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的脸色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晦暗不明,没有人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而目前唯一的观众也并没有心思去猜想他此刻的内心。云雀的感官一直停留在刚刚强烈的刺激上,而欲·望还来不及释放的痛苦足以令人神智不清了。
黑发少年夹住了挺立起来的欲·望,无意识的用自己的大腿根部摩擦起来。跟之前强烈的刺激感完全不同,这样细微的摩擦简直比隔靴搔痒还令人难捱,而且总觉差了点什么……
“恭弥……”就在云雀无意识的在床铺上蹭来蹭去的时候,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的纲突然俯□,用手按住了黑发少年早已被解除了束缚却仍旧无力的双手。大概是常年握着拐子的缘故,那双手摸起来的触感并不是柔软的,而是带有一种特有的韧性,只是这样握住就觉得有强劲的生命力顺着掌心传来。
这样叹息似地低语并不能传达到云雀早已被欲·望冲昏了的头脑中,他只觉得浑身像泡在滚烫的热水中似的,每一寸皮肤都被热浪灼烧着,每一个细胞都突突的胀痛着。跟打斗时的嗜杀欲十分相似,却远比那更加强烈。他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直以来追寻着的刺激,仅有的理智却模糊的提醒他并不应该沉迷其中。
因为这样的感觉太过可怕,只要稍不留神就会陷入魔鬼狂欢的地狱。
“真的那么喜欢吗。”这话更接近于自言自语,因为纲根本不用问就已经能得到答案了。其实他对于云雀的调·教理应过好久才能走到这个地步,可是来自十年后的那个混蛋却偏偏恶劣的将这个日子提前。他总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但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想去拒绝。眼前的猎物他已经等了太久,也用心教育了那么久,怎么能因为被别人(况且这个别人还是十年后的自己)开发了一下就这么放弃呢。
未来的那个自己,看来比现在的他,还要恶劣许多啊。因为太过了解,反而做起什么都肆无忌惮起来。
棕发少年叹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平时的笑容。但熟知他的人一看到就会明白,这是他要调·教他人的前奏,如果是上辈子的O看到,恐怕会立时向后狠狠的倒退三步,然后有多远跑上多远吧。能让这个恶魔看上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云雀明显还不知道自己正处于一个什么危险的境界。
“唔……”摩擦了半天也不能纾解自身欲·望反而弄得十分不舒服的黑发少年低吟了一声,朦胧的眸子半睁半闭,有些不耐的看向位于自己身侧的纲。他冷哼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掺杂着浓厚的情·欲,“你看什么,还不过来。”
这话里命令的成分居多,连纲都是反映了半天才意识到云雀居然是在叫自己过去。以他对小麻雀的了解,就这个对性完全一窍不通的家伙,这个时候理应会发怒才对,怎么现在却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十年后的自己果然对云雀更加了解吗?
这么想想又觉得十分不爽,棕发少年的表情越发轻柔,连唇角的弧度都仿佛失去了平日里的疏离感。纤细的手指如云雀所愿的摸上了高高挺立的部分,跟十年后棕发首领的触觉略有些不同,他的手指更加的柔软,并没有那些久经训练之后产生的茧子,因而触碰的感觉尤为轻缓。似乎是在试探,五根手指只是弹奏般来回在柱·身上游·走,比微风吹过的力道更加不痛不痒。
“喂,认真点。”对于棕发少年消极怠工似的举措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云雀握住纲的手连同自己的欲·望一起,散发出奇异光泽的丹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沢田纲吉,你也不过就是这点能耐么。”
——唔,似乎是被激发出女王属性了么。
纲暗自收集好有用的情报,脸上的表情动也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云雀的挑衅。五指顺着对方的力道渐渐收紧,将挺立起来的柱·身完全把玩在掌心中,用柔软的地方触碰着黑发少年最重要的部分。他似乎认真的感受着这种炙热的温度,抬起眼,眉眼弯弯的朝着对方笑了起来,“小麻雀,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么吗?”
