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起初一粒粒落下,落在船舷上落在甲板上落在叶翩翩的脸上,叶翩翩恐惧水以及和水有关的一切东西,当雨势开始变大,她就迅速退到船舱内,一颗心也急速跳动,身体有一种本能,一种对潜在威胁或者变故的预知本能。热门
当年她在高速公路上驾车,遇到雷阵雨还把车子紧急停靠在路边,不是她的车技不行,而是雨刮器功能再强大也抵不过大自然的威力,暴雨冲刷挡风玻璃,那视线白茫茫一片,车速带来的水汽不减反增,一个不注意,生命随时会遭遇威胁。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漂流在世界第一长河上,两岸皆是原始森林,绿油油一片,杳无人烟,风平浪静时对着莽莽雨林也会害怕,何况是遭遇倾盆大雨?叶翩翩曾经看过、听过的各种灾难新闻一下子涌现在脑海里,扰得她不得安宁。
“害怕?”
叶翩翩刚退到舱内就被宋成儒捞去,她还未来得及表达抗议,他就推着她走向会议桌首位坐下,他坐在沙发椅上,她横坐在他腿上,腰身被他牢牢禁锢,她的肩头被他坚硬的下巴抵住,她整个人都被束缚在他怀里恶灵附身。
叶翩翩摸不透宋成儒,船上除了欧文和船长拉夫外,其余皆是自己人,此刻会议室里别无他人,他们还用得着做戏?
她没敢乱动,深知此种状况不宜乱动,只得嘴上发威,“难不成你这样抱着我,我就不会害怕?暴雨就会停掉?我们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其实叶翩翩说完就后悔了,她越是这样反讽,代表她越在乎他,在乎他对她产生的超大影响力,这样反而落于下乘,被他嘲讽。
禁锢她的男人对于她的反讽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应,室内一下子归于静谧,唯独窗外雨水拍打窗棱的声音透进来,叶翩翩盯着会议桌上摊着的水域地形图,发呆。
“嘶——”
右侧肩头被宋成儒狠狠咬了一口,叶翩翩猝不及防被咬,痛得差点骂人,她唰地扭头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视线撞进他琥珀色且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一瞬间竟然产生了心悸。
她缓了缓,撇开不合时宜的感觉,然后拉扯汗衫,瞥见了肩头的牙印,牙印很深,她皮肤细腻,一咬就破,隐隐有血丝泛出来。
操!
叶翩翩心头火起,死命咬唇,“你他妈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威胁的话语被宋成儒悉数吞进肚子里,叶翩翩愕然,愕然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忘记反应,她的‘无动于衷’正好让宋成儒有机可乘,他左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右手掐住她的腰,一个偏头攫住她的唇,不是蜻蜓点水般,赫然是在草泥马神兽国度的酒店里,俩人以奥斯卡演技的实力来了一场床戏对抗赛的火辣之吻。[ 超多好看小说]
宋成儒的气息太魅惑,叶翩翩被迫后仰,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她一闭上眼睛,那种魅惑力就更深,掐住她腰部的力道更重,她的心跳逐渐加速,和窗户上的雨点速度一致,玻璃被雨水敲打,她的心门被他的热吻敲打。
他的吻是苦涩的,咖啡的清苦;他的吻是甜蜜的,蜂蜜的甜蜜;他的吻是薄荷味的,薄荷味的烟草;他的吻是矿区的可可叶,止渴生津。
这一吻持续时间很长,宋成儒由开始的热烈转变为温柔,温柔转变为热烈,周而复始,直至最后缓慢磨人,耳鬓厮磨,意犹未尽,吻一吻,舔一舔。
整个过程,他自始至终抱紧她,专心享用她的唇,只在最后结束时才呢喃自语,“你是我最好的止疼药。”
叶翩翩脑子一团浆糊,心跳脸烫,他突如其来的索吻,夺走她全部的力气,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手脚都被捆住,任凭他吃豆腐,有一搭没一搭撩拨她的唇,嘴角亲一亲,唇瓣咬一咬,她似乎被他当成了心爱的人,宠着、疼着、爱着、逗着。
你是我最好的止疼药。
叶翩翩扭头不让他继续亲,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他低沉一笑,紧跟着她的耳垂被咬,她不爽地哼了哼,低头往他怀里拱,藏起整个脸部不让他碰,太多情绪交织在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头绪,止疼药,止疼药……
止疼药?!
