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林美兰虽然处处跟高玉凤作对,但她本质跟高玉凤不同。
高玉凤出生比她好,性格要强,事业心极重,一心想斗倒她跟大房,取代大房成为楚家的当家女主人。
而她跟大房,高玉凤斗,只是想获得丈夫更多的关注。
她没什么事业心,在楚淮封跟楚淮俊的劝说之下,终究是动了相助大房的心。
“绝对不能让高玉凤那贱人得逞,既然俊儿跟封儿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帮大房一把。”
得了她这句话,楚淮俊兄弟俩心头重重地松了口气。
兄弟俩麻利地用手机给自己的人发短信,告知自己的人投票大房。
“我是楚建业,感谢诸位前来参加今日的股东代表大会。”
楚建业拿着话筒,神色严肃地站在高高的讲台上。
“淮璟旧伤未愈,无法打理公司,誉儿最近精神欠佳,接连做出错误的决策,导致公司失去了好几个重要的项目,楚氏的产业,是在座诸位辛辛苦苦打下的,作为楚氏的董事长,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诸位跟楚氏一起打下的江山日渐衰败,为了保住楚氏,保住在座诸位辛劳的付出,我决定将当初交给大房的产业收回,改交给二房,三房打理,待淮璟伤好,誉儿精神恢复正常之后,再将大房名下的产业还回,现在请在座诸位投票,同意将大房名下产业交给二房打理的,请投票二号箱,同意将大房名下产业交给三房打理的,请投票三号箱,不赞同二房三房代为打理大房名下产业的,请投一号箱,投票开始。”
楚建业话落,在场的股东跟管理主动排队,一个接一个上前投票。
高玉凤母子三人看着那长长的投票队伍,嘴角皆扬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现场的二百人,他们收买了九十二人,剩下的一百多人,有一部分是支持三房的,除掉三房的人,支持大房的人绝对不足九十二人,大房名下的产业,他们二房这次夺定了。
就在母子三人势在必得,洋洋得意的时候,一直为三房做事的一名高管,忽然将票投到了一号箱。
接着,好几位原本是为三房做事的管理,都将票投进了一号箱。
高玉凤母子三人看傻眼了。
“林美兰,你这是抽的什么疯?”
高玉凤心里急了,趁着楚建业没注意自己,挪到林美兰的身边。
若是三房的人都支持了大房,那支持大房的人就有一百多人,完胜他们二房。
见急得面红耳赤的高玉凤找来,林美兰心情大好地笑了笑。
这些年,她跟高玉凤斗,很多时候吃亏的都是她,她很少看见高玉凤吃瘪的样子,现在见高玉凤吃瘪,心情才特别愉快,觉得可解气了。
“忽然觉得大姐为人很好,淮璟跟誉儿也不错,就改变主意给大房投票了。”
“你......”
林美兰的回答气得高玉凤咬牙切齿,却又一时找不到反驳林美兰的话。
过了须臾,高玉凤才阴阳怪气地说:“林美兰,你们三房这样帮着大房,就不怕大房的人掌了权之后,对付你们三房吗,你可别忘了,这些年,你都对大房的人做了些什么。”
没想明白之前,林美兰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可能会有所顾忌,但是她现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点都没顾虑。
“二姐,该担心的是你们二房吧。”
林美兰微笑着,放低声音,在高玉凤耳边说:“淮城夫妇俩是怎么死的,二姐你心里一清二楚,这些年,我们三房虽然处处针对大姐他们,可都是小打小闹的针对,大姐心里善良,不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我们三房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美兰话落,高玉凤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脸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脸色苍白地转身逃走。
二十分钟后,投票完成。
楚建业亲自盯着助手统计票数。
“大房,91票。”
“二房,89票。”
“三房,20票。”
投票结果很快被助手公布。
二房母子三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煞白,不甘,恼怒。
三房母子三人,脸上笑眯眯。
楚建业的目光在二房跟三房之间转悠了一圈后,有些吃惊三房今日的举动。
一向跟大房不合的人,今天竟然帮助了大房。
“高玉凤女士,楚淮安先生,我们大房名下的产业,就不劳烦你们母子俩操心管理了。”
一道威严十足,冰冷极有穿透力的声音忽然传进了阶梯会议室。
在座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装革履,身材挺拔的青年,在陆风跟赵海洋的陪同之下,大步走了进来。
楚誉朝讲台上瞧了一眼,直接走上讲台。
楚建业下意识地将话筒递给大孙子。
楚誉一个眼神没给他,更没要他递来的话筒,直接对着坐下一片人,如帝王一般带着威严,大声开口继续说:“当初分家的时候,我们大房名下分到的几家厂子效益最差,楚建业先生,你可是忘了。”
楚建业如鲠在喉,一个字说不出来,只得臊着老脸点了点头。
等他点头后,楚誉才继续说:“我爸,我三叔,我,多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才创下的这份家业,高玉凤女士,楚淮安先生,你们母子俩怕是要不起,以及,楚建业先生。”
楚誉这才舍得给楚建业一个眼神。
“试问你有什么权利,将我爸,我三叔跟我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这片家业转给你的妾室跟庶子。”
楚建业无话可说,羞得面红耳赤。
“楚誉,你休要张狂,若无老爷子当初给的那几家厂子,你们大房能有今天。”
楚淮安拍案而起,怒瞪着楚誉,跟楚誉辩驳。
“你因为一个女人,一蹶不振,接连决策失误,导致楚氏失去了几个重要的大项目,老爷子这么安排,那是为了保住楚氏的产业。”
“保住楚氏的产业,呵呵。”
楚誉冷笑了两声,目光落在楚淮安的身上,那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压得楚淮安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