“做舒服的事。”云雀的表情没有丝毫羞耻,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期待。单纯的委员长哪里会去管这种行为代表着什么,他只是知道,做这种事情真的会比打架杀人更加舒服——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果然没有骗人。
“所以快点动,不然就咬杀你。”丹凤眼眯起凌厉的弧度,委员长甚至举起了浮萍拐架在纲的脖子上,威胁的味道很明显。
“嗯,我会努力的。”半真半假的笑出声来,棕发少年愉快的从脖子上抽下装饰性的领带,手指微动,灵巧的将长长的布条在云雀欲·望的根部打了个活结。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他勾勾唇,意义不明的诱拐道,“这会让你更加的舒服。”
当然,之后可不要哭着求我才好啊恭弥,自己惹的祸可要自己好好承担呢,这才是乖孩子啊~
粉红色的柱·身被打上了个蝴蝶结之后更显得可爱,棕发少年伸出手指在顶端弹了一下,立刻获得云雀不自觉的一抖。指甲的弧度虽然圆润,可是带着点力道弹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上,只觉得像是用细小的刀片在上面飞快的划过似的。如果是正常人早就疼得萎缩了,可黑发少年明显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刚才拼命摩擦之后都没有太大反应的分·身立刻涌出了一丝粘稠的液体。
纤细的指尖在欲·望的尖端捻了捻,从上面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透明丝线。纲刻意放到云雀的面前,同时一口咬住了少年小巧的喉结,唇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你看,真色啊……”
啃食在喉结上的力道太过凶猛,就仿佛真的是在撕咬到手的猎物一般,云雀也不由产生了警戒心。他有些怀疑沢田纲吉是在报复,想要就这样将他咬死在这里。理智上虽然提醒着危机,可是身体却一点都不想抗拒,他顺势扬起了脑袋,将脆弱的颈部完全暴露在凶狠的野兽面前。
纲见状更加凶狠的咬了起来,本来他的牙齿就十分尖锐,用上了这么大的力气自然是要见血。作为杀手他当然知道多大的力气可以置人死地,也知道怎么压迫脖子上的血管会令人产生窒息的感觉,所以估摸着差不多了他才停了下来,改用舌头在伤口上舔·吻着。这是一种没有人可以抗拒的温存,细密的疼痛更会加强快·感的延伸。
云雀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偏偏疼痛的感觉又很清晰,害得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不停的沸腾。以前的他最讨厌将自己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别人面前,也讨厌让别人碰到自己,留下伤口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了。可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是打开了古老禁忌的大门,他完全克制不住这种无止境的索要。
“唔,你轻点……”委员长眯起眼,虽然还是想用惯用的命令语气,可因为纲突如其来的一个用力而猛的拔高了音调,喘了好几口也平息不下来。
棕发少年慢条斯理的抬起头,一边解开云雀的扣子,一边微笑着舔了舔唇边沾染上的血迹,“你以为,你是在跟谁下命令,嗯?”
最后一个音调轻轻扬起,如同钢琴的细线勾住琴弦那样猛地扯住了云雀的感官。他头一次觉得沢田纲吉的微笑是这样邪气,尤其是月光下舔着血迹微笑的模样,更像是来自传说中的某种神秘的生物。
一想到那血是自己的,他只觉得下腹一紧,更加克制不住自己对于欲·望的渴求。无论是什么样的方法都好,快点让他更解决掉这个不上不下的状态,这样才能恢复平时的理智,好好将目前的人咬杀掉,而不是看着对方的笑容走神。
云雀懊恼的磨了磨牙,正想着说点什么来让沢田纲吉了解到谁才是这场情·事的主导者,可却被胸口突如其来的刺激给打乱了思维。不知什么时候对方的手指已经捏住了他胸口的红晕,正像是玩耍似的用力将小小的果实揪起,很快就让它硬得发疼。
黑发少年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纲正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几根银亮的细针,然后用它轻轻的划过他的乳·首。跟手指的感觉十分不同,只是这么轻轻触碰,就有一种汗毛直立的错觉。
“你说,在这里文个什么图案比较好呢~”棕发少年貌似心情很好的低声轻语道。
恶魔用最温柔的方式缓缓拉开今晚残暴的序幕,猎物只有被慢慢料理宰杀的份,哪有办法再去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