒店门口碰面。
叶翩翩早早到达,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在看到珍妮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孩子出现时,词穷了。
“珍妮……。”
在事实面前,一切强词夺理都是苍白无力的,解释就是掩饰,说到底,确实是她欺骗在先,叶翩翩没法要求对方那么爽快原谅自己。
珍妮把三个孩子交给保姆,她走近叶翩翩,昨日脸上的怒容不复见,她面色平静,“露易丝,说真的我一开始挺恨你,我丈夫偷吃我一直都知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总是宽慰自己保持沉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等孩子再长大,我和他再离婚……你昨天站在门口一整天,我不想说些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想通了,我已经和他提出分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谢谢你助我一臂之力,也给了我勇气与机会踢走他,我想我们日后也不会见面了,来吧,拥抱一下,也算作一场缘分。”
叶翩翩愣在当场,须臾,她走上前拥住珍妮,轻声低语,“对不起……”
珍妮套在叶翩翩耳边低语几句,叶翩翩耳边的长发飘了下来,挡着了她的脸,因此别人看不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与亮色。
送别珍妮一行人后,叶翩翩和宋成儒回到房间,还未等叶翩翩开口,宋成儒就抓着她的手腕坐到沙发上,然后掏出手机在短信页面上编辑文字,“珍妮告诉你了,古华教授在哪?”
叶翩翩就知道瞒不过心细如尘的宋成儒,她环顾四周,妄图找到监听器,奈何脸颊被他扳过去,紧接着嘴巴就被咬了一口,她恼怒地瞪了他几眼,恨恨地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往他怀里一靠,选择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珍妮说他父亲也很久没联系她了,不过他有一个习惯,每年的十月份都会去重游故地,当年他和她妻子度蜜月的地方,埃及的尼罗河,中东的迪拜,她让我们前去碰碰运气。”
宋成儒把叶翩翩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在她编辑的内容下继续打字,“没有联络方式?”
叶翩翩回复,“古华教授出门游历有一个怪毛病,从来不带通讯工具,一般都是他主动联络人。”
“她对丹尼尔什么态度?”
“她找私家侦探拍到她老公出轨的照片里有丹尼尔的身影,她记得这个男人,与其相信对方,她选择相信我。”
“好,明天你就出发去蒙巴萨,山姆他们都在那里,我要回北美,此次出来耽搁得太久,再不回去,我没法向大哥交代。”
“啊?!”叶翩翩还又了一连串惊讶的符号,她来不及关心宋成儒的家庭状况,她只是措手不及他明天要回北美,留她一人前行。
宋成儒收起手机,抱着她转身面对自己,他用额头蹭她的发心,间接表达了他的不舍,他低声开口,“陪你玩了这么久够意思了,再不回去工作赚钱,你吃什么喝什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自遇上宋成儒,她和他几乎形影不离,他陪她趟过雨林、跋山涉水、闯过一个又一个难关,不提先前他的算计,
,不提先前他的算计,在南美的那段时间,他一路上悉心呵护,她很少吃过亏,还发展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北岛的这几天又美好得不真实,恍惚让她以为他会陪她一直走下去。
“瞧你,嘴角都可以挂油瓶了,又不是不见面,你不是嚷着要去找你的朋友?既然这么舍不得,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回程。”
宋成儒凝视垂首的小女人,她心思浅,直肠子,有时候暴脾气,在他面前常常肆无忌惮,有求于他时才会放下身段,妖娆得来哄他,如今分别在即,倒是恢复到小女生的一面,把什么都显在脸上。
“不要!说好的事情不能出尔反尔!”叶翩翩唰地抬头看他,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明知道这样的自己太小女人,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她和他在逢场作戏,这戏演久,自然入戏。
宋成儒被她眼里的认真惊到,他微微蹙眉,定定地看着她,不发一言,叶翩翩被他看得发憷,本能地想要退离他的怀抱,却在动身的下一秒就被他猛地抱起,离开沙发向旁边的大床走去。
叶翩翩怂了,“宋成儒,你这是做什么?!”