灵光闪现,叶翩翩一瞬间圈住他的脖颈,脑袋搁到他宽阔的肩头,视线下移,瞄向白衬衫里面的绷带,没有血丝渗出来。
哈文给她的药膏这么有效果?宋成儒的伤口竟然开始在愈合,伤口只有在愈合时才会疼和痒,抓心挠肺疼,抓心挠肺痒,管你是何方人士,都抵不过肌肤愈合带来的自然反应。
“你可以选择止疼片阴阳神医全文阅读。”
叶翩翩又缩回去,埋首在他怀里,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受她控制,她和宋成儒之间也越来越不单纯,酒店那天晚上的假戏真吻,俩人间明显的互动,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张力,车上他的索吻,昨晚的同床……
操!
宋成儒这样的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不感兴趣,即使逢场作戏,他也会保留余地!
她都不用细想就能猜出他的心思,哦,起码可以猜出一小半的心思,慢慢寻人长途,僧多肉少,就她一个女人,且长得也不错,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么……
“止疼片吃多了不好,还有副作用,止疼片与你,我当然选择你。”
宋成儒轻轻靠向真皮椅背,调整坐姿抱紧怀里害羞的女人,哈文给的止疼片就在他的口袋里,他正要端起水杯吃药就看到甲板上神色惊慌的她,那一秒,他立刻改变主意,若是吻她可以止疼,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宋成儒,你别妄想占我的便宜!”
叶翩翩唰地抬头瞪他,按他的意思,她是他的止疼片,他疼就得吻她,凭什么啊?那她要不要收费?呸、呸、呸,不是收费不收费的问题!事关她的名誉,操,她的名誉……不提也罢!
宋成儒一瞬也不瞬盯着面前愤怒的女人,船上都是他的人,欧文忽略不计,叶翩翩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黑色长发,白皙的小脸,红润微肿的双唇,生气的样子特别活灵活现,他竟然觉得非常好看,耐看。
叶翩翩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身体有自我保护机能,条件反射就想后退,退到一半,还未碰到桌沿被宋成儒扯住,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大手抚摸她的长发,气息喷洒在她头顶,“露易丝,你说错了,迄今为止,能近距离在我身边转悠,且和我有种种亲密行为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我是堂堂宋氏集团北门分部董事长,到底谁站谁便宜?”
他以一个略显轻佻的尾音结束了回答,叶翩翩耳朵发热,脸颊发烫,双目喷火。
若说这船上,谁最不要脸,宋成儒当属第一没人敢认第二!他的潜台词就是他比她金贵,她占他便宜来着了!
“操,你狠,姐不稀罕占你便宜!”叶翩翩噎不下这口气,挣脱他的禁锢,准备甩脸色甩上一个月!
