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昏黄的灯光打在两只罐头瓶上。
玻璃罐的封口是用蜡油封住的。
云绵拿着自己平时削铅笔用的小刀,轻轻将瓶口上的蜡油刮掉,再揭掉瓶盖子。
须臾后,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张纸被她从玻璃罐里倒了出来,落在书桌上。
云绵将玻璃罐放下,伸手从书桌上捡起小纸条。
等她将小纸条拆开,瞧清楚里面的一行工整小字后,云绵整个人都愣住了。
第一个愿望:希望奶奶长乐安康,长命百岁,第二个愿望:希望三叔早日组建家庭,生活美满,第三个愿望:希望将来娶绵绵妹妹为妻
云绵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小字的末尾,婴儿肥未退尽的小脸,爬上了一抹红晕。
那小子果然对她心怀不轨。
怕纸条被老妈老爸瞧见,云绵赶紧将纸条叠回小方块,装入玻璃瓶之中,在自己的房间里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两日后,虞城市第一中医院。
第一中医院七楼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
楚誉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双眼就那么定定地盯着手术室大门上显示着的时间,一分一秒,无比煎熬。
他跟陆风今日一早赶回虞城的,抵达虞城,就得知楚三爷情况危机,被送入手术室的消息。
接到赵海洋的电话后,两人一刻没休息,直接驱车赶来了第一中医院。
“小三爷,手术还得一个小时才能结束呢,要不,你先靠着椅子,合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瞧楚誉一双眼睛泛红,血丝一道一道的,赵海洋看着,十分不忍,踱步到他身边,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这么多大风大浪,三爷都挺过来了,三爷不会有事的,小三爷,你可要保重身体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等三爷醒过来,我可没法向三爷交待。”
“多谢赵叔关心,我没事。”
虽然双眼涩得不行,身体疲惫得不行,楚誉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誉儿,你三叔情况怎么样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柒捌z.ò
楚誉眨了眨酸涩的双眼,从手术室大门上将目光收回,循声瞧向走廊的另一头。
看清楚来人的脸后,楚誉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赵海洋,陆风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是来看三爷死没死的吗?
“你们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楚誉盯着楚建业,语气冷冷地开口。
只是他许久未休息,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不是那么冷。
“誉儿,你爷爷也是担心你三叔,你跟你爷爷四年多没见面了,这好不容易见面了,怎么能跟你爷爷这么说话呢。”
一听楚誉忤逆楚建业,二房太太高玉凤想要在楚建业面前表现,忙不迭开口教训楚誉。
楚誉盯着高玉凤冷哼了一声。
“誉儿是你能叫的吗,我知道你们是怀着什么心思来的,我三叔还没死,你们可以回去了。”
“楚誉,我妈好歹是你奶奶,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楚淮安对着楚誉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