宋成儒勾唇一笑,“到明早出发为止,我好好喂一喂你,免得你趁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忘了我出去鬼混。”
叶翩翩:“……”
宋成儒这人一向言而有信,说到做到,一个下午外带一个晚上的时间都被他利用得彻彻底底,要不是叶翩翩肚子饿得咕咕叫,期间晚饭说不定也没得吃。叶翩翩技不如人,体力又跟不上,全程都是宋成儒主导,她乖乖任宰的份。
夜里,叶翩翩渴醒了,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好半晌才清醒过来,忽然发现身边的床位空着,室内亮着壁灯,一下子没看到宋成儒,她嘴一扁,呜呜地哭了。
“呜呜,宋成儒,呜呜,宋成儒…。”
转瞬之间,被召唤的宋成儒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床畔,他无奈一笑,伸手抱住无助哭泣的叶翩翩,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哭什么,我去了趟卫生间。”
叶翩翩不哭了,就是止不住抽泣,她难为情地埋首在他怀里,不愿意说话。
宋成儒明白她多半是夜醒看不到他在身边,像孩子一样宝气地闹哭,他不敢笑话她,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与她缠绵,“是不是渴了?”
叶翩翩轻轻哼了哼。
宋成儒刚要起身,忽然又顿住,他轻声一叹,抱起叶翩翩,轻松抱着她去开放式厨房找水喝,别墅里都开着壁灯,壁灯昏黄,夜色静谧,他把她放到流桌案上,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倒入电水壶烧开给她喝。
叶翩翩喝了放凉的温开水,脑子总算清醒了些,她懒得动弹,懒洋洋地靠着站在她跟前的宋成儒,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双脚夹住他的腿,“你是故意的,我被你养叼了,你不在我身边,夜里口渴没人烧水给我喝,我可怎么办?”
宋成儒温柔地抚摸她的裸背,夜色温柔,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嗓音也跟着变柔,“和我一起回去,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帮你办妥。”
叶翩翩呵呵一笑,内心鼓噪,明明很想答应他的提议,很想留在他身边做一只真正的金丝雀,然而想亲自找寻父亲的**太大,她只能拼命压抑已经泛滥得一塌糊涂的情潮。
“宋成儒,不要,我不要。”
光线朦胧,昏黄的灯光下,她楚楚可怜地央求他,声音娇滴滴,明明眼里的不舍、压抑那么深,奈何还牢记她的使命。
宋成儒于心不忍,他贪念儿女情长,却不得不暂时离开她,世上没有永远的团聚,分分离离乃人之常情。
他仰头吻她眼里的泪水,吻她的眉心,吻她的鼻尖,吻她的唇,双唇一触碰,身体里的化学反应就来了,他情不自禁地拥着她,吻她,低喃,“翩翩,翩翩……”
又是一番彻骨缠绵,待到一切平静,俩人回到了床上,叶翩翩反而不困了,精神奕奕地抓着宋成儒说悄悄话,宋成儒耕田过渡,自然是倦怠至极,奈何怀中佳人没有睡意,他只好暗自强撑。
“宋成儒,要是山姆欺负我怎么办?”
“他不敢,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你是我的人。”
“宋成儒,你会每天和我联系吗?”
“即使我忙得分身乏术,秦风也会联系你们,联系尤里就等于联系你,只要我在,我会和你通话。”
“宋成儒,若是有女人上赶着倒贴你,你会不会甩掉我?”
“傻话,我不重口腹之欲,也就对你才这样,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是你?”
“哼,说得好听,我不在你身边,山高皇帝远,你偷吃我也不知道。”
“是啊,我偷吃你都不知道,那么你何必庸人自扰?”
“你——你讨厌——”
“乖,别乱想,原则上只是分别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我还是能守得住的。”
“若是不可抗力到两三个月呢?”
“那我就把多余的精力抛到工作上,每天忙得团团转,也就不会想这些了。”
“万一憋不住呢?”
“不会,管不住裤腰带的男人做不了大事。”
“宋成儒,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更倾向于你这样认为——你是我的女人。”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女人?你一定不愿意对外公开我。”
“翩翩,眼下不是公开的最佳机会,何况山姆和尤里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他们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其余人不重要,你要牢牢记着这,你是我的女人,我和我的那群精英下属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们知道就行。”
“啧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被我发现你回去拈花惹草,我们就一拍两散,你虽然优秀,但是我也不差,喏,这不是还有欧文么?”
“算了,你还是明天和我回去,等我处理完北美的急事,我才陪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