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本王有东西给你。”
说罢,皇甫啸云便将手中的玉石给了皇甫璟。
这样的玉石,皇甫骁他们都有一块。
皇甫璟接过玉石,心中的欢喜与激动溢于言表。
“孩儿谢过爹爹。”
“去领罚吧。”
果然如霍管家所说,在爹爹这里没有特赦,该罚的还是得罚!
“是。”
在刘权的有意偏袒下,皇甫璟与皇甫骁虽挨了十大板,但屁股上却都垫了软垫,这下可好,他们得在爹爹的面前装痛。
去往南山的路上,他们与娘亲一同坐在马车里。
“瞧着你们的屁股好像不痛。”
阿云告诉她,若是找刘权领罚打得轻,起初她还不信,难道刘权就不怕阿云罚他。
“当然痛了,娘亲,但也不能将痛挂在嘴边,我们忍得住。”皇甫璟巧言令色道,若是让爹爹知道刘权帮了他们,爹爹定会责罚刘权。
“璟儿,你挨了二十板,应该走不了路才是。”幸韵星看出他二人有所隐瞒,便说起自己当年挨板子之事,“当初我只挨了一板,就痛得坐不下去,我瞧你二人坐的挺好。”
“爹爹为何要打娘亲?”皇甫骁问道,虽听霍总管说了原由,但从娘亲嘴里说出来的会不会不一样。
“那个时候我整日都想着离开王府,惹怒了阿云,又出言顶撞他。”想起二人初识的画面,幸韵星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阿云知道刘权罚得轻,若是让霍陵来,你们的屁股就保不住了。”
“爹爹英明神武,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爹爹的法眼。”皇甫璟笑着说道,“爹爹与娘亲的感情这般好,可有起过争执?”
“这倒没有,阿云会让着我。”
幸韵星在打了一个哈欠后,倦意袭来,马车行走的有一炷香的时间,她若是现在睡着了,一会儿下马车的时候肯定难受。
马车里放着暖炉,还有羊毛毯搭在腿上,温暖的空气令幸韵星慢慢的合上眼睛,昏昏欲睡了起来。
“大哥,娘亲睡着了。”
“我看见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动,娘亲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马车里。
“爹爹,娘亲睡着了。”皇甫璟掀开窗帷对马车外的爹爹说道。
于是,皇甫啸云下马后与孩儿们换了位置,他坐在马车里,皇甫璟与皇甫骁骑着马继续前行。
靠在阿云的怀里,幸韵星睡得更沉了,等到马车行至南山脚下时,这才发现二人皆睡着了。
“大哥,要不要叫醒爹爹?”
“爹爹昨天夜里一夜未睡,就让爹爹休息片刻,我们先带着衍叔去南山。”
马车里,皇甫啸云又睡了半个时辰才醒来,他发现停下了,应是到了南山,而阿韵却还睡着。
若是现在抱着阿韵下马车,阿韵定会被冷醒,他又想让阿韵多睡上片刻。
于是乎,等到幸韵星醒来的时候,西方的天空中长庚星闪闪发亮。
“阿云,天都黑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娇懒的声音问道,她睡眼惺忪的勾起脑袋看了阿云一眼,就又睡意朦胧的靠在他怀里。
“不如今日回府,明日再来。”
幸韵星“嗯”了一声,靠在阿云的怀里就又睡着了,为了等到阿云回来,她一直未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上午。
“睡好了?”身旁的男人柔声问道。
她温柔的笑着点了点头。
“用过早膳去南山。”
“太舒服了,我不想起床。”
冬天里,离开温暖被窝的那一瞬间,是需要足够的勇气。
“那便再睡一会儿。”
“阿云,你怎么什么都依着我?”下巴托在温软的臂弯里,她娇笑问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事事依着你。”
“也就是说,你的王妃若是别人,你也会对她这么好了。”她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子刁蛮劲儿娇嗔道,“呸,渣男——”
“本王的王妃除了你还能有谁?”皇甫啸云笑着宠溺说道,一手掌轻轻的落在娇臀上以示惩罚,“下次再这般胡说,本王定不轻饶。”
“你打我……”她故作生气的噘嘴说道,小眼神儿里满满的都是戏。
“本王打你的时候还少吗?”他勾唇浅笑,带有三分邪魅。
“呸,渣男、老色批、老流氓。”红唇小嘴俏生生的骂道,被封上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想要本王亲你,直说便是。”
“谁要你亲了唔……”
等到二人磨磨蹭蹭的起床,已是中午,对于王爷王妃赖床之事,刘权已经见怪不怪,说到底,还是王爷王妃恩爱。
“禀王爷,宫里来的信函。”霍陵站在门外说道。
“信里说了什么?”
“召王爷回京。”
王爷自始至终都未将皇上放在眼里,莫说是宫里来的信函,就算是圣旨王爷也置若罔闻。
“本王没空。”
他确实没空,此时正陪着王妃用膳,下午还要陪王妃去南山。
“王爷若是三召不回京,便以忤逆罪论处,褫夺封号,收回封地。”霍陵轻描淡写的说出严重后果,王爷又岂会在意他说出的这些话。
“他也配,本王的封号乃父皇所赐,至于封地……”皇甫啸云冷笑一声说道,“他若想要,来拿便是。”
北境藏龙卧虎,就算朱老将军亲自挂帅上阵,也过不了无象山。
“回信吗?”霍陵拿不定主意的问道。
“不回。”
“是。”
霍陵走后,幸韵星便与阿云议论起回京之事。
“阿云,若是让朝廷知道皇上是南越国人会如何?”
“他同样也是玉梁国人,虽然朝堂上大都是皇甫煜的人,但要职还是在那些王侯手中。”
“可是总不能任他这般的通敌叛国,将玉梁给败坏了?”
“你可别小看了母后。”皇甫啸云笑着讲给阿韵听,“京中的那些王侯贵族一旦联合起来,逼进皇宫,再由母后废帝,另立新君。”
“可他们没有兵,禁军统领也是皇甫煜的人。”
“即便没兵,他们也身居要职,一旦罢官,朝廷中的一些机制将瘫痪,皇甫煜总不该将他们都杀了,就拿刑部来说,到时候无人处理案子,岂不是人人都去烧杀抢掠。”
“我记得刑部尚书是武平侯府的长子。”
皇甫啸云笑着点了点头。