奈何力不如人,她刚跳下他的腿,下一秒又跌坐回去,她张嘴破口大骂,却看到他冒着冷汗的额头时,所有的火气立即烟消云散,心一下子变软,从街口的泼妇变成了嘘寒问暖的体贴情人。
“宋成儒,你要不要紧?实在撑不住就吃药吧。”
“不用。”宋成儒再次抱紧叶翩翩,这一次他没有吻她,而是咬她的肩头,她另一侧的肩头。
肩头的力道不重,猫爪挠痒一般,箍紧她腰身的力道很重,勒得她呼吸急促,叶翩翩忍住肩头的酥麻,伸手摸向他的脑门,抹去他的冷汗。说到底他背上的伤有她一大半的原因,矿区崩塌的那一瞬间,她扑向他,他把她护在怀里,他替她承受了矿石的力道。
想到这里,叶翩翩于心不忍,勾住他的脖颈,自己身子往后退,他抬头的那刻,她主动吻他,“宋成儒,吻我。”
宋成儒眼里飞快闪过一道光,言语有时候是有力量的,但是行动比言语更有分量,她的求吻,他给予的最佳反应就是狂风暴雨似的回应,背后的疼痛与舱外的大雨就这样被甩到了脑后。
“不介意当我的止疼片?”
换气的功夫,宋成儒稍稍松开她,琥珀色的双眸里流光旋转,他一向清冷严肃的俊颜在这一刻看起来很柔和火影之至高无上全文阅读。
叶翩翩舔了舔嘴角,气息不稳,呼吸均匀后才回答,“你说得对,确实是我在占你便宜,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怎样去找父亲,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还在外围徘徊,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千万不能有事,被你当成止疼片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我不讨厌你的吻,不排斥和你亲密。”
我不讨厌你的吻,不排斥和你亲密。
这是她最大的真诚,为了寻找父亲所付出的代价,宋成儒这个男人,值得她放弃女性尊严,值得她主动叙说心里的真实感觉。
叶翩翩仔细盯着他,宋成儒表情未变,好像她的类似‘表白’的话语未能引起他的重视,也或许是他心思太深,她猜不透。
“再说一次。”
良久,她才等到他的回应。
叶翩翩迷糊,真的迷糊,不是装出来的,“再说一次什么?”
宋成儒微勾唇角,伸手捧住她的脸,俯身凑近她,俩人的唇只一线之隔,“你长篇大论的前一句。”
叶翩翩蓦地脸红,奈何下巴被他撑住,她无法低头害羞,于是乎嗔怨地瞪了他一眼,视线犹疑,“宋成儒,吻我。”
他的吻浓烈似酒,她刚才还没吻够。
“如你所愿。”
磁性低沉的嗓音砸下,她的唇瓣被他攫住,这次他来势汹汹,她明显感受到了不同,她昏昏沉沉之际忽然想到一件事,晚上俩人同床共枕怎么办……。
舱外雨声渐大,还伴随着风声,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一番热吻后,叶翩翩脑袋缺氧,要死不活地瘫在他怀里,她不想被人看到,小声和宋成儒商量,“你快放开我。”
“别动。”宋成儒是个正常男人,要不是天时地利都不行,他一定不客气把这女人给办了,然后收为己用。
叶翩翩咬咬牙忍住了,破罐子破摔,鸵鸟似的埋首在他怀里,催眠自己,她是露易丝,她不是叶翩翩。
“老大,雨太大了,要不要找地方停泊?”
尤里闯进来,看见亲密搂抱在一起的男女,空气中明显弥漫着满满暧昧的荷尔蒙,他立马瞪圆了眼睛,还未等他有所反应,自家boss就一个眼刀子刮过来,他识趣地退离会议室,“哈哈,我去问山姆。”
船舷边上,哈文等在那里,见到同伴一脸兴奋像中了大奖的样子,问,“怎么了?老大批准你上岸了?”
尤里吹了一声口哨,“好戏,好戏,好一出船戏。”
“据我所知,船戏好像指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哈文蹙眉,拜秦风所赐,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下言情界里的专业术语。
尤里翻白眼,“那是几个意思?在船上看到的戏不是船戏?”
哈文一点就通,没什么兴趣,私下非议boss大人的绯闻不是他的爱好,“雨太大了,我去舱底看一看。”
尤里正愁没人八卦,见他离开郁闷地追上去,“嘿,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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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归来,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腿!我特么从早上七点爬到晚上六点!今天托着僵硬的腿来码字,乃们要不要表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