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同志,是他们先动的手。”
等陈凤娘仨嚷嚷完了,秦玉才一脸冷静地对着两名民警开口。
“我今儿去秦家,只是想要回我九月份的工资,我开口要钱,我哥嫂一家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这是正当防卫。”
“我呸。”
当着两名民警的面,陈凤朝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
“这几年,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我跟你哥拿你一个月的薪水怎么了,你还好意思当着两位警察同志的面说正当防卫。”
“我秦阿姨吃你们的,住你们的,但是给了你们生活费的。”
一道气势十足的奶声传来,强行截断了陈凤的话。
“我秦阿姨不仅给了你们生活费,还经常给秦天秦圆圆买东西,这些,你怎么不将这些说给两位警察叔叔听,还有,你们秦家的房子,是秦爷爷跟秦奶奶生前买下的,我秦阿姨是秦爷爷秦奶奶的亲闺女,按遗产分配法来说,那房子应该有我秦阿姨一半,我秦阿姨心地善良,不跟你们一家四口争夺遗产,你们一家四口就该感恩戴德了,是谁给了你们勇气,竟然让你们跑去黄石镇中心小学领了秦阿姨的薪水。”
陈凤循声扭头,见云永诚带着两小孩走了进来。
“臭丫头,这里没你......”
陈凤的目光落在云绵的小脸上,恶狠狠地将云绵盯着。
“就算你们是秦阿姨的哥嫂,在未得到秦阿姨允许的情况下,跑去黄石镇中心小学领了秦阿姨的薪水便是侵犯了秦阿姨的财产权,秦阿姨完全有权利起诉你们,让你们道歉并且赔偿,我秦阿姨没告你们,只是跑去秦家问你们要回薪水,你们不知感恩,反而联手伤了我秦阿姨,你们当我跟我爸是死的吗。”
云绵跟随云永诚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一身抓伤,狼狈不堪的秦玉,顿时心疼得一抽,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听她用奶音强势地截断了陈凤的话,还截得陈凤哑口无言,值班的两位民警愣怔了。
这孩子才六七岁吧,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还懂法,说得头头是道。
其中一位民警从愣怔之中回过神来,盯着云绵仔细地打量了两眼,忽然双眸一亮,将云绵认了出来。
“小姑娘,原来是你啊。”
云绵本来就记性好,修炼了《麒麟决》之后,更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听那民警这般说,她也将那民警认了出来。
她刚重生的那天,在黄石镇卫生院门口遇到了钱包被抢劫的老妈,帮老妈抓了小偷,后来民警赶到,将那小偷带走了,现在同她说话的这名民警,正是那日前去抓捕小偷其中之一的民警。
“警察叔叔晚上好,咱们又见面了。”
见云绵还记得自己,民警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小姑娘记性可真好。
云绵迈着小短腿走到那民警的面前,伸出小胖手抓住那民警的一片衣角,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可怜兮兮地看着民警说:“警察叔叔,我秦阿姨是好人,你们一定要为我秦阿姨主持公道。”
“小姑娘放心,我们是人民警察,使命就是为人民主持公道,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谢谢警察叔叔。”
云绵跟民警的对话让陈凤夫妇俩脸色都变了。
这死丫头竟然跟民警认识。
陈凤有些心虚害怕,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知道老妈现在很需要安慰,云绵跟民警说了几句之后,迈着短腿走到老妈的身边,跟老爸一左一右站在老妈的身侧。
父女俩像极了秦玉的左右护法。
“云大哥,绵绵,你们怎么来了?”
因为需要亲戚朋友签字才能离开派出所,秦玉不得不给秦老太去了一通电话。
“是秦婶儿告诉你们的吧。”
云永诚紧紧握住秦玉的一只手,黑着脸开口:“小玉,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只通知秦婶儿,不通知我,你可还将我当你的未婚夫。”
秦玉以前从未见云永诚这么严肃过,顿时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云永诚的眼睛。
“你......你下午不是要准备卤肉跟火锅底料吗,我怕你没时间,我也没犯事儿,只需要亲戚朋友来派出所签个字儿,我就可以离开了,金桔社区离派出所近,所以我就给秦婶儿去了电话。”
云永诚:“秦婶儿年纪大了,总是麻烦她不好,小玉,你是我的未婚妻,再过半个月,你就是绵绵的妈妈了,生意再重要也没你重要,你出了事,不该隐瞒我,秦婶儿说你出了事,人在派出所,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你吗。”
“云大哥,对不起。”
秦玉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一样,一边认错,一边将头垂得更低。
见她垂着脑袋,像个乖乖认错的学生,云永诚哪里还忍心再说她什么。
“有我跟绵绵在,我们会保护你,别怕。”
秦玉之前挺紧张的,现在一只手被云绵紧紧地握着,一只手被云永诚紧紧地握着,感觉父女俩就是她身后的两座靠山,她心里暖暖的,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见秦玉抬起头来,脸色有所好转,云永诚才看向两位民警。
“两位民警同志,我的朋友已经去请黄石镇中心小学财务部的主任了,还请两位民警同志耐心等待一下。”
虽然签了字就能带秦玉离开,但云永诚不想这么做。
签个字就带秦玉走,会在秦玉的档案上留下不好的一笔,秦玉是人民教师,若是档案上留下了污点,对秦玉的教师职业有很大的影响。
陆风办事跟楚三爷一样,风行雷厉。
不过二十分钟,他就将黄石镇中心小学财务部孙主任跟黄石镇中学的门卫韩老头请来了,连秦家的邻居都被他一同请到了派出所。
“我来了,让大家久等了。”
陆风笑呵呵地领着韩老头,孙主任以及秦家的邻居走进派出所。
秦怀夫妇俩看见三人随陆风走了进来,脸色整齐地变了。
“老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