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下球场上,他旁若无人地亲密动作,含沙射影的话语,她却只觉得冷。
港城只手遮天的傅少会轻易臣服于美色吗?答案显而易见。
沈梦微微挣扎,从他的怀抱里轻松挣脱出来,然后做出一副高姿态,声音清脆地说道:“傅少真会开玩笑,含沙射影本事也太高,沈梦是有夫之妇,怎么会想要出墙?”
久未与女性亲密接触,傅辰渊一时有点贪念刚才怀抱里的柔软,他注视着面前盈满怒意的漂亮水眸,勾了勾嘴角,“我也很奇怪,你是有夫之妇,为何沈帅从小到大没有父亲陪伴?为何你说我与他的父亲长得很像?为何我查不到你的丈夫信息?”
三个反问句,一句比一句戳中要点,一句比一句直逼人心。
沈梦心里一跳,傅辰渊果然不容易对付,没想到他竟然从那一天相遇后就令人调查她,好在她早早就留了后手。
“傅少,不用我和你解释,你已经侵犯了我的*了吧?”
被人私自调查的感觉很不爽,就好像你的一切都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要不是看在林重光的面子上,她真想拿球棍打他一顿。
傅辰渊似乎察觉出她的意图,挥手示意球童抱着球棍离开。
沈梦哂笑,嘴角弧度还在张着,傅辰渊却突然靠近她,在她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伸手摘掉她的墨镜,冷然道:“因为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身上清新的男士香水味扑鼻而来,还没等她仔细辨别出牌子,突如其来的阳光照射令她条件反射眯起眼睛,同时恰到好处地掩饰了她的心虚。
片刻后,沈梦睁开眼睛,脚步微动,避开了阳光,眯着眼睛问他,“这就是理由?”
傅辰渊原地不动,手里把玩她的墨镜,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当然,不然我怕哪一天突然冒出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私生子。”
私生子。
沈梦心口好像被人挑起神经一样,针刺般疼痛,她一把夺过自己的墨镜,重新戴好,然后昂首挺胸,讥笑道:“呵呵,我虽然很感谢傅少那天对我儿子的照顾,但是并没有想到让帅帅叫别人为父亲,傅少,关于这一点,请你务必放心,我对傅夫人的位置不敢兴趣。”
她跳脚的模样令他玩味。在男女情感博弈上,有的女人欲拒还迎,有的女人毫不掩饰,就是不知道她属于哪一种。
傅辰渊盯着她被墨镜挡住的眼睛,对于她的解释没有丝毫反驳,而是换了话题,“话说回来,我答应过要陪沈帅去游乐园玩,既然今天偶遇他的妈咪,不如就今天吧,择日不如撞日。”
对于他转变话题,沈梦没有异议,只不过她不会顺着他的意思办,“傅少,我替帅帅谢谢你,您这么忙,我们不敢打搅,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还从来没有女人敢正面拒绝他,傅辰渊伸手拽住她的皓腕,微微使劲,“那不行,傅某人答应的事必须要做到,还是沈小姐有难言之隐,不愿意我和沈帅接触?”
他这次的手劲很大,沈梦挣脱不开,到最后干脆不挣。
她偏头看着他,咯咯一笑,“怎么会?帅帅聪明可爱,傅少喜欢也很正常,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
这女人前一刻还义愤填膺,下一刻却笑颜如花,表情多变,真是令人想要探究。
傅辰渊敛起心思,拉着她走向停车场,果断地总结陈词,“不用,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我们现在去你家接他。”
“如果不麻烦的话。”沈梦咬牙切齿地跟上,这人真是说风就是雨,雷厉风行。
就这样,傅辰渊牵着沈梦,在钟轶惊讶的眼神里走了过去,把重要客户抛之脑后,好在钟轶训练有素,找了借口搪塞了客人。
俩人来到停车场,傅辰渊很有绅士风度地打开后座的车门,然后才放开她的手腕,“沈小姐,请进。”
“谢谢傅少。”沈梦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弯腰坐进车里,在看到司机大叔时连忙收起脸上愤恨的表情,尴尬地对他微微一笑。
傅辰渊走到另一侧上车,本来偌大的后车厢因为他的落座一下子变得狭小,他随意问道:“沈小姐住在哪里?”
沈梦往车门边挪了挪,听到他的问话,讽刺地笑了笑,“啧啧,傅少查了我的情况,怎么不知道我住在哪里?”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身后事,一心只看前方路。
得,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和他叫板,她今天一下子打破刷新了他的两次记录。
傅辰渊伸手再次抽走她脸上的墨镜,对上她漂亮的眼睛,沈帅遗传了她的美貌,几乎是一比一复制,水汪汪的大眼里什么心思都掩盖不住,此刻正怒火高涨,“抱歉,我只记对我有用的信息。”
“水榭江南。”
沈梦恼恨地说出住址,也不去管自己的墨镜了,然后掉头看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司机识时务地不用吩咐就发动车子,还贴心地打开了与后座的隔板,他可不想偷听大老板的*。
傅辰渊看着气鼓鼓的沈梦,有点想笑,如此情感多变的人,竟会生出那么可爱聪明乖巧的儿子,真是令人惊奇。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他低声开口,“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沈小姐五年前在博恩旗下的公司里工作过,五年前我隐在幕后,很少有人看过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沈小姐第一次见到我时会流露出熟悉的感觉。”
沈梦右手紧了紧,这人真是心细如发,连她的表情都能够读懂,不过既然她敢回来,自然有应付他的本事,“傅少经常出现在报纸上,我认识你也很正常。”
“是吗?可是我近一年才频繁出现在报纸上,我以为沈小姐的感觉,是那种故人重复呢。”傅辰渊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继续挖掘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沈梦收回望向车窗外的视线,回首看着他,嘴角上翘,这次换了一个称呼,“呵呵,傅总,你们高层,总是会把问题复杂话吗?”
称呼他为傅总,说的话却很挑衅。
傅辰渊低声一笑,沈帅的妈咪一点也不可爱,“这个得看是什么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所以我就属于复杂的那一种?”沈梦睁着一双剪水双瞳问他。
“可以这么说。”
静谧的车厢,浑身带刺的美人,意外地勾起了他的兴趣。傅辰渊一把拽过她,黑眸仔细盯着她的双眸,几乎贴着她的唇低语,“如果你真的没有丈夫的话,说不定我会追求你。”
沈梦被迫贴着他,她只要一开口说不定就会碰到他的唇,她想要推开他,奈何他紧紧禁锢着自己,黑眸一眨也不眨地审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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